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哎喲,小娘子火氣挺大的嘛,等會兒大爺給你降降火,不過在這之前你總得見見你未來夫君吧。”
粗狂漢子說着,便是慢慢的靠近楚心瑜,楚心瑜也是一步一步的跟後面退,眼神也是不斷的向圍觀的人羣求救,可是那些看熱鬧的人多是這條街上面的人,對平日裡那個粗狂漢子害怕的不得了,哪兒會有人爲一個不相識的人出頭得罪那個漢子,所以面對楚心瑜的求救,他們只能夠裝作沒看見。
可是到底也是有不怕死的,而戲劇之中不怕死的往往是那些窮酸的書生,他們往往是想要用什麼聖人之德,之乎者也想要用來勸導惡人回頭是岸。
可是往往,那樣的人的結果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而如今,也是有那麼不怕死的書生。
只見一個書生從人羣中出來,擋在楚心瑜跟司徒顧君面前,衝着那個粗狂漢子道:“這位大哥,小生看你一身功夫應該報效國家,如何來做出這樣強搶民女的事情來。”
已經是沒有退路的楚心瑜對那個爲自己出頭的書生是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而司徒顧君卻是一頭黑線,這個古納覺應還真的是聰明,不僅僅是有主角還找了配角來,她當初怎麼就是沒有想那麼多呢。
再說那個粗狂漢子好不容易是將司徒顧君給解決了,如今又是出來了一個書生,心裡自然是不痛快的,看向書生的眼神也是那麼的憤怒,彷彿下一秒便是要叫書生爲自己的多管閒事而付出代價一樣,司徒顧君在一旁看的直咽口水,這眼神中的流露恰到好處啊,果然,古代就是一個埋沒人才的地方,這麼好的演技,要是在二十一世紀肯定是拿奧斯卡拿的手軟的人啊。
“臭書生,你別多管閒事。”司徒顧君又是忍不住叫好,果然是天生的演員啊。
只見那個書生面對粗狂漢子的威脅也是一點兒的害怕都是沒有的,反而是笑了笑,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腳下,你竟然是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就沒有王法嗎?”
聽了那個書生的話,粗狂漢子突然是仰頭大笑了好幾聲之後纔是說:“在這條街,老子就是王法。”
司徒顧君忍不住的扶額,這位兄臺,你的話有點兒過分了啊。
“老子勸你別多管閒事,不然揍你啊。”那個大漢突然是雙目一瞪,對着書生說道,那書生似乎是被他給嚇到了,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卻依舊是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擡頭挺胸道:“今天這個閒事,小生是管定了。”
話音剛剛是落地,那個粗狂漢子的拳頭就是迎面而來,硬生生的砸到了書生的腦門,書生眼睛一番,竟然是倒在了地上。
司徒顧君又是忍不住扶額,這演技是真的好,也不知道古納覺應是從哪兒找來的演員,下次有需要,還得找他們,要不是她提前知道了這一切只是一場戲罷了,她怕都是要以爲這一切是真的了。
粗狂漢子見到書生如同一團泥一樣倒在地上,朝着他啐了一口口水,一副“我自橫天向東去,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他看着楚心瑜,說:“爲了看你的臉,可真的是破事多。”隨即迅速伸手摘下楚心瑜的面紗,楚心瑜傾國傾城的美麗容貌立馬出現在衆人眼中,對方似乎並不知道楚心瑜是誰。於是臉上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手握住楚心瑜當初臉的那隻手,不由分說地抓走了楚心瑜。
楚心瑜連連大叫,司徒顧君想要去追,卻是被那個大漢一腳給踢到了地上,而後是惡狠狠的警告她:“再跟上來,剁了你喂狗?”
司徒顧君:“大哥,你演技不錯啊,放心,我不跟着了。”
然而他不認識楚心瑜,可不代表圍觀的衆多人民羣衆不認識啊。
旁邊的圍觀羣衆還沒有提醒粗壯大漢,“這人……可是妃子啊……”,話音未落,司徒顧君斜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馬不敢說話了。
司徒顧君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臉上的嚴肅突然都消失了,臉上剩下的只有奸詐的笑容。
司徒顧君從地上爬起來,又是伸手捂着肚子,不得不說,那個漢子下手可真的是重,差點兒是沒有把她給踢飛,她要扣工資啊扣工資啊。
司徒顧君決定再在街上逛逛,剛走出沒幾步,一羣黑色風衣的人突然衝了過來,用匕首卡在司徒顧君脖子上。
司徒顧君剛準備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短刀與對方打一仗,卻聽見那個黑衣人“咦”了一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個不知死的人竟然是想要劫持她,司徒顧君也管不得那個人是不是要說什麼,便是一拳打到了黑衣人臉上,而後是一聲尖叫。
她又是想要動手,卻是看見那個黑衣人突然是扯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道:“說好了不打人的,你怎麼打人,還下手那麼的重。”
司徒顧君一愣,想要問什麼,卻是聽見一句:“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還有的人呢?”
聽着黑衣人的問話,司徒顧君又是一愣,原諒她腦容量實在是不夠用了,讓她緩一緩,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想要問一句什麼,卻是看見黑衣人後面突然走出來一個人,是古納覺應!
此時此刻的古納覺應依舊是一身不變的白衣只是……的臉色有那麼一點兒的差啊。怎麼就像是去哪兒挖了煤炭的樣子。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楚心瑜呢?”古納覺應並不理解司徒顧君的驚訝,反而是開口問了一句,而後又是伸手給了那個黑衣人一袋銀子,說:“你可以走了,這是十倍的價錢,夠你的醫藥費了。”
原本還因爲被司徒顧君一拳頭打的暈頭轉向再加一臉怒氣的黑衣人在看見銀子的那一瞬間突然是笑成了一朵花,連忙是接過銀子走了,在出巷子的時候又不忘說:“大爺,下次有這樣的事情還找我啊,我隨叫隨到。”
古納覺應一臉黑線,並不回答。
而司徒顧君看着這一切,似乎是更加的暈頭轉向了,又是聽見古納覺應問:“楚心瑜呢?”
“她不是被你派去的人抓了嗎?古納覺應,你可真的是夠了啊,來了一批還有第二批,難道還想要綁架我?不過不得不說,第一批跟第二批都不在一個層次上面啊,你去哪兒找的第二批這個拖?”司徒顧君一臉的嫌棄,卻是聽見古納覺應說:“你在胡說什麼,我就派了這一個。”
“裝,你繼續裝,一個個的都是演員,難道還要讓我給你頒發一個奧斯卡啊?”司徒顧君一臉的嫌棄。
“我真的沒有。”古納覺應努力的辯解。
“真的?”
“真的!”
“用你的人格發誓?”
“嗯,用我的人格發誓。”
司徒顧君滿意的點點頭,而後是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什麼,如果那個人不是古納覺應派去的,那麼那個人是誰!
“那……抓走楚心瑜的人是誰?!”司徒顧君尖聲說道,本來粘在臉上的黃土都因爲冷汗而被沖掉,原本蠟黃的面容變成了白淨的臉蛋,但是那傾國傾城的容貌上卻有着驚異和擔憂。
“什麼意思?!司徒顧君再說一遍!楚心瑜去哪了!”古納覺應驚恐地大吼。
這是要告訴他,他們是假戲真做了,娘娘個親啊,這樣是被謝林然給知道了,還不拔了他們的皮外加抽筋啊。
“我……我的意思是剛剛在街上遇見了一個大漢,我以爲是你派來的,所以……”似乎是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司徒顧君說話的聲音是越來越小,到最後根本就是聽不見她再說一些什麼了。
而古納覺應卻也是聽出來了一個所以然來,微微一愣,而後心中是萬馬奔騰,這是真的假戲真做了啊。
“古納覺應,我們應該怎麼辦啊,要是被謝林然知道了,肯定要拔了我的皮啊。”因爲着急,司徒顧君的眼睛都是紅了,看起來活脫脫的一隻兔子。
面對司徒顧君,古納覺應一直是有一些無奈的,哪怕她做錯了事情。他也是多有無奈,伸手將司徒顧君抱在自己懷中,又是摸着她披在後背的青絲,勸道:“沒事沒事,有我在,沒事。”
“可是,古納覺應,要是楚心瑜有什麼三長兩短。”
“楚心瑜是一個聰明的人,想來那些人也是不會那麼快的佔到她便宜,我們快去告訴謝林然吧,錯誤已經是鑄成了,要是達不到我們的目的豈不是虧了。”他用心的安慰着自己懷中的小女子。
聞言,司徒顧君擡起腦袋,淚眼婆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抽噎道:“對不起。都是我把事情搞砸了。”要是當時她不那麼自以爲是,而是偷偷的問清楚情況,或許這一切也就是不一樣了,都怪她,好好的計劃竟然是被她一個人給毀壞了。
面對司徒顧君的自責,古納覺應只是伸手摸着她的腦袋,不斷的安慰她說:“沒事情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可是……可是……”
“好了,傻丫頭,沒有什麼可是的。我們快去找謝林然吧,不然等會兒晚了可不好。”
“嗯?”
而此時此刻的楚心瑜卻是被那個大漢帶到了一個十分簡陋的房子裡面,那大漢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將她給扔到了牀上,楚心瑜腦海裡連忙是閃過幾個字,不過很快的又是恢復了鎮定,作爲一個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女性,她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的常識?
想到了這兒,她也是側頭看向在一旁脫衣服的某個人,道:“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想要和我一夜風流啊?”
那大漢聞言微微一愣,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靜,看着坐在牀上一臉淡然的樣子,心中反倒是有了疑惑,問:“你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