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到藍斬適才的那番舉動,他是定然不會走到他的面前提點於他!他該做的便已經都做了,他最後的造化如何便要靠他自己!
凡是無絕對,雖然他錯過了最佳練武的年紀,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日後定不會成爲一個高手,他適才已經說的十分的清楚了,能成爲一個傑出的高手只不是很難完成罷了。
便在歐陽錦的話音剛落,便從遠處傳來一陣噪雜之聲,藍悅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但卻也不像適才那般再去吐了。
藍悅先是,命自己的五個家丁,將那跪在地上的人都給遣散,她可不想被這般多的人圍着轉,至於那嘈雜之聲,好似是衝着她來的,她在此處等着便是了!
藍悅怎般也沒想到,那吵雜之音是出自此地的衙門!看來這人羣之中,定有那將她們這行人,殺人的消息給傳出去,衙門一來他們便算的上攤上人命官司了!
一羣身穿衙役長袍的人將藍悅等人團團圍住,這羣人之中有一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看着這一地的屍體,臉色很是難看。
他沒料到這世間竟會有如此膽大妄爲之人,竟敢將此地的地頭蛇的兒子給殺了,平日裡別說是旁人了,便是他這個拿着朝廷俸祿的也不敢對這石家子做出任何大不敬的事情來,可是如今呢?這人便這般的被殺了!
他擡起頭注視着藍悅的方向,當他見到那幾個男子將一個尼姑和一個帶髮修行的和尚圍在中間,一臉防備的看着他們之時,他不由得一陣錯愕。
一個尼姑、一個帶髮修行的和尚竟是這件事的主謀?顯然這幾人是以這兩個人爲中心的,雖然他平日裡貪慣了,閒散慣了,從不管那些個瑣碎之事,但他卻也是憑着自己的本事當上這官兒的,這等簡單的事情並瞞不過他!
他渡着步子從幾個衙役旁經過,在靠近那幾人之時頓住腳步,一臉的憤怒,道:“真是膽大包天!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在這朗朗乾坤殺人!你們可還有些王法?世人皆說出家人以慈悲爲懷,可是你們兩個出家人所做之事,怕是天地難容!”
“王法?我本是想守王法,但是……你這兒的王法似乎有些不同啊!”藍悅並不在意突然出現的這些人,她的語氣輕佻的很,她很少會去用這等的語氣與人說話,但是此刻她似乎卻並打算將這羣披着人皮的人,當成是人!
不用細想,這些人出現在此處的目的便是想要給那些死去的人做一個交代,甚至是給那死去的人身後的人做一個交代!
若她只是一個平民百姓,或許便會被這所謂的官兒給不分青紅皁白的給斬了吧,也罷,這羣人遇到她便只能是算他們倒黴了!
“你這王法似乎是專爲尋常人家所設!那些個魚肉百姓的人便成了所謂的王法!而你們這些所謂的朝廷命官便成了這些惡人的靠山!想必這等的王法大人怕是得了不少的好處吧?
至於這世間禮佛之人嘛,自然是一心向善,自不會隨意與人爲惡,濫殺無辜,既是他們
死了,便說明是佛祖開恩,爲人間稱善除惡!”
“好一個油嘴巧舌的尼姑!當街殺了這般多的人竟還敢這般的扭曲事實,真當本官糊塗不成!
來人啊,將這些人給本官拿下,即日壓入大牢,待到死者家人到來之時在做處置!”站在那處的官兒的臉色不由的變了幾變,但怎般也是經過大風朗之人,自然不會被眼前這個十五、六的藍悅給激怒!
“我看你們何人敢動!”擋在藍悅前面的一家丁,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不知爲何,明明只是一個家丁,卻給人以一股無形的壓力,甚至都想跪在地上對他臣服!
那官兒不由的渾身一震,不悅的皺起眉毛,心中泛起了嘀咕!這些人他並不曾見過,也便是因爲他們皆是外來之人,他也纔對他們當街殺了這些人有了些瞭然,想來定是那石家之子,惹上了這個尼姑或是她身旁的和尚,纔會引來殺身之禍!
只是那人看似普通身上怎麼會有如此令人窒息的氣壓?
他在官場之中摸爬滾打多年,便是那些個他接觸過的官員之中也鮮有這等的氣息!
他哪裡知道,這氣息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能有的,便是官兒再大也未必能夠有這般的壓力!
此刻這家丁所釋放的乃是他身爲一個殺手的殺氣!往日他的殺氣收斂自不會有什麼異樣,但是此刻他卻有些收斂不住了!畢竟藍悅不容有任何的閃失!
雖然藍悅的身份在那裡,正常情況之下這羣人是斷然不敢將她怎麼樣的,但是此刻這情況卻有所不同!
所謂狗急了還會跳牆呢,若是藍悅真的亮出身份,那麼這官兒怕是不死也會脫上一層皮!便是爲了自己的前程,他也要好好的思索一番。他怕是要裝作不知道藍悅但身份將她除去,若是這般一來麻煩可便大了!
雖然他並不覺得他們真的會失手,讓藍悅喪命,但一旦如此怕是藍悅便有危險了,他們要做的是保護藍悅周全,並非是不死那般的簡單!
便是說上一句不好聽的,他們真的失了職,不曾將藍悅保護好,藍悅喪命於此地,那麼便是事後王爺追究下來,怕是在明面上也追究不出個所以然來,還許能讓王爺蒙羞!
畢竟這事兒一旦過去,便很少會有人知道其中的內情,藍悅命他們當街殺了這般多的人,不管如何說也是事實,一旦經了官府的手,便算是小事也會變成了大事!
一旦官府將此事推脫出去,便隨意找個說辭,便說並不知道這個尼姑竟會是王妃,也不曾想過王妃竟會失手殺了人,王爺怕是再難去插手此事!若是王爺執意要去做些什麼,反倒是會被旁人落下口實!
他向來是一個聰明之人,這等事情,他是決計不允許發生的,所以他此刻便是將這些官府之人全不打傷也不能讓他們將藍悅帶走!
大不了便是這些所謂的衙門在城牆之上貼上一些通緝令,迫使各處捉拿他們罷了!一個通緝令根本便沒有說服力,只要他們
一口咬定是那官兒試圖刺殺藍悅便好了,至於如何逃脫便全要憑王爺的了。
歐陽錦在那家丁釋放出身上的殺氣之時不由的勾起嘴角,他能夠感受到那家丁的殺氣並未完全釋放!如今他還沒打算較真兒!他不由得在想,這人的殺氣在此刻便如此的強大,若是他將身上的殺氣都放出來,豈不是會直接迫使這些尋常人跪在地上?
只不過是一個家丁便有這般的實力,他倒是越發的想知道藍悅身後的那人是何等的人物了!
藍悅見那家丁如此摸樣,不由得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他們不要硬來,能夠想別的辦法逃脫便要儘量去想別的辦法逃脫,儘量不要傷了人,畢竟此刻他們所在之處並非是他們的地盤。
雖然此刻最好的辦法無非便是跟這衙門之人回去,然後在表明身份,隨後便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此刻她卻不想那般做。她還不想讓歐陽錦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般早的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對於藍悅自己來說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雖然他此刻看上去與她相處的十分的好,但她卻不會忘記她是如何向他妥協,用自己的性命保住自己的貞潔的,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怕他會用她的性命相要而換取什麼更多的東西。
至少等回到王府之中,還有邪隕塵在,還有那麼多的家丁、婢子在,他便是想要去多要些什麼也決計是那般輕易便能張的了嘴的!
在怎般不濟,也只不過是,她將自己中毒的這件事說給邪隕塵聽,到那時便是這歐陽錦的功夫,怕是也很難逃出邪隕塵的手掌!
當然,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情況下,她是斷然不會將自己中毒的事情說出去的,畢竟她在邪隕塵的眼中什麼都算不上!
她大可沒有那個必要給邪隕塵添堵,再說了狗急了還會跳牆呢,豬急了還會拐彎呢,若是這歐陽錦真的被逼急了,他定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誰知道她會不會在一夕之間變成了歐陽錦所說女採花賊,有或者是一命嗚呼!
當然了,歐陽錦既不是狗也不是豬,他是一個人,一個極爲聰明的人!往往越是聰明的人便越可怕!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不得不去防!
便在這些人心思各異之時,那身穿官服的官兒,平復了下自己心中的異樣,向後退了數步,直至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纔開口道:“動手!反抗者格殺勿論!”
他此刻可沒有心思去思索這麼多有的沒的,管他們是什麼身份!一個尼姑,一個帶髮修行的和尚,年歲看上去並不大,即便他們的身後有什麼背景,怕是也並不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如今這般多的人看着,若是今兒不給石老爺一個交代,怕是這石家定會與他過不去,這般一來,他定會有所損失!他可不想讓自己的猜忌毀了自己的財路,這些人一旦抓住,他便要儘快的將他麼推進菜市場斬首示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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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