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月顯然沒有想到閔榮恆會這麼說,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哦?是這樣嗎?”他轉過身,看向陸瑤瑤。而後,輕輕一揚眉,一雙桃花美目眼光流轉,妖魅帶笑,看起來真是風情萬種,他微微擡手摸了摸散在肩膀的長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有本事,地位一下子提高了。”
陸瑤瑤愣愣的看着花逸月,再不可思議的看向閔榮恆。
“好了,我要去找我的夫人了。”就在陸瑤瑤不知所措的時候,身邊的花逸月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夫人?你?”她很是意外。
‘我夫人想讓我斷情忘愛,那是她的想法,我又沒答應!”他一揚薄脣,臉上的自信和堅決讓人看了爲之動容。
“我決定不再等她回來,而是主動出擊,呵嗯,把她找回來!”
陸瑤瑤微微張着嘴,真看不出來原來身邊這位還是個癡情種!她一下子欣賞,佩服,敬仰,的一把拉住花逸月的手,握在手心裡激動道,“對,真愛絕對不能輕易放手,加油!”
花逸月垂眸望着那一雙緊緊握住他予以鼓勵的纖細小手,眉峰動了動。
陸瑤瑤這才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縮手,那麼她跟他那一夜,她不就真真正正的淪爲了“藥材”了。
糾結中,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花逸月似乎看出了一些她的心思,伸手輕輕一推把陸瑤瑤推下馬車,“合歡散,下去吧!”
陸瑤瑤被推下了馬車,額頭一黑,回頭望一眼那一臉奸笑的人兒。正欲說什麼馬車忽然啓動了。
而站在一邊的閔榮恆也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他剛纔說什麼?”
“啊?沒有啊,你聽到什麼了?”
閔榮恆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以後沒有必要,還是不要和那個男人有任何接觸。”
“爲什麼?”
“他很危險!”閔榮恆淡淡的聲音,目光沉沉,望着那一輛漸漸遠去的馬車。
危險?有麼?!陸瑤瑤想着閔榮恆的話,就那麼不動聲色的拿走了她的初夜,還是她自己同意的,的確是
很危險。想到這,陸瑤瑤下一秒用力的點了點頭,絕對贊同。
忽然她想起什麼,“誒——”迴轉身,剛想朝着身後漸漸駛遠的馬車追去,卻被閔榮恆一把拉住了。
“你幹什麼?”
“他還沒有告訴我夏丹鳳的下落呢,花逸月好想知道。”陸瑤瑤懊惱道。
閔榮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而後不緊不慢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遞向陸瑤瑤。
陸瑤瑤詫異的接過,展開後看到上面清楚地寫着五個字;紫桐國皇宮。
原來那傢伙已經把訊息傳給閔榮恆了。陸瑤瑤展顏一笑。卻沒有看到閔榮恆深深皺着許久沒有舒展的眉頭。他不知道,她究竟是以什麼作爲交換條件讓花逸月道出夏丹鳳的所在的,更關鍵的是他發現自己現在想問卻開不出口問。
還有那個花逸月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幾次接觸下來,他的深不可測,令閔榮恆莫名的有一些隱隱不安。
“那我們回去吧。”陸瑤瑤回頭看着若有所思的閔榮恆。
“嗯。”閔榮恆微微起步,“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他淡淡道。
“什麼?”
“瑞齊——他——”
“瑞齊怎麼了?”陸瑤瑤一下子緊張起來。
“那日你被擄走後,瑞齊就偷偷跑出去找你,到現在……”
“還沒有找到他嗎?”陸瑤瑤一把拉住閔榮恆的胳膊。
她的緊張讓閔榮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總覺得瑞齊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絲毫不輸於他,儘管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有所意識,可是這讓閔榮恆的心裡又不是味道。雖然他也很擔心閔瑞齊現在的安全,也知道陸瑤瑤對他的感情和對閔瑞齊的是不一樣的。可就是——
他越來越發現自己不正常了。
“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到處找了,他不會有事的。”
陸瑤瑤定定的看着閔榮恆,他的能力她從不懷疑。雖然心頭很是不安,可她還是點了點頭。
二人剛回到客棧,紫宵便興沖沖的跑出來“爺!”他一看到閔榮恆身邊的陸瑤瑤先是一愣,而後便眉開眼笑了,“陸
姑娘終於也回來了啊?”
陸瑤瑤笑了笑,點點頭,可是隨即聽出了紫宵口中的話帶着另一層深意。“還有誰也回來了嗎?”
“嗯。”紫宵笑的更歡,“爺,德康王爺找到了,剛被帶回來。”
“哦。”
聽到這個好消息,陸瑤瑤風風火火的便衝上樓去,一邊還大聲喊着,“瑞齊!瑞齊!!”
推開二樓客棧的門時,陸瑤瑤定定的看到,閔瑞齊披頭散髮着,一身破衣襤褸,臉上黑黑灰灰,簡直就活脫脫一個——乞丐!
“瑞齊?”陸瑤瑤有些吃驚。
“瑤瑤!”閔瑞齊看到陸瑤瑤也顧不得再洗臉,扔了手中的棉巾,跑過來就拉住了她的手。
紫宵在一邊忙解釋道,“我們的人費了好大的功夫,在西城外的破廟裡找到的德康王爺,他和一些乞丐呆在一起。”
原來如此。陸瑤瑤點點頭。有些心疼的伸手理了理閔瑞齊亂蓬蓬的頭髮,“誰讓你到處亂跑。”她狠狠白了一眼閔瑞齊說不出是感動還是恨。
閔瑞齊只是嘿嘿一笑。
“趕緊梳洗一下吧,瞧你這個鬼樣子。”
閔榮恆看着那早把旁人丟在腦後的兩人,無聲的轉身退出了客房。
原來心有所牽,是這麼的百轉千回,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會無意的牽引你的目光和思緒。
閔瑞齊梳洗完畢後回來,看到陸瑤瑤呆呆的坐在桌子邊發愣。
他便輕喚了一聲“瑤瑤。”
陸瑤瑤回頭,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擡手指了指梳妝檯邊。
閔瑞齊看了一眼,就乖順的坐到梳妝檯前,陸瑤瑤便起身走過去,拿起玉梳一縷一縷的幫他整理着漆黑如墨的髮絲。
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清脫柔俊。看着鏡中的閔瑞齊,她此刻的心情似乎才能平和一些,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心裡毛毛躁躁的不安是什麼,因爲和花逸月發生過的一切?而使得在和閔榮恆單獨相處的時候,心頭就那麼隱隱的心虛,就像犯了一種不可饒恕的罪惡。她現在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也許越在意,越難面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