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蠱毒又開始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過古納覺應的到來,只知道頭昏眼花,什麼都顧不得了。
古納覺應先過來了,早就讓人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等着送過來,嘴邊帶着笑意並沒有派人通知司徒顧君推門而入。
一瞬間司徒顧君擡起蒼白的臉色看向了古納覺應,古納覺應臉上一驚,這樣子的司徒顧君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快速的走了過去,抱起她。滿臉焦急,司徒顧君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服,艱難說道:“我沒事,不許宣太醫,不許!”
太醫診斷之後便會知道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會死,所以沒有必要讓他知道,這一點痛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說這樣的話,你到底怎麼了,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我知道的。”
古納覺應生氣及了,他那麼擔心那麼記掛她,她反倒好,這樣不關注自己的身體,如今她臉色蒼白成這個樣子,還妄圖不告訴自己。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陰影覺得有些不安,但是爲了她的安全,這些都不算什麼。
司徒顧君抓住她的衣服,終究還是忍不住抽搐了起來,暈倒了過去,古納覺應緊緊的抱住了他,喚着外面的人,找太醫過來,把能夠在找來的名醫都給他找過了。
外面的人不敢怠慢快速的去找了,古納覺應還是緊緊的抱住她,生怕她就這樣不見了,明明白天還是那樣生龍活虎對着自己笑的女子,只是短短的一會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司徒顧君的身體還在是不是的抽動着,身體內的蠱一點點的蠶食着,讓她痛不欲生,心中想着,爲何不這樣死去好了,但是她捨不得,捨不得古納覺應。
她知道要是自己想要和古納覺應在一起這蠱一定非解了不可,可是那解藥可是在師傅的手裡,想從那種人的手裡拿到解藥要是沒有他足夠想要的籌碼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懷裡的人兒依舊不動,彷彿沒有了生氣,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夠靜靜的等待着。
“我痛,古納覺應我痛。”她突然吐出了幾個字,手也開始有了力氣了,抓住了他的胳膊,生疼的感覺一下子襲來,很痛很痛,她在用全部的力氣。
這丫頭到底承受着多麼的痛苦,古納覺應差點落淚下來,輕輕地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不痛,不痛。”
“痛。”她依舊重複着,彷彿這樣可以減輕她的痛苦,古納覺應沒有辦法,只好跟着她重複。
該死的太醫怎麼還不過來。
而白日裡的鄭娘娘看見大批的御醫匆匆忙忙的樣子,急忙問身邊的侍女:“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陛下出了什麼問題。”
侍女領命去查,路過的太醫很多,侍女拉住最後面的一名太醫問道:“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勞煩這麼多太醫。”
這名太醫也是有苦難言:“據說是陛下的旨意,說是一名姑娘出現了問題,讓所有的太醫都去看看。”說完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侍女回去回話,鄭琦薇臉上一黑,心中不快,陛下竟然這樣擔心這個女子,但是心中也有些竊喜,既然派了這麼多人,那麼想必是傷的不輕了,估計是活不成了。
她雖然喜歡嫉妒,但是和一個死人嫉妒,她還沒有閒到那種地步。
“娘娘,怎麼了。”侍女看到鄭琦薇一會難看一會笑意的變色臉,心中有些不解。
“沒事,天色不早了該去休息了。”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鄭琦薇牽着侍女的手進了屋子。
午夜子時太醫們才一個個的診斷完了,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的,無藥可救。或許這東西早就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之外了。
司徒顧君已經甦醒了過來,看着對着太醫發了一個時辰的古納覺應,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我累了,古納覺應便不說話。
皺着眉,讓所有的人都滾出去,太醫們如釋重負急忙逃了出去,有幾名好奇的人,看了一眼司徒顧君,心中想着這女子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啊。只是簡單的一句話竟然讓陛下默不作聲了。
等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古納覺應才走到了司徒顧君的身邊,輕輕的給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沒事的。”
司徒顧君迴應了一個甜甜的微笑:“我知道。”
她沒事的,他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你怎麼還笑的出來呢,司徒顧君,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真的……我應該怎麼辦。”
那幾個字他沒有說出來,但是司徒顧君明白,他只是在害怕,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已經很久了,要有事的話,早就出事情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司徒顧君彷彿若無其事。
要是沒有親眼看見他是怎麼樣的痛苦,古納覺應或許真的會相信了。
“你每日都會這樣嗎?”
司徒顧君沒有說話,古納覺應知道自己猜對了。心更加的痛了起來:“沒事。”
他抱着她在她耳邊輕聲說着:“你說的對,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會好起來的。”
司徒顧君沒有說話,反手抱住了他,心中一軟,或許她真的可以爲他放棄一次。
這幾日古納覺應幾乎都是陪着自己的,在某種外人看來的時候,他真的是可謂的寵愛自己,在宮裡可以作威作福了,但是一次兩次你見到同一個人還好,你天天看到豈不是很煩。
她只是有的時候會病發,但是發部分的時候身體和一般的人沒有什麼兩眼,古納覺應真的是太杞人憂天了,每次司徒顧君看到古納覺應那麼關切的眼神,她到嘴邊的話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古納覺應,其實你不用這樣照顧我,你給我的侍女我就覺得很好,你身爲帝王應該多多關心朝堂之事。”司徒顧君企圖勸說古納覺應,外面的人知道古納覺應是因爲自己而荒廢了朝政的話,知道又多少的閒言閒語。
他爲了這些放棄了那麼多怎麼能夠爲了自己那麼一點小事而輕而易舉的放棄呢。
古納覺應抿了抿嘴:“我知道,這段時間我想多陪陪你,過些時候,我怕是沒有時間了。” WWW ✿tt kan ✿Сo
沒有時間?司徒顧君有些不理解:“哪裡去?”
戰場!古納覺應心中默唸,但是沒有說出來。
當初司徒顧君燒燬的糧草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並沒有給謝林然帶來多麼嚴重的後面,謝林然在短暫的休息之後,便開始發動攻擊,打算一舉拿下大梁城,拿下之後他便可以見到司徒顧君也可以實現自己常年以來的夢想。
心中慾望的種子一點點的蔓延,他已經等不了過多的時間。
兩方軍隊對持,慕容碩身着盔甲威風凜凜站在所有的面前,手拿長槍,風兒吹起了他身後的袍子,雙眼緊緊的盯着遠方。
謝林然彷彿有些不屑,慕容碩嗎?這個人雖然有些本事,但是還不足以是自己的隊友,古納覺應在做什麼?難道他不打算親自出來挑戰自己嗎?
嘖嘖?果然是害怕了。
看出了他眼底的不屑,慕容碩拿起手中的長槍說道:“你今日冒犯我大梁城,我定不饒你。”
“慕容將軍,我看你說說錯了,這大梁城是你的?是寫了你的名字還是怎麼樣的,既然沒有寫你的名字,那麼誰搶到便就是誰的。”謝林然微微一笑,有些狂妄。
好在慕容碩忍住了,只是抿了抿嘴說道:“大梁城是翟國的,你起兵攻打便就是謀反,你這樣的卑鄙小人遲早遺臭萬年。”
被後世這樣記住一輩子嗎?謝林然不足爲據,自古成王敗寇,只有贏家纔有資格去書寫歷史,而死去的人,纔會被忘記。
“不用多說,我已經來了,便不會這樣空着手回去的,這一切都是我謝林然應該得到了,這一切本來就應該是屬於我的,我只不過是來拿本應該屬於我的東西罷了,何錯之有,倒是你們這羣冥頑不靈的人,還不乖乖投降。”
謝林然的一番話,讓慕容碩從分的意識到,他是不可能就這樣放棄了,自然多費口舌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只好開始打了。
敵我兩位將士打鬥了起來,慕容碩一根長槍招招要名,而謝林然每一招都躲的十分的輕鬆,彷彿沒有費什麼力氣一般。
莽夫,謝林然對慕容碩這樣評價,彷彿玩夠了一般,嘴角勾起?對着他輕笑了起來,對着他的後背就是一掌。
這一掌別人看來弱不禁風只是拍了一下,但是隻有慕容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要不是自己穿着盔甲,怕是要當場斃命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他看着他,胸口溢出一絲血腥的味道。
“你……”
謝林然回到自己的馬上,輕聲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今日我不開戰。暫時放過你們,但是我希望古納覺應能親自出面,我想那樣我纔有興趣。”
不知道他爲什麼非要指名道姓要古納覺應,不知道是因爲這個皇宮還是爲了司徒顧君。或許兩樣都有,也或許他只是不甘心吧了。
“你……”
見慕容碩好似要拒絕的樣子,謝林然在他沒有開口之前說到:“你這樣對古納覺應說,三日之後若是他不親自出戰的話,我便強攻,第一批難民。反正那些人的名不是我士兵的性命。”
“你卑鄙。”慕容碩找不出其他的詞語來形容眼前這個男人了,只能瞪着他,率領了士兵離開了。
而身後不理解的人,駕着馬上來:“王,這是怎麼回事,就這人放走了他?”
謝林然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所做的決定你也插手嗎?”
說話便不管他離開了,古納覺應回來的,一定回來了,這一點他充滿着自信。
慕容碩回去之後找了太醫爲他診治,太醫也嚇了一跳,說是萬萬不能上戰場了,傷到了心脈,只能慢慢的調養了,想要痊癒怕是要等三個月之後
三個月?那能發生多少事情,怕到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吧,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即便他還不顧及自己的性命繼續戰鬥,古納覺應也不允許了,對於這個好朋友古納覺應還是有些珍惜的。
“你就好好的修養着,三日後的事情我來處理,我身爲翟國的王,也應該爲我的子民做些什麼了,一直逃避不是辦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