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臉爲難,楊慶琛想了想:“蓉煙,我今天過來,其實就是想最後見你們一面,以後,我的主要精力放在婺城,可能不會有這麼多時間再見面了。
他說得傷感,許蓉煙心裡也難過起來,楊慶琛,什麼都沒有做錯啊!
“這樣吧,我先開車帶你去見見豆豆,把禮物給他以後我就離開,趕在邵染白過來之前。”
許蓉煙想了想,同意了。
正是下班時間,宣城的主幹道上有些擁堵,許蓉煙坐在副駕駛上,一臉的焦急。
“這麼堵車,豆豆該等急了。”
許蓉煙向來不喜歡騙孩子,更不願意讓孩子覺得父母不守時,身爲父母,給孩子做個好榜樣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不要着急,先喝口水吧!”
楊慶琛從車載冰箱裡拿出一瓶果汁,貼心地擰開,遞到了許蓉煙的面前。
一下班就急衝衝地出門,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許蓉煙微笑着接過,放到嘴邊輕輕喝了一口。
不知道是怎麼了,不一會讓,許蓉煙只覺得身上有些發熱,她將窗戶打開,想讓冷風將自己吹醒,卻覺得眼睛迷迷糊糊的,窗外星星點點的燈光,變成了五光十色的光圈。
許蓉煙好像察覺出了不對勁,頭暈暈的,她看着楊慶琛,努力想要伸出雙手,卻沒能伸出窗外,而是轉伸向了自己的領口。
“好熱啊!慶琛,我怎麼會這麼熱……”
她聲音旖旎,像一隻小小的貓咪,千百隻爪子在心頭抓撓一樣。
十一月的天氣,許蓉煙穿着一身羊毛呢大衣,大衣裡面是一件黑色的緊身羊毛衫。
隨着她的拉扯,原本被高領羊毛衫所包裹的頸部露出了一片片雪白的肌膚,楊慶琛本能的一僵 ,更是伸出手伸向了許蓉煙……
“滴滴滴!”
“什麼玩意兒啊!能走了還不走?等死啊!怪不得天天塞車,都是因爲你們這些人!”
楊慶琛關上窗戶,陰沉着臉將噪音隔絕在外,不理會旁邊的許蓉煙的異樣,重新啓動了汽車他要趕往目的地。
他混到這一步,不能說雙手從未沾染骯髒,但是對許蓉煙,卻是絕對做的乾乾淨淨,不想染指了她的純潔。
一路上,楊慶琛都很矛盾,難道,他真的要這樣做嗎?
一開始,雖然父親是希望能夠把許蓉煙母子留在手裡作爲人質,但是於他而言,是真心地想要照顧他們,但是現在,他卻在做着傷害許蓉煙的事情。
不!是她聯合邵染白一起,把他害成這個樣子的!
車在夜色中奔馳,像一塊橡皮擦一樣擦入夜色,緩緩消失不見,彷彿失去了曾經存在的痕跡。
只是,楊慶琛和許蓉煙都不知道,一雙眼睛,早就在黑暗中盯上了他們。
“您好,我找邵總!”
玫瑰別墅外,許靜怡一臉焦急,福嬸卻將她攔在門外,一臉不屑,她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什麼人都見過,打從見到這姑娘第一眼,福嬸就知道這不是個什麼好鳥。
“你走吧!今天小少爺過生日,都不在家。”
許靜怡站在門口依依不捨,原本她覺得自己之前做得太過了,怕打草驚蛇
,所以乖乖在別的地方找了個工作,打算先混着日子,要不是今天在路上看到許蓉煙勾引楊慶琛的樣子,她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的。
要知道,這可是天大的機會啊!
“你找我有事嗎?”
正打算走,卻見邵染白的輪椅從身後慢慢划進來,許靜怡只覺得老天開眼,她迅速轉換了一下心情,一副焦急的模樣:“邵總,姐姐好像不見了!”
邵染白皺眉,他剛從國外回來,還沒來得及往餐廳趕,正在糾結的時候,接到了錢來的電話:“少爺,您和許小姐什麼時候過來?小少爺等得有些生氣了。”
“錢來,馬上通知警察局,調出所有的監控錄像,我要看。”
一切幾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許蓉煙從公司出來不見的,邵染白扔下許靜怡,直接坐進了加長悍馬裡:“開車!”
一路上,閉路電視都在不停播放錄像帶。
當看到停車場裡,許蓉煙和楊慶琛站在一起之後,邵染白的腦子一片空白,他以爲,二人已經敞開心扉,卻沒想到,背叛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爲什麼,爲什麼又是楊慶琛?楊慶琛到底有哪裡好?
“好熱啊,染白,我好熱,衣服穿太多了……”
宣城唯一的一家六星級總統套房內,許蓉煙正無力地倒塌在沙發上,拼命撕扯着自己的衣衫,白皙的臉蛋染上了濃濃的紅暈。
“好討厭,染白,把它脫掉好不好,它好討厭,爲什麼這麼緊……”曖昧而富有張力的聲音千絲萬縷一樣黏住人的心,沙發上的女人,有着姣好的身材,天使般的臉蛋,此刻,盡力做出挑逗的動作。
這一切,原本是讓人自罷不能的,只是,她卻不該叫錯名字,她竟然喊着邵染白的名字。
楊慶琛走過去,有些粗魯地摟住她的肩膀,將這個小小的人禁錮在自己懷裡。
“說,快說我是誰!”
眼前迷醉的女人,像是一顆富有吸引力的漿果,只是,嘴裡不應該叫着邵染白的名字!
“煙兒,快,告訴我,我是誰!”
“染白,給我……染白……”
楊慶琛再也忍不住,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我是楊慶琛,是做了你五年老公卻從沒得到過你的老公楊慶琛!不許你提他的名字!”
青筋暴起的手象徵着力量,許蓉煙感覺空氣慢慢剝離,就在她快要死掉的時候,突然一聲哀嚎,隨後脖子一鬆,貪婪地呼吸讓大口空氣灌入,生命獲得了重生。
楊慶琛怎麼都沒有料到,邵染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他從未見過暴怒的邵染白,但是那一拳,卻讓他驟然清醒,看了看他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沙發上的許蓉煙,楊慶琛幾乎瘋魔,他沒臉等到許蓉煙醒來,連忙衝了出去。
夜風很涼,拍在他的臉上,楊慶琛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他這到底是做了什麼混賬事情!
他竟然想毀掉原本真愛的女人!
等腦子完全清明起來,楊慶琛纔想起邵染白打他之後,說的一句話:“她是我的女人,你永遠別想得到她!”
“染白……”許蓉煙黏糊糊地爬到邵染白的身上,“我要……”邵染白一手開着車,本來就是殘疾人,
開車就格外的不方便,她在身邊攪和來攪和去,煩得邵染白恨不得直接將她扔下車.
“染白……啊……啊……”
“啊你妹啊!”邵染白看着身旁的女人,裡面的打底衫已經被拉扯得不成形了,露出一整片一整片雪白的肌膚,看上去讓人浮想聯翩。
他強行壓抑住身體的異樣,忍住不去看。
“好熱啊……”許蓉煙只覺得腦子裡混亂不堪,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看到邵染白在旁邊,只想貼上去,不停扭動着身體,往他身上靠。
“走開!”邵染白毫不留情,一把拍在她腦袋上,許蓉煙疼得不行,捂着腦袋在座位上扭了扭,哼哼唧唧的睡了過去。
車剛到玫瑰公寓,她就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樣子,身體裡的藥效卻還沒有過去。福嬸和錢來趕忙出來幫忙。
邵染白直接讓他們把許蓉煙抗到了二樓的臥室,然後將所有人趕出去,房門鎖好。
他幾乎不抽菸,這一次,卻點燃了一支菸,煙霧繚繞中,許蓉煙的模樣更加的嫵媚了,不僅如此,她還一步一步,貓一樣爬了過來。
雖然天氣涼了,但是屋子裡並沒有開暖氣,地上更是冷,許蓉煙卻像是不知道一樣,反而非常享受這種涼意。
很快便爬到了邵染白的腳邊,伸出柔嫩的小手,慢慢的,慢慢的從邵染白的腳踝往上。
西裝褲版型寬大,非常適合下手,許蓉煙眼裡氤氳着霧氣,手裡摸到滑嫩的肌膚,涼涼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染白,不舒服,哪裡都不舒服……怎麼辦……”
“哼,不舒服去找楊慶琛啊!”邵染白像個孩子一樣賭氣,抄起雙手惡作劇一般欣賞她的窘態,許蓉煙身體被藥物所控制,內心卻還有一絲恥辱的感覺,這一絲的理性,卻完全壓制不住慾望,卻在清醒地提醒着她,她現在在做什麼。
“不要這樣嘛……”許蓉煙慢慢爬上來,婉轉嫵媚地坐在他的腿上,雙脣胡亂往他臉上湊去。
邵染白冷靜地看着這一切,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突然一把將她撈起來,放在輪椅上,慢慢往浴室滑過去。
邵染白皺着眉頭,一臉嫌棄。
浴缸在他們回來之前就已經放滿了水,邵染白一把將她掀進去,打開蓮蓬頭,生冷的水“嘩啦啦”從頭上淋下去,許蓉煙瞬間清醒了大半。
“我這是怎麼了?”看着一絲不掛的自己,她當然知道怎麼了,只不過……這尼瑪也太尷尬了,一想到她主動脫衣服勾引邵染白,許蓉煙就恨不得去死。
雖然現在他們關係緩和了不少,但是還沒緩和到這個地步啊……
“自己冷靜一下,我先出去一趟。”
邵染白抓起外套,冷冷看了她一眼,就要出去。
“等一等,寧寧今天……”
“你還記得今天是寧寧生日?我還以爲你心裡只有楊慶琛呢!”
說完也不等她解釋,直接出門,直到院子裡響起汽車聲,她纔回過神來,當即恨不得死去,今天這是做了什麼事啊!她竟然在兒子六歲生日……
許蓉煙陷入了深深的惱怒中,當然,她不會知道,邵染白今天原本是打算跟她求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