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空爬滿了淘氣的星辰,而彎月此時也跑出來湊熱鬧了。
房間內,粉色的牀幔內,楊繼賢將水兒的衣裙退下扔出窗外,將她身上的肚兜也扯了下去。
他的頭慢慢湊近水兒,溫柔的吻降落在水兒的臉頰上,細頸,胸前。
身體慢慢倒下去,楊繼賢的手在水兒的身上將慾望之火慢慢延伸在她白皙的軀體中。
水兒在引導下雙臂環在楊繼賢的脖子上,前身供起來迎合這他,口中發出魅惑的呻/吟聲,讓楊繼賢更加的興奮。
雲雨過後,楊繼賢擁住水兒的身體,一手摟在她的細腰上撫摸“今晚你累了,睡覺吧!”
水兒點點頭,後背緊貼着楊繼賢結實健碩的胸,她能夠感受到那怦怦的心跳聲,她知道,他還沒有褪去剛剛的興奮。
夜變得靜了,牀榻上的兩個人相擁而睡,沉浸在美麗的夢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而此時牀榻上的人已經少了一個。
水兒揉了揉眼睛,雖然身邊空無一人,但是她依然感覺很幸福。
將牀幔掀起來掛在牀榻兩邊,水兒起身走到屋內的大木桶邊上,踩着木榻走進木桶內,將疲憊的身子浸沒在水中。
溫熱的水將晚上的疲憊全部帶走,而水中還散發着花瓣的清香味道。
洗完澡的水兒迅速穿好衣服,打開門走出去呼吸了一下清新空氣。
一身白色的衣裙在微風的吹拂下飄起,身後黑色的秀髮也隨之隨風起舞,而水兒的臉上一直停留着最美麗的笑容。
水兒阻止了預要行禮的下人,“別行禮了,少主去商行了麼?”
女婢頷首迴應“還沒有,現在應該在書房。”
水兒得到迴應之後就朝着書房走去,穿過走廊來到書房,站在門外的她還沒有敲門就聽見杯子落地摔碎的聲音。
額?怎麼了?一大早就亂髮脾氣,難道有什麼棘手的事情發生麼?
推開門,水兒走進去,看着地上被摔碎的杯子還有茶壺,再看看楊繼賢發怒的樣子,她站在原地不敢再動一步。
楊繼賢聽到開門聲,本來還想怒罵,但看見水兒那張慘白的面孔立刻將怒容收起來,並且將手中的信放在了書桌上。
笑嘻嘻的來到水兒身邊,攙扶着她走出去,將房門關好之後二人才朝着飯廳走去。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溫柔的話語中透着絲絲甜蜜和呵護。
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水兒還是明白的,她也沒有追問書房的事情,她一直都堅信,只要楊繼賢想說的時候一定不會瞞着她。
“睡醒了就不需要再睡了啊!到是你,起得那麼早還要打理商行的事情,身體真麼吃得消。”
水兒停下腳步,擔心的神色爬上了臉頰,擡起手摸上他的臉頰“你都瘦了,我這個妻子一點都不好。”
“想讓胖起來還不容易,現在就去多吃點。”
語畢,楊繼賢拉着水兒就走,但是腳步一點都沒有加快,彷彿他們是在欣賞園中的景色。
水兒親自送走了楊繼賢,嘆息一聲後就回去了,走在回房間的路上纔想起來,書房現在一定是亂得不成樣子。
她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來到書房前推開門就走進去,看着地上的狼藉,她只能是一點點地收拾起來。
地上收拾乾淨了就收拾書桌,當見到信封上寫着的名
字,她不禁奇怪了。
金丹青送回來的信爲什麼楊繼賢看過之後會大發雷霆,難道有什麼事情發生麼?
拿起那封信仔細的看,可是沒有讀過書的水兒根本就看不懂,信上的字認識她,而她卻不認識上面的字。
拿着信就離開書房,尋找到管家,這才問道:“福伯,幫我看看信上是什麼內容。”
管家又豈能違背少夫人的意思,再者說少夫人的人還那麼好,又怎麼好意思拒絕?
管家看了看內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恢復以往了。
“少夫人,這封信就是抱個平安,沒什麼其他的內容,還有啊,丹青少爺讓你不要擔心秋萍,她很好。”
水兒雖然不認識字,但是人的表情她會看啊!
她剛纔就見到管家又那麼一會兒的尷尬,好像信裡面的內容有什麼不好意思。
“哦,是這樣啊,那謝謝您了。”
水兒從管家的手中將信又拿了回來,面對管家笑了笑轉身離開。
管家小心翼翼的跟在水兒的身後確定她已經回到了房間內,這才急匆匆地離開楊家將此事告訴楊繼賢,免得晚上回來的時候少夫人問起來,答案會不一樣。
水兒回到房間並不是休息,而是換上了一身簡單的衣衫,準備了幾兩隨銀子在一次出門。
她就覺得信上的內容並沒有那麼簡單,楊繼賢看後悔大發脾氣,而管家看了居然有種驚慌失措的模樣,那麼她只能出門去問問別人了。
離開了楊家,水兒走在街道上四處尋找能夠認識字的人,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找到了。
水兒做在椅子上,面對眼前已經黑色頭髮夾雜着白絲的老者面前,將一兩碎銀子放在桌子上,對着他說:“老先生,銀子給您,請您幫我讀一下這封信。”
老先生是在這擺攤給不識字的人寫信的人,所以水兒的要求比寫信還簡單,有銀子賺自然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老者拿着信,開始讀了起來
楊繼賢
這一個月的時間發生太多的事情了,總之一言難盡,回去後再與你詳細說。
我與秋萍在前往京城的路上四處打探有名望的大夫,可是尋到的結果都是‘無藥可醫’
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能夠醫治水兒的神醫,在這期間你就在隱瞞一段時日吧!
金丹青
水兒聽完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滿腦子都是疑問。
金丹青與秋萍不是離開楊家二過自己的生活,他們去尋找大夫給她治病,原來楊繼賢在騙她。
她到底得了什麼病?難道是不治之症麼?
將信收回來,水兒起身離開,回到了楊家,她一個人躲在房間內苦思冥想。
她現在能吃能睡,並不決定身體上有病痛的感覺,那麼她到底得了什麼病,就連揚州的大夫都醫治不好。
時間就這樣匆匆而過,直到中午的時候水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少夫人,中飯準備好了,您要在房間內吃麼?”一名女婢出現在門外,細細的詢問道。
水兒這時候猛然擡起頭,匆匆來到門前,將門打開很迅速的將女婢拉進來,“你告訴我,我到底得了什麼病?爲什麼秋萍要去京城尋找大夫?”
這個問題誰敢回答,若是讓少主知道了那還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女婢的頭搖晃的跟個撥浪鼓一樣,打着哈哈就迅速逃離了繼賢居,並將事情和管家說了一遍,而且發誓沒有將事情告訴少夫人。
管家覺得事情不妙,有一次匆匆地離開楊家直奔商行。
“你說什麼?水兒居然問女婢她得了什麼病?”
楊繼賢將手中的帳冊仍在桌子上,不可置信的眼神投向眼前的人。
“少主,還是先回去吧!不然少夫人一個人會胡思亂想的。”管家急忙勸說。
匆匆趕回楊家的楊繼賢不顧一切的朝着繼賢居跑去,而走進去的時候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院子中跪着十多個女婢,她們都低着頭不聲不語,而站在她們面前的水兒小臉氣得通紅,來回踱着步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水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楊繼賢擺出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樣走到水兒的身邊,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婢詢問。
“你們都下去吧!”水兒揮揮手示意她們都離開。
所有的女婢都起身匆匆跑開了,都忽略了疼痛的膝蓋,生怕慢一點就會被留下來而問東問西。
“相公,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封信的內容。”
水兒將懷中的那封信塞給了楊繼賢,那架勢好似一個女霸主,不給楊繼賢說不的機會。
楊繼賢的眼神一直盯着水兒看,而那封信也隨之變成了紙屑隨風飄散。
雙臂圈住水兒的身體,將下巴底在她的右側肩膀上“我說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你也很健康,你相信我的話麼?”
水兒掙脫楊繼賢的懷抱,她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去面對他,她希望楊繼賢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得一清二楚,而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唯獨她當事人不清不楚。
“相公,你若是真的愛我想要保護我,就應該早一點讓我知道我到底得了什麼病?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
“不準胡說八道,你不會死,更加沒有什麼病,難道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麼?”楊繼賢溫柔的面孔上出現了微怒的神情。
這樣的他以爲很快就會得到水兒的妥協,奈何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象罷了。
水兒一步步地後退遠離楊繼賢,“你不跟我說實話,那就證明我的生命不久就會……就會死去了。”
楊繼賢大步衝了過去,禁錮住她的肩膀,湊過去吻住她的紅脣不停的吸允,若是水兒在逃避,他就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水兒慢慢融化在楊繼賢的懷中,情緒已經不再激動的她靠在他的胸前“爲何不早一點告訴我,爲什麼。”
“你又不會死,我告不告訴你有什麼區別?”
水兒不相信,只當楊繼賢所說的話都是在安慰她,同時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相公,讓丹青少爺和秋萍回來好不好?不要在爲了我而讓他們在外面奔波了。”
楊繼賢打橫抱起水兒朝着臥房走去,將她橫放在牀榻上,爲了不讓她在胡思亂想,楊繼賢點頭“讓他們回來可以,但是你不準把死字掛在嘴邊,更加不準頹廢的過日子,我只想見到開開心心的你。”
“嗯,我都能夠做到,相公你就放心吧!”
楊繼賢自然知道水兒這樣做都是在欺騙他,只是想不讓他擔心而已,算了算了,就這樣糊弄着吧!
再怎麼說,水兒不會因爲不能爲人母而以淚洗面,足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