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姐姐、姐夫來了,多喝了兩杯更新有點晚!原諒俺吧!)
白麟和小劉子領着嘟嘟鑽入船艙,嘟嘟直到進入艙前還在望着韃子的首船。
張世傑的大船一字排開橫在海面上,憑藉着堅船厚甲牢牢的將劉深的蒙古小船擋在了身前,小皇帝和一衆大臣們坐的小船翻漿如飛,不一會就在張世傑眼中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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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船上劉深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遺憾,對身邊的一名溜圓的有如彌勒佛般的老者說道:“可惜了,讓小皇帝跑了。血先生這一下沒把那小皇帝淹死,小皇帝身邊的侍衛反應太快了。”
被劉深稱爲血先生的那有如彌勒佛般的老者胖得出奇,一米六幾的身材起碼得有二百五十餘斤,長得慈眉善目,一雙大耳直垂到肩膀上,光禿禿的腦袋上被太陽一曬爍爍發光,大冬天的赤着膀子,露出老大一塊肚皮,除了豔紅的嘴脣全身上下像是得了白化病一般雪白。
血先生撓了撓光溜溜的頭頂,毫不在意的說道:“呵呵!這次的距離太遠,下次要是能夠在千步之內的話我保準要了他的小命。”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對自己沒能直接將小皇帝弄死沒有感到一絲的遺憾,似乎他就是來遊戲人間的,輸了就再來完全無所謂。
劉深對這位彌勒佛般的血先生似乎很是敬畏,連連點頭道:“下次還得勞煩先生。”
劉深心中暗道:“相信現在小皇帝那邊誰也沒有想到小皇帝落水竟然是我們在這邊船上施的手段,雖然沒能成功不過有的是機會。”
劉深將兩眼一眯道:“再戰一會就撤吧!”小皇帝纔是他的目標,張世傑的船隊劉深並不太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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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司空山上雪已經停了,下了半天一夜的鵝毛大雪,將整個司空山完全包裹成了一座雪山。
高碗見雪停了,從邋遢老頭的懷裡鑽了出來,吐出一股白氣呵了呵凍得有些青紫小手,抱成一個團微微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對着還在呼呼大睡的邋遢老頭叫道:“師父起來了,你說的那個人我看不能來了,咱們下山吧。”
邋遢老頭被高碗吵醒一臉的不樂意道:“好不容易做了個好夢,被你這小傢伙吵醒了。”邊說邊撐了個懶腰,絲毫不懼這雪後的嚴寒天氣。
邋遢老頭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厚厚的積雪,仰着臉看了看還有些陰晦的天空自言自語道:“已經是下午了,嗯!看來是不會來了。”轉過身來對着抱着肩膀蹦高驅寒的高碗說道:“走吧!咱不等了,該遇到的早晚要碰面,不該遇到的在隔壁茅坑拉屎也見不着面。”說着哈哈大笑中大步邁開往山下行去,說走就走端的灑脫無比。
高碗嘴上嘟囔道:“啥破比喻啊!透着一股噁心勁……”手底下不停將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劃拉到一個破筐裡往身上一背,還豎起一個光鮮的小帆,上書天下第一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着實的拉風唬人,追着邋遢老頭的背影往山下跑去。
“師父,咱們去那啊?”
“天涯海角。”
“我呸!就會說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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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這一路鬥嘴的師徒二人,從小皇帝落水那天開始,過了四五天張世傑領着殘餘的百餘艘戰艦終於抵達謝女峽和小皇帝會聚到了一處。
不過小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衆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每每發燒一燒就是一天,淨說些胡話,四天來清醒的時候還不足兩個時辰。小皇帝本來年紀就小,常年待在船艙中體質較弱,被冰冷的海水一激,原本有些蒼白的臉現在透着一絲怪異的紅氣,這是發燒燒出來的。
皇太妃急得暗暗垂淚,張世傑則焦慮的在傳艙內走來走去,心中不住的自責,撩袍跪在皇太妃和小皇帝牀前,面前開口顫聲道:“皇太妃,都是我的失職造成了現在的後果,請皇太妃從重發落。”
皇太妃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道:“這怎麼怪得着張大人呢,誰能知到怎麼會在那個時候來了一陣邪風將昰兒吹落海中。現在想起來此事蹊蹺的緊,那風來得太是怪異。哎!要是大太監還在就好了,起碼萬萬不會讓昰兒落水。”
張世傑神色一暗道:“是啊,要不是大太監他突然不知去處,我漢室江山也未必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門外內侍將小門打開,一股濃重的湯藥味飄了進來,小公主趙雲睿和張涵兒端着藥碗走了進來,兩人臉色都很不好,眼睛裡佈滿血絲顯然一直沒有休息好。
趙雲睿對着皇太妃道:“母妃藥端來了,趁熱餵給昰兒吃吧。”
皇太妃微微嘆了口氣心道:“這藥都吃了幾天了,不但不見昰兒好轉病情反而越來越重了,也不知道這藥管不管用。”
想歸想,但是在沒有更好的藥方之前這碗藥還是得吃的。
皇太妃親自將小皇帝趙昰扶起,趙雲睿端着藥碗,皇太妃一口口的往小皇帝嘴中喂着黑褐色的湯藥。
張世傑看到這一幕心情沉重到無以復加,一口濁氣有如千斤巨石般壓在他的胸口吐不出來。
這位沙場老將頭一次的感到自己的無能,大宋江山幾百年纔等來了這麼一個英武的小皇帝,小小年紀就胸懷天下心智又高,要不是自己不小心中了韃子的埋伏,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要不是自己讓小皇帝換船……。
小皇帝猛地劇烈的咳嗽起來,皇太妃剛喂到喉嚨裡的藥汁全部噴了出來,小皇帝的臉漲得通紅,皇太妃幾人一頓捶打撫胸好不容易纔將小皇帝的咳嗽止住,這時皇太妃、趙雲睿、張涵兒乃至張世傑都已淚流滿面,小皇帝睜了睜眼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出來又沉沉睡去。
皇太妃大聲哭叫道:“難道這蒼天要亡我宋室江山嗎?”
內侍宮女,在場衆人無不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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