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有些佩服的。司徒顧君是聰明的,知道在自己的心中什麼纔是重要的,沒錯,他是在乎司徒顧君,但是比起權利,司徒顧君根本就不算什麼,愛情只是調味品,權利纔是實打實,纔是一輩子的事情。
當下他便完完全全的放棄了想要去找司徒顧君的想法了,命人立馬救火。
由於火勢有些大,整個軍營忙的是不可開交,司徒顧君四處看了看,發現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思去管自己。
看着空空如也敞開的大門,她想也不想的便跑了出去,言林,再見了,或許是再也不見。
茫茫的路途,司徒顧君只能夠憑藉着自己的記憶去找,希望能夠快速的找到大梁城,她雖然不同於其他的女子,但是到底還是一個女人,體力和精力各方面總是比不得男性的。
再者,她一天沒有吃東西了,精力了那樣的場面,就算是神仙也撐不住了。
只是她還不願意倒下,更加不願意就這樣放棄自己的生命,她做了那麼多,捨棄了那麼多,承受了那麼多。不是爲了跑出來送死的,她是想要活下去,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不管生活多麼的艱苦,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自己的生命。
活着總是美好的,她只是想要活着。
司徒顧君,揉了揉自己已經發酸的眼睛,好睏,好累。
她或許可以一頭倒下去,可是心中也明確的知道,要是自己倒下去的話,這一輩子可能都信不過來了,想起了古納覺應,她似乎又有了力量,活下去的力量,堅持下去的力量。
她會再見到他的,會的。
夜晚的壞境總是寧靜的,充滿着什麼的色彩,在這樣一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已久沒有多少人會記得,在這裡有多少人曾經有過美麗的家園,也沒有人會記得這裡曾經多麼的美好。
糧草的事情算是初步的解決好了,好在發現的及時,沒有受到過大的損害,既然重要的事情解決好了,言林便想起了司徒顧君,便立馬叫人開始往大梁城的地方追去。
應該來得及,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能夠走多快?言林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可是他忘記了那個女孩子不是一般的女孩子,那是司徒顧君,一個武藝高強,毅力不凡的女孩子,怎麼可能用普通的詞語來預測她呢。
或許他心裡是明白的,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一路走着,她估摸着差不多到大梁城了吧,卻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面看到了,一個髒兮兮的小孩童,遠遠地看着的並不是十分的清楚。
但是小小的在風中瑟瑟的發抖,讓司徒顧君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她走了過去,拿出一件衣服給了小孩蓋上,小孩並沒有醒過來,可是睡夢中的他,好似感覺到了暖意,緊緊的把衣服裹了起來。
司徒顧君現在都自顧不暇了,自然不可能帶着這個孩子走。
天底下有太多太多這樣的人了,她只有默默地祈禱,他能夠幸福快樂的活下去。
“娘……”就在司徒顧君想要離開的時候,孩子說話了,司徒顧君一愣,看下去,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喊她的。
孩子夢中囈語,思念着自己最親愛的母親,不知道她的母親去了哪裡,也不知道是不是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司徒顧君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也想起了這具身體的主人。
貌似都是沒有親人的孩子。原來苦難的不僅僅是自己。
隱隱的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了一點點的惻隱之心,月光隱隱約約的照在孩子的身上,她閉了閉眼睛。
她狠狠的別過頭,有些事情不在能力範圍之內的便不要做,她現在要做的便就是讓更多的人去免除這樣的苦難。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收起自己疲憊不堪的身體,她隱約覺得自己又開始有力氣了,快步的往前走去。
大梁城外,寂靜一片,只有幾處火把的亮光增添了一絲絲的喧鬧,門外是專門有將士在門口徹夜不眠的看着的。
特別是在這樣一個戰火連天的時候,更加容不得一絲絲的鬆懈。
這一點言林那邊也是一樣的,若不是司徒顧君真的身手敏捷的話,怕是不可能處得來的。
言林沒有對自己有所防範,怕是過於的相信自己的藥物了。
看着遠處的亮光,司徒顧君燃起了新的希望。
“慕容碩,你說我當初讓司徒顧君離開,到底是對還是錯。”白居易輕輕地喝了一口酒,暖了暖自己的身子,心中卻還是無線的悲涼,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陛下所做的決定,自然是有陛下的道理。”慕容碩乾巴巴的回答,他隱約看到古納覺應臉上擔憂的表情。一個完全不像一個帝王應該擁有的表情。
一個帝王,最不能有的便就是七情六慾,而古納覺應顯然是做不到。
他心中有些哀嘆,可是不得不說,古納覺應又是一個難得的好皇帝,矛盾與矛盾之間總是充滿着融洽,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古納覺應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不想讓她離開我的身邊,可是當初我只是爲了保護她,卻萬萬沒有想到,如今她更加的危險,早知道我便讓她留在我的身邊,一步都不離開,最起碼我看着我放心。”
他認真的說着,從司徒顧君離開的那一刻開始,他或許才意識到司徒顧君在她心中到底多麼的重要,重要到,或許自己真的可以放棄這一陣片的大好河山。
玩笑?或許並不是,誰知道呢。
一個帝王露出這樣的小,慕容碩不再說話了,古納覺應站起身子,臉上的表情微微的有些凝重,我去後面看看,你自便。
他今晚十分的煩躁,說不出的理由。
司徒顧君被言林抓走又不是今天的事情,他應該早就習慣了的,爲何偏偏是今天晚上呢。
門口的侍衛攔着司徒顧君,死活不讓她進來。
廢話,若是讓這樣一個瘋女人進去,出了什麼事情,自己的腦袋還要不要了。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守衛,可沒有什麼天大的權利。
也不怪,他們把司徒顧君叫做是瘋女人,現在這個樣子的司徒顧君,臉色蒼白,露出病態,身上的裙子亂七八糟的,來的路上又跌了好幾下,身上全是泥土,怎麼看都是一個瘋子。
大梁城,全城封閉,一直蒼蠅都飛不進來,又怎麼可能放一個瘋女人進來呢。
“我和你們君王認識,你們就讓我進去吧。”司徒顧君十分的着急,想要越過士兵攔住的手,過去。
可是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又是這樣的境地,怎麼可能過去呢。
守門的侍衛聽到了司徒顧君說這句話,立刻鬨堂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一個侍衛止住了自己的笑聲,說道:“你說你認識我們君王,我還說君王是我拜把子的兄弟呢。”
不信,赤裸裸的不相信司徒顧君,司徒顧君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出。
她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到了大梁城,卻還是見不到古納覺應,是造化弄人,還是她司徒顧君的命真的不好。
“我說你就走吧,我們將軍說不可濫殺無辜,不然單憑你冒充的身份,就可以死一百次了。”一命侍衛開始恐嚇司徒顧君快速的離去了,他想一般的女人威脅到了自己的生死,應該就會走了吧。
他們本就是被分配到這裡看夜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了,司徒顧君這一鬧,就更加的不言而喻了。
屋子裡雖然暖和,但是一個人呆着也沒有什麼意思,慕容碩嘆了一口氣,走出去。
擡頭看了一下天空,大梁城的天空依舊美麗,只是物是人非,好似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大戰一觸即發,他現在是萬萬不能鬆懈的,他們的帝王的都還沒有睡覺,他怎麼敢呢。
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城門口,大門緊閉着,他便 不嫌管走開了。
可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門內傳來了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他揮了揮手道:“把門打開。”
侍衛聽到命令,立馬打開,門外的司徒顧君還在糾纏着,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想就這樣放開。
“司徒顧君?司徒顧君!”第一聲表示不確定,第二聲確實充滿着欣喜,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她現在這個樣子究竟經歷了什麼。
想起自己曾經見到過的司徒顧君,再看看現在的司徒顧君。
完全不是一個人啊,慕容碩心中感嘆。
侍衛們嚇了一跳,難道這個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
好像陛下是在找一個女人,難道就是她?陛下的口味還真的獨特啊。
幾個人都不敢說話了,看着司徒顧君走了進去,也沒有人攔着。
慕容碩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司徒顧君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言林的部隊距離這裡多遠,她是怎麼過來的,難道真的是走過來的。
慕容碩有些明白爲什麼古納覺應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女人了,她確實是有可取之處。
“此事說來話長,古納覺應呢。”她焦急的問道,總算進來了,她現在想見古納覺應,只要見到他,她才能夠安心的休息,否則,她是不可能睡下的。
“馬上去喊陛下。”慕容碩不知道司徒顧君多麼想見古納覺應,但是古納覺應多麼的想見司徒顧君,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不由分說的便通知了。
古納覺應在南門,而這裡是東門,需要有一段的時間,司徒顧君咬牙撐着,死死地抓住慕容碩的衣物,不說話,等着。
她想見到他,想和他說一句話,哪怕一句都是好的。
慕容碩也不說讓她休息,既然他們兩個人這般的相愛,他怎麼忍心去打擾呢。
“陛下,陛下。”古納覺應看着月色,思念着司徒顧君,心中想着,怎麼才能夠把司徒顧君救出來。
侍衛的呼喊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在這種時候,只有重要的事情纔來打擾他,他不免有些疑惑。“發生什麼事了。”語氣沉穩有力,一排威嚴。
“是慕容在西門找你,說是有你相間的人。”
有他想見的人?古納覺應愣了一下,他想見的人無非就是司徒顧君。而心中也明白自己現在不可能見到司徒顧君。
只是慕容碩也不像是喜歡欺騙別人的,他姑且去一下了。
快速的到達了目的,便看到一個女子抓着慕容碩的衣服,緩緩地看着自己,好似十分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