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寧下意識的呼喊出聲,就在她剛剛呼喊出聲之時,藍悅便下意識的擡起頭尋着那聲音源頭望去。
就在此時,那顏寧也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淚眼朦朧的向藍悅的方向看去,四目相對,當她看到那手中拿着長長的舌頭正在看着她的藍悅之時便又是一聲尖叫:“鬼啊……”隨即便暈了過去。
藍悅錯愕的擡起頭望向緊閉這雙眼的顏寧:“這……這可不關我事,是,是她自己……暈過去的。”
什麼叫做倒黴?這便叫做倒黴!還沒出手便被人抓包,而這抓包的人還是自己的夫君,而自己要嚇的卻是連同自己的夫君在內的二人,緊接着還沒等解釋便又嚇暈一個,恐怕這世間沒有有比她更爲倒黴的吧,真是撞刀口上了……
“不關你事?”邪隕塵挑了挑自己的眉毛,用一種及其怪異的神色望着藍悅。
“對……對啊……我都沒有嚇她,她自己就……就……”藍悅心虛的將頭低了下去,雙手那拿着那長長的紅色舌頭扯了起來,她是不曾嚇她,但是她的目的便是來下她來着,不然也就不會穿成這般摸樣出現在此處了。
“這身行頭是從哪來的?”邪隕塵在藍悅趁着藍悅不注意在顏寧的身上,輕點了幾下,隨後便轉身,從牀上下來,穿上鞋,渡着步子來到藍悅的身旁,十分淡然的出聲詢問道。
這世間在怎般離譜的事情,只要說是藍悅做的,他便不會覺得出奇了,他相信這世間能做出這般事情的也便只她一人了!只不過她的道行卻不夠,若是她能夠歷練幾年,被凡事好好的錘鍊或許在這世間便沒有人會是她的敵手!
“這個是我吩咐府上的人去外面的買的,怎麼了?”藍悅見邪隕塵並沒有追究自己將那牀上的女子嚇暈,不由得放鬆了許多。
“府上的人?”此刻藍悅在府上的地位還沒有她剛嫁進來時高,王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他大婚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有人肯聽藍悅的命令,去買這麼喪氣的衣袍?且辦事效率還這般的高?
在辦喜事之時,與大喜相沖的事情是決計不能去做的,這喪服的存在是犯了大忌的,若是被發現,只要是與這衣袍沾染上關係的人便都活不成!
便是這府上真有肯爲藍悅辦事的人,也不可能不顧自己的性命而去涉險,顯然這件事有着兩種可能!
一種便是她吩咐的恰好是那些背後有主子,自己卻沒大腦的奴才,爲了讓他怒急出手懲戒藍悅,或是失去理智殺了她。
這第二種,倒是一個讓他較爲安心的可能,那便是那人是自己派到藍悅身旁的人,那些人都是通過特殊訓練的,即便他們是十分聰明的人,也不會違抗主人所下達的命令,絕對的服從,從不會考慮這樣做的後果,當然這種情況不包括主人遇到了危險。
藍悅點了點頭道:“對啊!”
“替你辦事的人長什麼樣?”邪隕塵繞過藍悅,向着不遠處的夜明珠走去,只是轉瞬間這間屋子便變的宛如白晝一般明亮。
“是一個男子!”藍悅回答的很是痛快,只要邪
隕塵不收拾她,便怎麼都好說。
邪隕塵轉過頭來望着藍悅的背影出聲道:“完了?那人的長相呢?”如果沒有記錯,他剛剛問的是那人長成什麼樣吧?
“對啊,長相太過尋常了,我不曾記住!你問這個做什麼?”藍悅不解的轉過身去,而就在她的身後不遠處,恰好是一個梳妝檯,梳妝檯上放着一面銅鏡,這銅鏡之中映着藍悅此刻的摸樣。
“你的腦袋裡面裝的是漿糊……”邪隕塵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被藍悅那一陣無比刺耳的聲音給打斷了。
“啊……鬼啊!鬼!啊啊啊……”藍悅轉過身去,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那銅鏡中的自己,她腳下一軟,竟直接坐在了地上,緊閉着雙眼不停的吼叫着。
“呵呵……”邪隕塵見藍悅這般摸樣,不禁輕笑出聲,他本以爲她早該熟識了她自己此刻的這般摸樣,卻不想,這廝竟會被銅鏡中的自己嚇到。
什麼叫做自作自受?恐怕,沒有比此刻再貼切的吧!
“啊啊啊啊……”藍悅好似沒有聽到邪隕塵的笑聲一邊,繼續嚎叫着。
她都快要被嚇死了,雖然早在來此處之前,她便已經在自己的梳妝檯前見過自己的這般摸樣,但是此刻的景象卻完全不同,且那時的自己也是已經有了準備的,而此刻周圍都是紅色,只有她這麼一個人穿這白色喪服還是那般的摸樣,且她在看到自己的摸樣之前還沒有做好準備,所以此刻她是真的被自己這般的尊容給嚇到了。
“別叫了,若是你再叫,將旁人招來,便休要怪本王不念及你與本王之前的夫妻情分!”邪隕塵度着步子來到藍悅的身旁,望着坐在地上的藍悅道。
“王爺……您那出了什麼事情了?夫人沒事吧?”就在邪隕塵的話音剛落,便有聽到藍悅那般喊叫的下人,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顯然門口那人是將那嚎叫之人當成了顏寧。
“無礙,只不過是夫人夢魘罷了!這裡沒有什麼事,退下吧!”邪隕塵用腳踢了踢還在嚎叫的藍悅,示意她閉嘴。
藍悅被邪隕塵踹了一腳之後,那尖叫之聲戛然而止,她的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再發出聲響來。
若是此刻她還反應不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恐怕便真的癡傻了!她眼中的驚恐之色還不曾散去,但是多少有些慶幸,慶幸邪隕塵肯幫着她,而不是藉着這個機會讓她出醜。
門外的那人應了一聲後,便轉身離去了。
邪隕塵聽着逐漸漸遠而後消失的腳步聲,暗暗嘆了一口氣,他此刻極爲慶幸自己在顏寧的身上做了手腳,不然依照藍悅這般響動,恐怕早便將已經被她嚇暈的人給驚醒了,若是她醒了恐怕便瞞不過底下的人了。
雖然他並不是十分在意這些,但這般一來,他便不得不嚴懲藍悅了,畢竟這些人嚼舌是最爲快的,一旦他縱容了藍悅,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便都要前功盡棄了。
雖然此刻他也有心思藉着這件事去懲戒藍悅,但卻決計不是這般嚴重的懲戒方式,要知道在自己夫君成婚的日子,半夜
裝鬼闖到新房,這般的罪過下來可便大了,大了說藍悅已然犯了七出之罪中的善妒和忤逆夫君!
若是真的要罰恐怕便不只是罰罰那般的簡單了,最少也會因此令藍悅在外面的名聲一臭到底,而藉着眼下的形勢,很有可能會因爲此事而寫下休書!若是那般一來他在做起事情來不僅會失去一個幫手,還會在無形之中多一個敵人。
他向來不在意一個女子的生死,只不過藍悅這女子卻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即便是自己罰她,讓她整個人皮開肉綻,也要比她的名聲壞掉,然後又被他休了要強!
畢竟沒有什麼比女子的名聲更爲重要的了,有時候,她們的性命都不如她們的一個名聲值錢!
藍悅的父親是一個聰明人,雖然他讓他的女兒在這王府之中吃上一些苦,表面上看上去是受盡委屈,但是他卻能看出這都是他護着她的一個手段。
作爲一個父親,雖然會心疼女兒,但是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爲了守護他的女兒之時,便什麼都不會說了。
當然邪隕塵這般做並非全都是爲了護藍悅周全,他這般做有着他自己的目的!但不論出於何種原因,藍熬都知道藍悅不會出現生命危險,便只是這一條便足夠了。
畢竟這世間險惡,而藍熬所處的位置又是那般的特殊,雖然在面上無人敢去得罪藍熬,甚至是對藍熬十分的恭敬,但是在背後裡,卻有許多人在暗算他,包括他這個不懂世事的女兒!
所以衡量一番後,除了邪隕塵這似乎還真沒有什麼更能保護藍悅的地方了,雖然他不知道邪隕塵究竟還能活多久,但最少在眼下藍悅是安全的,這便足夠了。
“還坐在地上做什麼?還不快起來!”邪隕塵轉過身去,不在看藍悅一眼。
“謝謝你!謝謝你沒有拆穿我!”藍悅從地上爬了起來,道。
“不拆穿你,並不代表不罰你!”邪隕塵淡淡的說道。
“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藍悅渡着步子來到邪隕塵的身旁,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袖,出聲道。
“明日用過早膳後,便收拾包裹,帶上行囊,替本王到最近的寺廟裡清修兩個月!”邪隕塵並未理會藍悅,而是直接將懲罰說了出來。
他此刻的懲罰已經算的上是十分輕的了,若不是爲了給外界造成一個專寵的假象,他又怎會這般輕饒了她。
藍悅這廝向來便不是一個肯善罷甘休的主,若是不能將其治服,她便永遠都不會安寧!
想必藍悅一定會將這筆賬跟他記下,也罷,反正怎般都是防,防誰不一樣?
想必藍悅走後便會有那麼一羣人前來給他送上美人!若是藍悅在他還真不便施展身手,將那些個美女盡收懷中。
“什麼?邪隕塵!你未免做的有些太過分了吧?我只不過是在夜裡嚇嚇你而已,你卻要送我去寺廟裡去當尼姑!?”藍悅的聲音瞬間便提高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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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