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二直接被人押回自己的家。
Aone丟下他,一話不說,和隱藏在暗中的零一併消失了。
虎夫人幾天不見兒子的臉,此時見他頭髮凌亂,衣服皺巴巴,臉色疲倦,越看越心疼哪!
她一上前,繡花拳直接落下。“混小子……好好的,不去讀書,家也不回。你是不是連我這個做孃的都不認了。就爲了一名小丫頭。啊!”
“媽——”虎二無力地喚了聲。實在再無氣力應付自家的老媽發牢騷。
“別叫我媽,我沒有一個像你這麼沒良心的兒子!”
“好吧!孫水靈女士,我認定了那小丫頭。你不認我這個兒子,那就和虎先生努力點再生一個吧!”虎二一臉認真地建議。
“你——你——你這混小子,我生只小狗還會替我看門,十月懷胎生這個小壞蛋,來氣我……”粉拳又不斷落下。
虎二直直地站着任她打,只當是搔癢。
一會後,她打累了,抹去眼角的淚珠,質問:“虎二,你真要去搶人家莫老大的女人這麼孬種?”
縱貫線的莫老大是他們惹得起的人嗎!
你竟然偷人家的女人!
老天爺啊!
她到底作了什麼孽呀!
虎二聞言,繃緊臉,不悅地反駁道:“淨之,不是莫老大的女人。她不是。”
“我纔不管她是不是呢!我只知道她已經把你迷得連莫老大都敢惹,連老孃都不認了。她這個壞女人,我絕對不會讓她進門。哼!”虎夫人發狠地吼叫。
“她不用進你的門,她進我的門就得了,不用你批准。還有,我不允許任何人說她,就算你是我媽。”虎二生氣地吼回去。
虎夫人聽罷,瞠目結舌,連連大叫:“反了!反了!……你這混小子,混小子……你敢威脅你老孃,你——“她高聲罵道,手也沒有閒下來,真得使勁打。
“媽,別鬧了。”虎二身心疲累,捉住虎夫人的手,阻止她的胡鬧。
“嗚……你不愛我……你不愛我了……”孫水靈女士一把抱住兒子,扯住他胸前的衣衫嬌嗔。
虎二那個頭痛呀!
真是筆墨難以形容。
對自己愛耍寶的媽媽,他一向避之則吉,因爲他是一點應付她的法子都沒有。
爲什麼他身邊的女人都這麼愛鬧,愛演戲呢?!
他這剛剛和宋淨之演了一出嫖客和青樓 □□的把戲,回家還得和孫女士演負心漢。他怕女人的眼淚,忙認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別鬧了,好不好?”
“嗚……”孫女士在兒子的衫衣上抹了一坨鼻涕,質罵:“你還……還嫌棄我……嗚……”
虎二柔情地哄了一會,不但沒有收住孫女士的淚水,反而越哄越糟。他乾脆一把推開在自己身上哭得一塌糊塗的孫女士,徑直上樓回房,來個眼不見爲淨。
孫女士癱坐在地板上,好不傷心地大聲質問:“小二,你當真不愛我了?”
“是。我不愛你。不愛了。你要找人愛,就去找虎先生吧!”虎二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絕情話。
孫女士一見他轉入房間,馬上變臉,淚水說收就收了,那演技比影后還厲害。她轉身,拿起電話,一按:“老爺子……”
X城自信律師大樓,燈火通明,各人忙碌不停,皆因最近虎律師接了一件大案子,全體上上下下都在加班加點,忙得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虎信身爲最勤勞的老闆,肯定在總部坐鎮,他忙着覈對上堂的證詞,琢磨着如何盤問纔算無懈可擊。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我是虎信,哪位?”
“老爺子……”話筒裡傳來熟悉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
虎信一聽,緊張地詢問:“水靈,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馬上回家。”
“回家?!回家作什麼?我這兒很忙。要不等明天——”虎信邊拉鬆領帶邊回答。他已經連續三日通宵達旦,累得他都有些吃不消了。
“等?等不了,我要你,現在,馬上,回家。我要生兒子。你不回來,我就找別人生——嘟………”
虎信傻傻地瞪直眼,耳邊傳來嘟嘟的響聲。
顯然對方已經掛線了。
這是什麼回事?
孫水靈女士要生兒子?
孫水靈女士要生……生兒子……生兒子……
他呆了幾秒,猛地站起身子,掏起汽車鑰匙,大步往外走。男秘密見他神色慌張,要外出,忙上前問道:“老闆,發生什麼事情了?”
虎信頓了一秒,忙答:“……我有事回家走一趟。你們繼續。”他總不能在辦公室大大咧咧地說他要趕着回家和孫水靈女士生兒子吧!
再忙,他不敢不回。
因爲孫女士一向膽大妄爲,任性胡鬧,他若不回家,她還真是會給他爬牆。
他不就是因爲孫大小姐不願意聽父母的安排嫁給那個沒見過面的未婚夫,爬牆爬到他頭上來,然後懶着他不走的嗎!
他是條男子漢,當然要負責任了。
要不然誰會未滿十八歲就結婚呀!
他那兩名兄弟都給孫水靈女士所演的才子佳人戲碼給騙慘了!還以爲他找到了不可多得的可人兒呢!還誓言旦旦地說也要找一名才女做老婆。
瞧大哥硬是娶了個才女回家,岳丈甩都不甩他,女兒一過門,就斷了聯絡。他的才女老婆只對畫畫有興趣,花大筆錢買一堆畫回家,只爲了自己興趣。更神奇的是這位柔柔弱弱的繪畫老師竟然可以把粗魯的猛虎幫幫主虎仁治得貼貼服服的,她說一,他絕不說二,又生了一個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極妖孽極品的兒子。
你瞧瞧□□上那一個黑幫老大,沒有小二,小三的,但虎仁就是沒有。他是連想都不敢想。萬一讓太座知道了,那可真是六月飛霜,絕對是一場冤獄。
這頭虎信先生加速前進,趕緊回家。另一頭,孫水靈女士一抹眼淚,洗了個香噴噴的澡等待着……
小二,你這死小子,給我等着。
老孃生得出你一個兒子,肯定可以再生第二個。哼!
虎二當然沒那個心情去猜自己愛耍寶的媽媽如何作想。
他回到房間衝了澡,衝去一身的疲憊,躺在牀上睡了一覺。
夜半,他猛地睜開眼睛,利落地從牀底拉出小揹包,悄悄地推開窗戶,一個縱身,再躍起,人已輕鬆地落在虎家的牆外。
他單手壓地,安全着地,正想直起身,頸旁突然出現一記手刀,頭頂響起一道沙沙,且毫無感情的聲調:“二少,請回。”
虎二緩緩地起身,餘光一掃。
這人,不就是被那個男人稱爲“零”的神秘長髮男子,只需兩招就搞定自己,把自己押回家的男人。
他如何能忘記他。
“滾開。”虎二格開他的手,冷冷地吐出兩字。
他要去守護自己的女人。
爲什麼那麼多人阻止他,就因爲那個莫哲在外面放話說淨之是他的女人?
零還是那一千零一式的表情,沒有被他的態度影響,大手一揮,攔住他的去路,淡淡地飄來一句:“二少,如果想出去,打敗屬下,便成了。”意思很明顯,手下敗將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話。
“你——”
虎二咬牙切齒地怒瞪着一臉淡然的零,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又氣又惱。他擺明不肯退讓,他是出不去了。
一咬車,一躍起,一縱身,動作迅速地回到房間裡。
他好想去看看淨之,難得宋鶴望把那些人給撤走。他好不容易可以見見她,這會又被人困住了。
淨之呀淨之!
我很想見你,很想……很想……
虎二抱着這個念頭又睡下了。
連續三天,虎二逃走了共有五十八次,最遠逃到街口,每次都被零輕鬆地逮到。
他積了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每天只能躲在房間裡練拳,因爲他一出房間,就得看孫女士的冷臉和冷嘲熱諷。
虎泳不知情撞回家,被孫女士當出氣包,嚇得她馬上打包回學校,沒等她氣消了,絕對不回家。
孫水靈女士發脾氣,最慘的人絕對不是虎二,而是虎信先生。
爲我們可憐的虎信先生祈禱吧!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