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父女二人從王府附近消失之後邪隕塵則是在書房內手中拿起一塊大印來,這印是先皇和皇太后親自給的,除了當今的皇帝之外,只要有這大印在手不論是誰都要聽他的號令,他望着那手中的印神色越發的冰冷了起來,道:“你真的以爲,只是一個印便能夠彌補這一切麼?在犯下那等的錯誤之時,你便該想到會付出怎般的代價!”
邪隕塵說罷便將那印扔到了一旁,根本便不在乎這印:“時辰到了,欠下的總是要還,藍悅送你的壽禮,卻並不等同我送你的壽禮,想必你看到我的壽禮怕是會及其的歡喜吧!”
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兒時的一幕幕不禁浮現在他的眼前,不論是何時她都會將最好的給他,她長對自己的兄長說:‘你是哥哥,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照顧好弟弟,保護好弟弟,切勿要傷了弟弟!’
他還記得她說過他便是她的寶貝,上蒼能賜給她這樣的一個寶貝她很是知足,不論是誰來搶奪她都不會放手……
“呵呵呵……呵呵呵……”他不禁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騙人的,都是騙人的……哈哈哈,你將我騙的好苦,我……我要如何去面對你?你且告訴我……告訴我……”
一滴淚緩緩的自他的眼角滴落,眼中竟有着些許的不捨,與恨意,他此刻很是矛盾不知究竟該如何去做纔好,只不過到了如今他已然是沒有退路了,他總有一種感覺,便是覺得自己就算是能夠活下去,也定然會做出怎般的事情來,所以無論無何他都不能讓自己活着。
在無形之中好似一直都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他,令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要那殺意一上來便想着將天下間所有的活物都屠了,這種感覺着實不好的很,他及其不喜歡感覺,他猜想若是他活着說不定哪一日便會將藍悅給斬殺了去……
藍悅睡到深夜之後才漸漸的轉醒,她且是睜開雙眼望着這漆黑的屋子,翻身而起,她本事下意識的將手向着牀的內側探去,但卻未曾發覺邪隕塵的蹤跡,她不由得咦了一聲後,才鬆了一口氣,道:“竟然不在這?不在這正好!”
她說着便小心意義的下了牀隨後便將遮擋夜明珠的布給掀了起來,只是瞬間這間屋子就變得亮了起來,她緩身來到梳妝檯前,伸出手撫上自己臉上那面具,愣愣的望着鏡子之中的自己出神。
“呦呵,這大半夜的竟有這般的雅興在這處照鏡子,看來你還真是閒的很啊!”不知何時,在離藍悅不遠處出現一個身穿黑色袍子的男子站在那處雙手抱懷,歪着頭打量着藍悅。
藍悅先是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藉着夜明珠的光芒將來人看的一個仔細,道:“冥爭?你怎麼這時來,你知不知道這處有多危險!若是被人發覺……”
藍悅的話還不曾說完一旁的邪隕塵便發出一陣陣及其悅耳的笑聲來道:“你放心吧,這世間能夠動的了我的人還不存在!”
“我可是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即是敢這時來定
然是有事要尋你!”他斂了自己那臉上的笑容及其認真的開口道:“我前些時日交代你的事情一定要記牢!”他頓了頓道:“還有一件事,告知給你下毒的那男子,若是想要他讓你尋的東西,定要想法子混進皇宮!那人會在那處出現!”
他說罷,就將自己的頭低下,好似在思索什麼一般,道:“若是有可能最好是讓那人先將解藥給你,畢竟在那等的時候混進皇宮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若是他能尋到自己要的人自然是好的,若不然怕是會將小命丟在裡面!
就算是他此刻不放心將解藥給你,你也要讓他將解藥放到一處,不管結果如何,事情一過,你便要將身上的毒給解開!我說的話你可聽懂了麼?”
藍悅望着那易了容邪隕塵,眼中閃過一絲的希翼道:“你的意思麗雅……還活着?可是邪隕塵說她所住的地方被一場天火給燃了啊……”她頓了頓,用手捂住嘴巴道:“難道他在騙我?”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眼前之人自然是不會騙她的,那麼騙她的人只有那一個便是邪隕塵無疑!
“別怪他,畢竟麗雅的存在對這世間而言有着太大的浩劫,便算是誰問起這件事他都會這般的說,若不是我手上還有些人手,怕是定然尋不到這麼一個答案!”他頓了頓道:“你只要記住一點,無論皇宮之中出了什麼事,你都不能夠出現在那處!”
藍悅望着邪隕塵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哪也不去便是了,你深夜來此就是爲了說這件事?”
邪隕塵走到藍說身旁,伸出手去撫了撫藍悅的那長髮道:“恩,不過除此之外也是因爲我心中有些牽掛你罷了,恰好是應了那句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既然這人已經看到了,這事兒已然交代完了,我便走了!”邪隕塵說罷便收回手去向着屋外走去:“日後若是再要相見便全要憑緣分,若是有緣,希望我們還能這般!”
藍悅望着他的背影道:“你這話是何等意思?”不知爲何當那人說出那般話之時她便是在隱約之間覺察到了一絲不明的意味,但卻不知那意味究竟是什麼。
“日後你自然會知曉!”邪隕塵淡淡的說着,他想他不會在用這等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了,不管是是生是死,過了那一日一切就已然是塵埃落定!
他之所以在之前騙了她之後又在今日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無非便是想着將給藍悅下毒的那人引去,在最後爲藍悅出一次力,至於那人的命運最終爲何,便不是他能夠猜測得到的,不管如何既然他敢對藍悅下手那便不能怪他心狠了。
藍悅坐在那處,許久也未曾回過神來,心中不知是在思索這什麼,待她回過神來之時,天已然是見了亮。
而這一夜邪隕塵未曾再出現再這間屋子,藍悅的思緒都放在了昨夜之事上,根本便不曾想那般的多,她故作鎮定的用過早膳之後便從王府之內尋了出去,且在出門之前將歐陽治那廝喚上同她一起前往歐陽錦的落腳
之地。
既然那麗雅公主已然是有了下落,那麼她也離解毒之時不遠了,歐陽治也已然在邪隕塵那處學到了不少的東西,自然也便沒有必要在留在那處了。
不得不說歐陽治整個人此刻已然是脫去了原有的稚氣,越發的像一個大人的樣子了,藍悅走在前面歐陽治則緊跟在藍悅的身後,有些不解的望着藍悅道:“悅兒姐姐,你將我叫出來,且還走的這般急做什麼?”
“你師父讓我尋的東西我已經尋到了,想必這些時日你該學的也自然是學到了,所以沒有必要在留在那處了,邪隕塵那我自然會去同他說!”藍悅不曾多說什麼,便是簡單明瞭的同歐陽治說道。
歐陽治點了點頭,算是有了一份瞭然,雖然藍悅不曾說的特過去清明,但是就只是這短短几句便也能夠猜出藍悅將他帶出來的意思,不知爲何他總是覺得莫名的哀傷,便是在同邪隕塵接觸的這些時日之中且是在不知不知之中他便已然將邪隕塵當成了除了他師父以外的親人。
雖然他是那般的想的,但是他卻知曉,這般的情感也便只能是藏在心中罷了,此刻離開,怕是日後便沒有機會見到藍悅和邪隕塵那廝了吧!
不知走了多久對於歐陽治來說便好似轉瞬之間而已,而對於藍悅而言便好似過來一世一般,她便是恨不得馬上飛奔而去!
這二人來時歐陽錦正坐在那處不知在思索着什麼,便是連着二人在他的面前走了好幾圈也不曾發覺,無奈之下藍悅便只好出聲咳了咳道:“咳咳,歐陽錦,你在思索什麼?不知可否同小女子分享一番?”
“好啊,我正愁沒人去訴說這般的事情呢!”他頓了頓,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昨日我採花,遇到一奇女子,那女子嘖嘖簡直是活脫脫的一個妖精……”
起初藍悅還不覺得歐陽錦這般話有什麼不妥之處,便是越是細細聽來,她的臉色越是越發的黑了起來,最後乾脆轉過身去直接走了。
歐陽錦見藍悅離開才後知後覺的閉上了嘴巴,一臉的尷尬,而眼眸之中卻是一閃而逝的戲虐之色,他適才便是故意那般的裝作無意間說漏了嘴,其實早在藍悅出聲之時他已然是回過神來,只不過卻是想好好的作弄藍悅一般罷了,卻不想藍悅卻是這般的不禁作弄。
他見藍悅走了才急忙的出聲道:“哎,藍悅你什麼時候來的?不曾聽到我說些什麼吧?”
藍悅道未曾理會他,歐陽治則是別有深意的望了歐陽錦一眼,隨後便彎下身子向着歐陽錦請安,道:“師父,弟子給您請安!”
歐陽錦連看都不曾看一眼歐陽治,直接起身向着藍悅所在的方向而去,歐陽治則是彎着要,嘆了一口氣,師父的那般的心思越發的明顯了,便是藍悅看出什麼,但是他卻是看的出的,既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也不能說些什麼。
歐陽治站起身來,搖了搖頭後,便一語不發的跟了上去,且看着二人會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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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