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鬥會的第四天。
這一天,前來參與武鬥會的武者,都在激烈爭奪最後的前三名額。
每一個等級的前三名額,都有相應的武技、秘寶、修煉材料作爲獎賞,只要能夠突入前三,肯定不會空手而歸。
五大家族在獎品方面,往往不會吝嗇,早就準備好了各種玄級武技和秘寶,與可以增進精元的丹藥和修煉材料。
在第四天的一早,這些豐盛的獎品,便被擺上了武鬥場中央的一塊圓臺上,有專門的人員看護。
那些武者,眼見各類獎品已經被取了出來,在接下來的爭鬥之中,一個個是不遺餘力。
到中午的時候,已經有兩名先天之境的武者,在武鬥場上被當場格殺,還有一名人位之境的強者,直接被打成了殘廢
在武鬥會上,只要一方及時認輸,另一方不得繼續出手。
因此,只要不心生貪念,勉強爲之,一看形勢不好就主動認輸,肯定不會丟掉性命。
那幾名重傷被殺的武者,都是因爲覺得自己還可一戰,在劣勢之下妄想扭轉乾坤,這才落得個悽慘下場。
石家的石樓上。
石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高高在上的盯着下方的武鬥場,時不時瞥一眼墨家的石樓,每一次都能看到墨陀陰沉着臉,跟死了兒子一樣。
三天來,墨家幾名重要人物,一個接着一個神秘失蹤。
在武鬥會這種關鍵的時刻,墨陀是一肚子火氣,明明知道是誰在對他下手,卻又無可奈何,不能大張旗鼓的幹。
墨家麾下高手,只能悄悄在天隕城搜尋木荀一行人的蹤跡了,可遺憾的是,他們連木荀的影子都找不到,木荀也沒有派人送話過來,讓他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
“小子,明天就是五大世家的武鬥會了,這四天你觀摩了那麼多場戰鬥,有什麼收穫沒?”石堅心情舒暢,瞥了一眼身旁的石巖,隨意地問道。
“收穫?”石巖神情淡漠,點了點頭,道:“收穫肯定有,不過只是觀戰,收穫也不會太多,我還是喜歡自己身先士卒的登上戰場,真刀真槍的拼個生死。只有在生死之間獲得的領悟,纔是最珍貴的財富。”
石堅一愣,怔怔地看着他,半響才詫異地問道:“你小子短時間進入了先天之境,戰鬥經驗應該非常缺乏纔對?爲什麼我覺得你小子好像已經身經百戰了?生死之間的領悟固然珍貴,但如果被人殺了,那什麼領悟都是廢話了。”
石巖咧嘴嘿嘿一笑,也不解釋。
“咦?”
石堅突然輕呼一聲,表情有些怪異,遠遠望向了墨家的石樓。
兩百米外,墨家的石樓上。
一人在墨陀的耳旁輕聲嘀咕了一句,他臉色立即變得難看之極,竟然就從墨家的石樓上走了下來,直朝着石家這邊走來。
北冥家的石樓上,北冥傷不多久也收到了消息,沉吟一下,北冥傷也下了石樓,也朝着石家這邊的石樓走來。
武鬥場中,一個個武者還在激烈的交鋒,旁邊圍觀的衆多武者,看着那一起走向石家石樓的北冥傷和墨陀,都是神情疑惑,不知道在這個時段兩人去石家石樓做什麼。
不多時,臉色難看至極的墨陀,率先來到石家的石樓。
一登上石樓,墨陀便直接發難,暴喝道:“石堅!木荀到底在何處?”
石堅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我怎麼知道木荀在何處,墨陀,你問錯了吧?”
“少給我裝蒜!”
墨陀神情怨毒,“木荀是外來人,如果沒有你石家暗中給予方便,我墨家怎麼可能找不到他,木荀十有八九就在你們石家某個莊園內藏着,你最好把他的藏身之處給我交出來!”
“墨陀,我石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過問!”石堅哼了一聲,一點不客氣。
“我兒朝歌昨夜突然失蹤,到今日還未歸來,定然是木荀下的手!別人倒也罷了,木荀膽敢對朝歌下手,我必然讓他好看!”墨陀怒吼道。
此話一出,石家石樓上的衆人,都是表情古怪,總算是知道墨陀爲何這麼大發雷霆了。
墨朝歌乃是墨家二代最爲厲害的一個人物,不但修爲不凡,而且腦子極爲靈活,墨家弄出來的許多陰謀詭計,都出自此人之之手。
石家,也有很多人都在他的手上吃過虧。
墨朝歌可謂是墨家二代最有能力的一個人,如今這麼一個關鍵的人物,也跟着失蹤了,墨陀再也坐不住了,終於過來發難了。
木荀果然夠狠!石岩心中一跳,知道這一下子墨陀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了。
“我不知道木荀在何處,你自己花點心思去找吧,我這裡不歡迎你。”石堅暗暗快意,卻沒有鬆口,冷淡道。
“北冥家主!”石鐵輕呼一聲。
就在此時,北冥傷緩緩走上了石家的石樓,皺着眉頭來到石堅和墨陀身旁,瞥了兩人一眼,淡淡道:“武鬥會是我們五大世家聯手舉辦的,在武鬥會結束之前,希望大家都保持冷靜,不要在武鬥會期間大鬧,免得讓人取笑我商盟。”
“我兒朝歌不見了!”墨陀低喝一聲。
北冥傷神情一怔,愣了一下,纔對石堅道:“石家主,那木荀畢竟是外人,他來我們商盟我們雖然要好好招待,但也應該有個度。他擄走墨朝歌的做法,確實有些過激了,石家主,這件事你還是要稍稍剋制一下,不可太過分了。”
石巖嘴角含着冷笑,雙眸冰冷地盯着北冥傷,他知道這是因爲墨家和北冥傷暗中有了協議,存着共同探尋“天門”的秘密,這纔會在言語上幫助墨家。
北冥傷站出來看似要做和事佬,其實暗中是在挺墨家。
“還是那句話,我就是不知道木荀在何處!”石堅果然夠硬,沉着臉,依舊滿口否認。
北冥傷眉頭悄悄皺起,點了點頭,倒也不再多說,淡淡道:“總之,我是希望你們在武鬥會期間,能夠和和氣氣,不要丟了我商盟的人。你們倆,好自爲之!”
“石堅,今天夜裡,那木荀的住處你要是不派人知會我。明天的武鬥會,別怪我墨家不客氣!哼!”話罷,墨陀陰狠的眸子,在石天柯、石天殞等石家三代翹楚身上掃了一眼,似乎在說小心你三代孫子的性命。
“墨陀,你這是在威脅我麼?”石堅臉色一變,冷笑道:“明日的武鬥會,你要是膽敢亂來,也別怪我心狠!”
“隨便你怎麼想!今夜我找不到木荀,明天你就等着瞧吧。”墨陀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講話,掉頭朝着樓下走去。
“石家主,要顧全大局啊。”北冥傷淡淡說了一句,搖了搖頭,也跟着墨陀下了樓。
“嘭!”
石堅一拳轟在石樓的樓臺上,那堅硬的青鐵石石臺,直接被石堅轟出了一個巨大的拳洞,就連這數十米的石樓都猛地一顫。
所有石樓上的石家老少,都清晰地感覺到了他的怒火。
“欺人太甚!”石堅低吼一聲,不知道在說墨陀,還是在說那北冥傷。
因爲這段小插曲,石堅一天都是陰沉着臉,在這一天的武鬥會結束時,石堅爲那些獲勝武者送上獎品的時候,臉色也一樣不好看。
當夜。
韓風在密室之中,躬身對着石堅,道:“家主,墨陀和北冥傷一起施壓,我們要怎麼做?”
“不要管他們。”石堅繼續沉着臉。
“家主,墨陀倒也罷了,可北冥傷……”韓風欲言又止。
“赤霄在城內呢,北冥傷膽敢亂來,我厚着臉皮也要請赤霄出面,我就不信北冥傷真願意爲了墨家這點破事,對我們石家下手。”石堅哼道。
“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