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瞬間便涌入到她的脣齒之間,血腥味在瞬間便蔓延開來。
邪隕塵將藍悅推開,將嘴角的拭去,隨後便一動不動的望着藍悅。
一時之間,這間屋子內除了這二人彼此之間的呼吸之外,便在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他們便這般的互相對望。
藍悅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的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那個……我……我不習慣被一個比我長得還要美的女子親……雖然……雖然你並不是女子……但是……”她伸手指了指邪隕塵的頭髮,心越發的虛了:“但是……那個確實讓你更像女子……”
她只是想盡快的將這僵局打破,卻從不曾想過她說出這番話的後果會是什麼。
邪隕塵急着來找藍悅算賬,並未理會自己那頭上的那女子的髮髻,卻不想,竟會被這始作俑者笑話了!他黑着一張臉,神色十分冰冷的看着藍悅:“藍悅!”
此刻他除了喚着她的名字,竟不知該在說些什麼了,若是可以,他定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女子給活活的掐死!
藍悅縮了縮自己的脖子,連忙從那張睡榻上下去,連鞋都顧不上穿,便要像遠處跑去。她可不想死在這,邪隕塵的樣子是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藍悅還不曾走上幾步,便被邪隕塵給拉回到自己的懷中,她小心翼翼的擡起頭,望着那剛毅的下巴開口道:“那個……王爺……我知道錯了,你……你能不能不這樣……好嚇人!”
“知道怕了?晚了!”邪隕塵黑着一張臉望着她,他此刻在考慮要不要將她給丟回危機四伏的王府之中,讓她自生自滅!
若不是顧及到她的安危,他又怎麼會將他帶到自己的身旁來,他又怎會冒着被有心之人發現的危險,在王府之中安排了一個替身?
邪隕塵微微眯了眯自己的雙眸,大手一帶便在藍悅的屁股之上狠狠的打了兩下,然後纔將手鬆開,聲音冰冷的說道:“我看你閒的很,本王身子弱,所以前些日子特在清玉寺求了兩卷佛經,就算是爲本王,將那兩卷佛經抄上九九八十一遍吧!在這佛經未抄完之前,便不准你踏出這間屋子一步!”
藍悅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卻在看到邪隕塵那冰冷的眼神之時,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邪隕塵起身走到銅鏡前,將頭上金步搖和牡丹花簪拿了下去,就在這兩件髮飾被他拿下去的瞬間,他那如絲般的黑色秀髮便散落開來,邪隕塵輕嘆了一口氣,便起身向外走去。
只留藍悅一人對着邪隕塵那遠去的背影發呆……
邪隕塵走後不多時,那兩卷佛經便出現在藍悅的眼前,她坐在書案旁,左手託着腮,右手拿着上好的毛筆,望着那兩卷佛經哭笑不得。
這兩卷佛經未免有些太多了。這佛經,每十本爲一卷,每本一共有一百單八頁,這兩卷加起來便是二十本,她要抄上九九八十遍,想想就覺得頭疼……
這麼多的字,她就算在長上十之手也寫不完!藍悅嘆了一口,拿起一旁的宣紙,很不情願的抄了
起來,可她還不曾抄上一頁便停了下來:“我爲什麼要抄它?邪隕塵讓我抄我便要抄?憑什麼?”
她只不過略微的額捉弄了邪隕塵一下下麼?是他先打她在先不是麼?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她只不過是還給他一點點而已,憑什麼卻要挨罰?
藍悅思索到此便將手中的毛筆放到了一旁,起身,大步的向屋外走去,可他還不曾走出大門便被一旁站着的黑衣人給攔了回來。
“王妃請回,王爺有令,王妃未將那兩份佛經抄完之前絕不可以踏出屋子半步!”黑衣人彎着腰,聲音有些生硬的開口道。
“我便是要出去!滾開!”藍悅掐着自己的腰,微微頷首,好似在對站在那的黑衣人說,我便是要出去,你能拿我怎麼辦一般。
“請王妃回去!”黑衣人依然恭敬道。
“我偏不!”藍悅掐着腰便向外走去,可她的一隻腳剛踏出門口,便被一柄冰冷冷的劍攔住了去路。
藍悅一驚,連忙收回自己的叫,嘟着嘴巴,一臉的不滿:“怎麼?你還敢殺了我不曾?”
“屬下不敢,若是王妃非要從此處出去,那便請用這柄劍,先將屬下殺了!”黑衣人說着便將手中劍交給了藍悅。
“你以爲我不敢啊!”藍悅順勢便接過那黑衣人手中的劍,一個反手,便將那把劍抵在了那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就那般的站在那裡,好似跟本便沒看到子脖子上的那柄冒着寒光的劍一般,雖然臉被黑布遮住看不到黑布下面的表情,但這露在外面的雙眼便已然說明了一切,即便是藍悅真的將他斬殺在此處他也不會動彈分毫。
藍悅見這黑衣人如此摸樣,不禁狠下心去咬了咬自己的嘴脣,提着劍向着黑衣人的方向逼去,眼看着那劍將黑衣人脖子上遮臉的佈劃開,脖子上涌出絲絲的血跡,順着她手中的這把劍留下,滴落在地上,將石地染上一抹血紅,那黑衣人卻仍舊一動未動。
藍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將手中的劍仍在了地上,丟下一句:“算你狠。”便轉身離去。
她自小便連一隻雞都不曾殺過,此刻讓她殺人,她哪裡有那個膽子?她之所以會接過那黑衣人遞過來的劍也只不過是想嚇一嚇這攔住他去路的人罷了,可是不曾想,這廝竟絲毫不怕她將他就這般的給殺了,所以她也只好作罷。
藍悅又哪裡知道,這站在屋外不怕死的黑衣人乃是邪隕塵親自培養出來的殺手——羽暗衛!這暗羽衛只會聽從邪隕塵一人安排,即便是死也不會逃走!
邪隕塵好似早便料到藍悅定會如此一般,竟在將佛經送去的之時便派了這麼一個人守在這裡!
藍悅無精打采的回到屋內看着那兩卷佛經不禁皺起了眉頭,最後還是在萬般無奈之下拿起了毛筆,抄起了佛經。
邪隕塵回來時已經到了深夜,藍悅已然伏在案上睡去,他緩步走到藍悅身旁將她抱起,輕手輕腳的放在了牀上,然後將她腳上的鞋脫了下去,一個翻身便睡在了她的身側。
藍悅
所住的地方正是主臥,雖然他對藍悅談不上喜愛,但同時也不會討厭,既然是正妃,他並不吝嗇,讓她與自己同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藍悅在抄了幾日佛經之後便發現邪隕塵會在晚上回來與她同住,起初她還不以爲意,但時間久了她便又起了歪歪腸子。
讓她寫佛經,他卻在外面玩的風聲水起?她藍悅又怎會甘心?既然不讓她出去,她命人要些物件來還是不曾問題的!
於是乎,在藍悅再三的折騰下,終於將她所要的物件給備齊了!
此刻她正望着那一堆東西發出無比陰險的笑聲來:“嘿嘿,邪隕塵,我們等着瞧!”
再三確認邪隕塵一時半會回不來後,藍悅便將門虛掩,開始拿着這些日子備下的物件,在屋子叮叮咚咚的忙了起來。
雖然藍悅平日被困在這間屋子內,但除了屋子外面那個黑衣人外,便顯有人來,便是用膳也是由那一旁的人送到門口,在由黑衣人送進來給她,而那黑衣人又是十分死板之人,只要她不出去,不論她在屋內做什麼他都不會去管,就連她在這夏日裡要來火炭燒,那人也不會發出一聲。
這也就方便了藍悅,施展拳腳,藍悅看着那多半盆的雞血,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她搬來椅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門口,將那裝滿雞血的木盆放到了那虛掩着的門上,然後在小心翼翼的將那椅子拿到一旁,在桌子上那起幾乎是細不可見的細線,忙活開來。
大約過了兩、三個時辰,藍悅才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自己頭上的細汗,然後坐在一旁,拿着剩下的一些野山雞的彩色羽毛做起了一些小物件。
“這麼好看的羽毛,就這麼可惜了,若不是想看着邪隕塵出醜我還真捨不得的,這些彩色羽毛若是做成仙羽衣該是及美的吧!”藍悅手中拿着已經快做好的羽扇,喃喃自語道。
不得不說,藍悅有一雙巧手,只要是那些精細的東西,只要是過了她的手便會如活了一般,栩栩如生,就連她前些日子所抄的佛經,寫的那一手妙字也是極好的。
夜幕來臨,藍悅在在屋內把玩着白日裡用羽毛做出來的一些小物件,雖然這屋外的天已經黑了,但屋內卻還是猶如白晝一般明亮,這都要歸功於這一屋子的夜明珠。
藍悅最初在王府見到這一屋子的夜明珠之時便拿着端詳了好一會,此地雖不是王府,但她再見道這些夜明珠也便不稀奇了。
不得不說這夜明珠是好東西,有了它在夜幕來臨後便方便多了,藍悅並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山野女子,宰相府裡不乏這些名貴的物件,但當她在最初時見到這夜明珠也是吃驚的很。
原因無它,皆是因爲這夜明珠太爲稀有,便是她爹爹的宰相府邸,也只有那麼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罷了。
而邪隕塵這的夜明珠卻是不知比那宰相府上的夜明珠大上多少倍不說,就連那數量,以及那些個與衆不同也夠她咂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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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