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鉤的月掛在黑色的夜空中,一眨一眨的星辰在閃爍着,在月光的襯托下,英蘭白皙的小臉上透着蒼白。
現在雖是不涼,但是晚間潮溼的氣息依然侵襲着她的身體,但是英蘭卻沒有離開的準備。
在屋內的楊繼祖見到這樣的一幕,他很擔心這樣下去英蘭的身體會受不了,所以將門打開,走出去給她披了一件長衫,“英蘭,聽話,回去吧!”
英蘭有氣無力的搖搖頭,還沒有張開小嘴巴說什麼,身子一軟就癱在了楊繼祖的懷中。
無奈,楊繼祖將英蘭打橫抱起來朝着她的房間走去,以免別人有所誤會,還將楊繼賢叫了去。
充滿女人香氣的屋內,兩個大男人守着一個小女子。
楊繼賢面無表情的看着牀榻上的英蘭,轉頭在看看一臉擔憂之色的哥哥,心裡好似明白了些什麼。
這些日子英蘭變得很奇怪,總是一個人失神,甚至是會莫名其妙的喊出‘繼祖哥哥’四個字,原來一切都不是他想歪了。
預要開口詢問楊繼祖到底是不是喜歡英蘭的時候,牀榻上的女子居然搖着頭,含糊不清的說着我錯了。
楊繼賢的眉頭擰了一下,垂着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攥成拳頭。
“哥哥,沒有話要和我說嗎?”一副吃了火藥似的口氣說道。
楊繼祖現在沒
有功夫去理會楊繼賢的質問,“繼賢,現在你還在計較?爲了英蘭的身體情況,我們應該出去一個人去找大夫。”說完,他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
這樣的擔憂他從沒有表現過,只是一味的接受着英蘭的主動,難道喜歡一個人就是像哥哥那樣嗎?
楊繼賢坐在了椅子上,兩隻眼睛緊盯着英蘭,緊皺的眉頭居然鬆開了。
他是喜歡嗎?不,之所以答應和英蘭成婚,完全以爲是一種理所當然,沒有喜歡的成分。
牀榻上的英蘭微微睜開眼眸,聲音微弱的說:“繼賢哥哥,對不起。”
楊繼賢緊忙起身坐在了牀榻的邊緣,將耳朵湊進英蘭的嘴邊,仔細聽着她說出來的話,霎那間才明白,哥哥已經喜歡英蘭有那麼久的時間了。
坐起身,楊繼賢迴應說:“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楊繼賢才說完,楊繼祖已經將大夫給拉進屋內。
經過診斷無非就是小染風寒,吃幾副藥在調理一段時間就可以康復了。
等到大夫離開了,楊繼賢一手拍在了楊繼祖的肩上,說道:“哥,我們出去談談。”
楊繼祖點頭回應,起身將英蘭的被子蓋了蓋,這才放心的跟着楊繼賢走了出去。
“哥哥,既然你喜歡英蘭很久了,爲什麼不曾爭取過?”
“爭取有用
嗎?她喜歡的人是你。”楊繼祖垂頭喪氣的說。
自從那一天英蘭跟他說清楚有喜歡的人,他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資格。
“可是英蘭纔跟我說,她一直都愛錯了人。”楊繼賢說。
額?愛錯了人?這個說法是怎麼一回事?
愛也可以出錯的嗎?楊繼祖覺得有些好笑,“繼賢,這個玩笑不好笑。”
“不是玩笑,是事實,剛纔英蘭跟我說,一直以爲那些東西都是我送的,直到有一天我覺得奇怪問了她,她才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在誤會,而她所喜歡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送給她那些小玩意的人。”
“哥哥,你若是對於英蘭還喜歡,那麼就去和孃親說,至於我,說實在的,沒有任何的失落感,因爲我都未曾喜歡過。”
楊繼祖更加不理解了,若說英蘭愛錯了,但是楊繼賢又怎麼會從沒有喜歡過?這是什麼道理。
“繼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繼賢繼續解釋說:“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接近我,而我就是理所當然的去接受,其實我們之間沒有多少的愛慕。”
得到這樣的迴應楊繼祖不知道是該興奮還是該責怪楊繼賢愛英蘭不夠深刻。
不過因爲這一次的事情,楊繼祖和英蘭算是修成正果了,而楊繼賢自始至終都沒有過失落和不忿,反而是祝福的更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