白麟緩緩將手舉起,就像發三昧真火一樣將法力凝聚在手心,轟!從他掌心竄出了一米多高的猛烈火苗。險些把白麟的紅腦殼燎了,着實嚇了白麟一跳。
三公公和嘟嘟對視一眼都大感奇怪,雖然火勢大了點但這明明還是三昧真火啊?
三公公叫白麟再試一試。
白麟法力暗聚掌心,噗!這回只發出了一個打火機一般的小火苗。
兩人一虎六隻眼睛都怔住了。
白麟掌中的火焰稍待就熄滅了。
這怎麼可能?
三公公沉吟半晌後有些懷疑的問到:“你將法力都用了?沒有隱藏?”
白麟還在猛往掌心灌注法力卻再也無法發出任何火苗,大冬天的出了一頭的汗,聽見三公公的問話知道他在懷疑自己隱藏實力,甩了甩手鬱悶道:“都用了,現在連一絲火也發不出來了。看來你的那個修練之法不管用。”
嘟嘟此時開口澀聲說道:“誰,也無法,一蹴而就。”
三公公點了點頭道:“看來還是得慢慢修習,不過我交給你的修煉法門肯定是正確的,你可能不知道,在你醒來之前你已經吸收過天火併釋放出來,這石林巨石上留下的痕跡就是天火所爲。”
白麟一怔擡頭注視身邊的石林,果然每塊巨石上都留下了無數孔痕而且和三昧真火留下的痕跡大不相同,沒有了三昧真火燒蝕後留下的焦痕整個洞眼就像是被電鑽鑽過一般光滑平整。
白麟心中大樂,一掃剛纔的鬱悶神情,至少找對了修煉的路子,再說了,現在三昧真火的修煉也有突破,雖然還是能發兩發,但是已經有一發能夠噴出一米多高的火苗也算是收穫不小,這也已經是他自八歲以來十年中的首次進步。“這幾天看看能不能將那巨大的火苗分拆開,變成十幾發小的。”白麟心中打定主意。
白麟演示完,兩人一虎商量去處,嘟嘟不放心小公主要回御營,三公公同樣放不下大太監的囑託,要回御營保護皇家安全。白麟見兩人都要回御營,沒辦法他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要去那,更何況他還要在三公公嘴裡套點東西出來,也就毫不猶豫的同意一起回御營。
白麟一拍腦袋道:“我們出來這麼多天連嘟嘟都跑出來了,咱們回去怎麼交代?”
三公公一笑道:“小蝨子你就說嘟嘟被人劫走,你和我去追那妖人所以纔會出去這麼久。”
白麟拍手道:“好主意,想來你以前肯定是曠課高手。”
三公公不明白曠課是什麼意思但也聽出來眼前這紅毛小子狗嘴裡吐不出什麼好東西,悶哼了一聲。
嘟嘟老大不願意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白麟突然道:“對了我叫白麟,兩位以後別叫我小蝨子了,頂着這個名字太難受了。”
三公公嘿嘿一笑幾人的身影消失在石林中。
……
……
御營中的大帳中燈火通明,文武百官齊聚一堂,人數雖然衆多但卻鴉雀無聲,百官神色間不時流露出焦急、悲傷、彷徨各色表情,大帳中氣氛凝重。
大帳被隔開兩邊,後間乃是小皇帝養病的住處,帳中點滿燈火映得亮如白晝,牀邊圍着小公主、衛王昺、張世傑、陸秀夫等人,牀邊坐着垂淚不止的皇太妃,一邊的太醫正滿頭大汗的給小皇帝施針,金針過後緊接着撬開小皇帝緊閉的牙關一碗蔘湯灌下。小皇帝悶哼一聲悠悠醒轉。
太醫擦了擦滿頭的冷汗,躬身悄聲說道:“太妃您有何話語要和皇上說就快說吧。”
皇太妃將小皇帝輕輕抱起緊緊摟在懷中,臉上淚水止不住的滑落打溼了小皇帝的深衣,壓抑的嗚咽聲中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感受到母親的溫暖,小皇帝眼睛有氣無力的睜開,蒼白暴皮的嘴脣輕啓,微弱的聲音從喉嚨裡擠了出來:“孃親,兒恐怕是不行了。”
皇太妃一聽此話再也壓抑不住放聲痛哭起來,兩隻手將小皇帝摟的緊緊的,生怕一鬆手自己的孩子就會離開自己再也不會來了。以至於小皇帝被摟得幾乎喘不上氣來,但是小皇帝沒有露出一絲痛苦神情,他喜歡這種感情,這種母親對待兒子的**裸的感情,沒有江山,沒有王位,沒有他媽的其它東西的感情,要是我的生活中沒有這些該多好!小皇帝心中感慨着。江山社稷的包袱壓在他幼小的身上太久太久,疲憊的他終於要解脫了嗎?母親的淚水順着他的臉頰淌進了他乾涸的嘴脣裡,鹹鹹澀澀的有如他短暫的生命旅程一般。
許久傷心過度的皇太妃被宮女們拉開,再讓皇太妃抱下去小皇帝恐怕就成了史上第一個被母親勒死的皇帝了。
張世傑、陸秀夫的身影映入小皇帝的瞳孔,小皇帝身上猛地生出一股力量,蒼白的臉上潮紅一片,顫抖着竟然自己坐了起來,對着兩位大宋柱石擺了擺手,兩人知道小皇帝這是迴光返照心中悲慼卻不敢露在臉上,強忍着湊到小皇帝身邊,小皇帝一手握一人淚流滿面顫聲說道:“朕死之後,這天下之事猶有可爲嗎?”
兩人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悲痛,淚水滾滾跪在牀前顫聲說道:“皇上只是小病在身,定然不會有事。即便萬有不諱還有衛王在,皇上放心。”
小皇帝緊緊攥住兩人的手,長嘆一聲道:“衛王年幼,平日裡又少有言語恐怕難當大任,我當年即以年幼無知妄承大統,累得諸位卿家陪我奔波海上勞心費力數年未進寸功,若是衛王登基恐怕又要卿等苦苦奔波數年,我死後若事不可爲你們另立明主,不必以衛王爲念了。”
張世傑、陸秀夫大驚失色痛聲說道:“皇上我等絕無二心。”
小皇帝淚水滴落,看了看兩人輕聲說道:“你們想差了,我所痛惜的是並不是我大宋江山如何,而是我大漢子民爲外族所御,低賤的連牲畜都不如,每每想到此處我心中就猶如刀割一般,這都是我宋室無能才累萬民受苦,只要能將蒙古韃子趕出漢人的天下,不叫我炎黃百姓再受外族奴役,不論這江山由誰來坐我都含笑九泉了,你們想想是救天下萬民重要還是救這大宋江山重要?”
張世傑、陸秀夫兩人只是垂淚無法做答。
小皇帝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鬆開兩人對衛王昺招了招手,趙昺此時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咬着嘴脣湊到牀前,小皇帝一把抓住弟弟的手,張了張嘴卻感到一陣無力,臉上的潮紅盡去蒼白如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滿滿暗淡下去。小皇帝奮力的張了張嘴終是一個字也沒吐出來,身子緩緩軟倒在牀上。
惜哉!大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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