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前
微弱的月光灑進茅草屋內,木板牀上的白皙女子喝過了藥卻依舊沒有轉醒,她的臉色猶如白雪一般沒有任何色澤,若是沒有注意到那微弱的氣息,看上去和死屍沒有差別.
她的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垂下成爲弧形,就像是美麗的蝴蝶翅膀一般.
黃色的燭光在一跳一跳,將牀邊的高大身影拉得很長,此時他一臉的焦急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忍了很多年的懦弱和懶惰總有一天會全部改掉,因爲她水靈的眼睛就像是可以進化一切的深潭,陷下去之後,重生就是另一種姿態。
曾經他用逃避的方式解決問題,可是水兒的堅持不懈讓他開始轉變。
他還記得,水兒用最真誠的目光注視着他,用最溫柔的語言勸解着他。
每一句話都在他的心上留下深深的烙印。
他握住那蒼白無力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口,那撲通撲通的跳動是在告訴水兒,不管以後會如何,現在他會一直保護她,以後絕對不會再讓母親傷害她了。
小手微微動了一下,柳葉的眉緊皺在一起,已經起了皮的嘴脣微微動了幾下,像是在說着什麼卻是聽不清楚。
大寶將耳朵貼近,又是那三個字——楊繼賢,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何水兒一直都在叫着這個名字?
爲了不讓水兒一直昏迷下去,大寶將水兒拉起來不停的晃動着她,直到那雙大眼睛睜開了,才停止了動作。
當眼前出現的那個人不是夢裡見到的楊繼賢,水兒的淚水在也忍不住了,它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奪眶而出,嗚嗚的哭泣聲將茅草屋充斥的滿滿。
爲何這是一個夢,他根本就不曾出現過,難道他還沒有察覺出來楊家的她不是真的麼?
是茉莉隱藏的太好了,還是楊繼賢根本就沒有想過去了解,甚至是完全都不曾將她放在心上,所以纔會認不出?
水兒感覺心口好疼,就好像是有萬般蟲蟻在吞食一般,每一次都是連血帶肉的撕扯,讓她只能夠感覺痛苦卻不能制止。
一個半月已經過去了,還有那一個半月又該如何的撐下去?一直苦苦的等待到最後會不會換來結果是失望,若是現在和以後的結果都是一樣,如今又何必浪費時間?
雙臂將身子抱緊躲在牀裡,不去理會大寶的擔憂神情,但是大寶卻不能夠忽略水兒的憂心忡忡。
她爲何總是一個人發呆失神,難道就是因爲楊繼賢這個人麼?
“水兒,不要哭,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幫助你。”大寶爬了上去,蹲坐在水兒的面前說道。
這句話說出來的很完整,就好似這個人並不是腦袋不靈光的傻瓜,那爲何初次見了幾次都是一副傻瓜的樣子呢?
水兒抹去臉上的淚水,“大寶,你……你不傻麼?”
大寶憨憨的笑了笑,說他傻也許不傻,但說他不傻也許是傻的很。
有誰會見到女子的第一面就會有種喜歡的感覺,有誰又會因爲女子的一句話而改變初衷?
“誰說我傻了?”大寶不回答反問。
水兒抓了抓後腦勺,露出了尷尬的神色,說實話,沒有說過他是傻瓜,他只是懶惰的不行而已。
“對不起,那你爲何什麼都不做?難道看着你的母親辛苦一點都不心疼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