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壯通了電話後,我又告訴瘦子,一定要給大壯安排點面孔生的人,隱隱中我好像住到了哪裡不對勁,但卻一直不敢確定。
看了眼時間,現在是10點30分,深吸了口氣,有些事兒還要自己面對的,因爲搞不好,可能很多人都會出事兒,更何況強哥的大仇不能不報。
將車子調轉了曾經我最爲熟悉的道路,沒多久到了別墅外,把車停下後,走到了門衛,穿着軍裝的警衛員攔住我:“請出示你的身份證明。”
“我找董建國。”
“你是誰?”
警衛員上下打量着我,那副表情很顯然對我的態度很不滿,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叫他什麼,叫董叔叔?他肯定會說沒我這個侄子,叫董大爺,老丈人都不合適,我又不知道他的官職,只能喊名字了。
“我是董佳佳的同學,來這裡找董叔叔有點事兒,您就說我叫高飛就可以了。”
“首長有過交代,所有他准許進來的人都有過登記,這些人當中我並不知道有個叫高飛的人,所以,請回吧。”
“大哥,幫忙說一下吧。”
我剛想哀求,人家警衛員竟然要對我動手,但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喊:“王釗,這是幹什麼。”
“隊長,有人對首長不尊敬,我要教訓教訓他。”
青年扭過頭態度很認真,我一瞅那人就感覺眼熟,三十多歲的樣子,飽滿的二頭肌,個子不高身材適中,看起來有那麼一股子傲氣。
忽然間,我想到了在董建國家門外看到的那名貼身警衛員,好像是叫鄒彪。
“大哥好,我要見董叔叔。”
“哦?你就是妮兒的前男友?”
“可以這麼說。”我挺尷尬說。
“搞不懂你們年輕人,要不是她那麼喜歡你,我早就去找你了,小丫頭我看着他一天天變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竟然看上你了。”
我一直陪着笑,鄒彪可是我見董建國的唯一可能,聽他一頓教訓我,我覺得也有道理,當時還是自己年輕氣盛,和人家父親吵了幾句就玩起來消失。
“我錯了大哥,您就讓我見見董叔叔吧,我是真的有急事。”
鄒彪對王釗說:“行了,這個小子是董佳佳的前男友,以前登過門,讓他進去吧。”
在被對方極不情願的放進去後,鄒彪和並排走着,忽然他說:“告訴你,我放你進來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佳佳,前些天我和她聊過,這臭丫頭死心眼就是說喜歡你,但首長也說了,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她趕回來,首長命令下面查你,就你們這些人,我是不願意說啥,想抓你,太容易了。”
我連連點頭,心裡卻也升起了一絲感動,到了董建國家的別墅,鄒彪嘆了口氣說:“告訴你,不管怎麼樣,把事情說清楚,讓佳佳斷了念想好好讀書,要是還有緣分在一起的話,就好好待佳佳,否則我一定會廢了你。”
鄒彪的臉色一板,我一點都不懷疑他說的是假話,站在門外的時候,鄒彪囑咐就說趁着門口警衛員上廁所時候進來的。
我表示沒問題,輕輕敲了敲門,沒多久房間的門打開,開們的是佳佳的母親,她先是一愣神,隨後立刻禮貌的說:“進來吧。”
“阿姨你好,叔叔在家麼?”
“誰啊。”屋內傳出一人的喊聲。
我進了屋,看到董建國正在看軍事新聞,一回頭看到是我,立刻指着我喊:“給我滾出去。”
“那個叔叔..我..。”
“這門口的警衛員越來越不像話了,什麼人都往裡面放!”
眼看着董建國要打電話的時候,佳佳的媽媽說:“老董,別這樣,都是小孩子,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又不會怎麼樣。”
“好吧,可是齊琪..他的影響不是特別好。”
“什麼影響不影響的,在我眼裡,他和佳佳就是同學。”
董建國不在說話,佳佳媽媽帶我進了房間,領着我坐在沙發上,說要給我切水果,按照我看,她也是想給我單獨說話的機會。
“說吧,來這裡幹什麼。”董建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董叔叔,我希望您能給我次機會,我是真的想做一個好人。”
這句話我經過深思熟慮的,周遭的生活已經徹底讓我厭倦了,現在我有錢,黃金還在家裡的牀下藏着,卡里有個幾千萬,如此拼命來說,爲了什麼?
終日提心吊膽的生活,現在只想給強哥報仇,龍澤的三成股份只是個幌子而已,因爲我發現自己現在已經處在了一個死局當中,只有董建國能給我破局,現在我在等,等待最後的確認。
“做個好人?這麼說你承認你之前是壞人了。”
“董叔叔,我想做的好人,是您意義上的好人,當初混黑社會是因爲生活所迫,很多事兒我不做,就會死,我知道您會說我可以報警,但報了警,警察不可能把所有的壞人都抓的乾乾淨淨,到頭來我還是會死,所以我被逼無奈只好保護自己。”
“我敬仰您的爲人,而且我也是真心喜歡佳佳,在我心裡不管怎麼樣,您都是我的長輩,有一件事兒我一直沒告訴您,就是我一直都是境界放在黑社會的線人,前些日子的掃毒就是我放出的消息,還有我又查到了一個消息覺得對您很重要。”
董建國來了興趣,我對他算是有點了解,與正直的人談話,要單刀直入,少一些彎彎曲曲的虛僞,而且還要主動的表明立場。
“說來聽聽。”
“我不知道董叔叔您和萬福路有什麼聯繫,但在我還在黑社會的時候有人知道我和佳佳處對象,就像讓我拉您進入萬福路,那個地方我後來查了一下,是政府規劃的工程,地方沒什麼釘子戶,拆遷後直接建立商業區,前些日子我在緬甸懂了一個名詞,那就是洗錢。”
“繼續說。”
“萬福路重點投資商貿,福清會加入遠洋貿易,可東陽市交通閉塞,距離福建更是周折,爲什麼他們還要選擇和福清會合作?況且咱們這裡輾轉海運不是很方便,假如真的爲了貿易着想,何不在距離海邊的位置建立公司?”
“你的意思是這裡有人摻和?”
“對的,光靠龍澤自己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的,萬福路的項目開發,本來就是個無底洞,這個時候福清會也好,龍澤也好,他們不管投入多少錢進去,轉手拉出來的就是可以見得光的錢,而且找黑社會做法人,也是因爲買賣見不得光,我一直拖着沒讓萬福路開始建,已經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會有人對我下手。”
“叔叔,我雖然是黑社會,但我懂得什麼叫做正義,洗錢的錢從何而來?無非是毒,走私,貪污受賄,這些錢的背面是無數百姓的哀嚎,我覺得不僅僅是因爲我,也得與你說一下,因爲我相信您的爲人。”
“沒有證據,萬福路動不了。”董建國平靜的說。
“可以,只要你查封龍脊會館,就能找到證據,並且萬福路的項目絕對不是政府規劃的開發區,因爲這裡完全不存在商用的價值,只要查一查很容易就能知道。”
“我懂了,但是軍不幹政,這件事兒我會反應的。”
我恭敬的鞠了個躬,隨後說:“董叔叔,我希望您能快點,因爲馬上就會有人動我了。”
“什麼意思?”
我看了眼手機上大壯發來的消息,又有瘦子的消息,青幫的人已經到了,越南人現在也趕到了青幫與大軍一起和他們打着時間差,所以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
“叔叔,前些日子的掃毒行動,叔叔知道麼?”
“知道,一噸的毒品。”
“我都是猜的,很多事兒還得去求證。”
悄悄的在董建國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他震驚的說:“還有這事兒!我馬上帶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