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少在這裡說些沒用的話。反正我是不同意你去。”司徒顧君小嘴一撅,顯出一副生氣而又不願的樣子。
古納覺應無奈,只好坐下來,讓侍從給他新沏了一壺熱茶,他簡單品嚐了幾口,只覺得那茶味也因爲自己內心不開心而顯得有些清苦了。
他眼看着司徒顧君重新躺了下來,隨即又臉上掛着笑意,走到了她身邊,道了聲:“司徒顧君,其實這次我之所以執意想去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去了以後,可以從謝林然那裡瞭解一些關於卿凌天的消息。”
此時的司徒顧君心裡明白自己是說不通古納覺應了,便將心一橫:“算了,你若是執意要去,我也不攔你了。只是你自己要做好心理準備。我覺得你去了以後,不需要找什麼謝林然,你就可以直接見到卿凌天。”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真是太好了。那樣的話,我就可以當面跟他要解藥。”古納覺應顯得有些幼稚地道。
司徒顧君苦笑,不過她也爲人家能有這樣一份心感到心裡暖烘烘,於是她對古納覺應道了聲:“古納君主,爲了我這事,說實話,你真是費了不小的心思。我早就想讓你能夠停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卻眼見着你不得閒。可能你自己是感覺不到這樣一種心情,我每天這裡都很不好受。”司徒顧君說着,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古納覺應笑了笑:“你這人可真是有趣。人家有人家的生活,你自己有自己的生活,只要彼此過好就可以了,何必去在意別人怎麼說,怎麼想幹嘛。再說了,你這個時候都已經這樣子,想多了也沒什麼實在意義,我倒是覺得還是少想些事,多歇息是正道。”
司徒顧君搖搖頭,低聲道了句:“你不懂的。”
古納覺應扭頭看了看眼神中露出一種憂傷神色的司徒顧君,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稍一休息,他又開口道:“好了,司徒顧君,你且在這裡少時休息,我去去就來。”
司徒顧君眼看着起身要走的古納覺應,只好叮囑了一聲,一路小心。隨後也便不再多說什麼。
古納覺應別了司徒顧君,翻身上馬,一路揚塵,很快到達了那個所謂的謝林然與他約定的地方。不過很不巧的是那邊並沒有人影。
古納覺應下了馬來,將馬兒在一棵松樹上繫好,便開始小心地向着松林中的一個風波亭走去。
那亭子是一個成四角對稱,並角與角之間呈聳天之勢。
古納覺應獨自一個人在亭子裡簡單小坐了一番,便隱約感覺到了身後有風聲響。他從中感覺到了那風聲不同一般,於是連忙轉身去看。
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深林中恍惚着出現。
仔細看去,那人卻不是謝林然,而是卿凌天。
古納覺應見到是他,心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同時自心裡暗忖,今天不聽司徒顧君的話,恐怕自己今天命要休矣。
正在自己胡思亂想之際,那卿凌天卻已經開口:“古納君主,你可別來無恙啊。我卿凌天這廂有禮了。”說着,他又行了一個大禮。
古納覺應連忙擺手:“卿大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敢在你面前接受這樣的施禮。”說完這話,他又有些疑惑地向着卿凌天道:“卿大俠這是怎麼有如此閒情雅緻來此間樂?”
卿凌天指了指他古納覺應道:“我在這裡正是爲了等你纔來啊。要不是因爲你,我恐怕還在我的山洞裡睡大覺。”
古納覺應被他這麼一說,越發頭暈。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我說卿大俠,你這話的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事實你安排的?”
卿凌天看着古納覺應那一幅多少有些疑惑的神情,不禁笑了笑:“你覺得呢?這樣的事情你覺得你的情敵謝林然他會給你擺設嗎?我告訴你,你們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盟友關係,更多的只是一種彼此利用。他不會服從你,我相信你也不會敬佩他。至於那個落滄雲根本就是一個白癡。他壓根什麼都不懂。”
古納覺應一聽卿凌天竟然如此埋汰自己的夥伴,頓時火冒三丈,將眉頭一鎖,道:“卿凌天,你說話可要注意分寸。你如今說出這樣的話,我古納覺應心裡不高興。”
卿凌天聽着古納覺應如此的話,不禁愕然,然後將眼睛瞪大,道:“看來古納君主還是一個講義氣,知性情的人。好,我喜歡你這樣的人。”
“少廢話,說吧,今天你讓我來這裡是爲何事?”
卿凌天冷笑了一下:“古納君主,你這可真是明白人裝糊塗。我們之間從前難道有什麼瓜葛嗎?不就是因爲司徒顧君,我們纔出現了藕斷絲連的關係。我今天將你叫到這裡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其實我們之間是可以和平相處的。不是嗎?”
古納覺應將手一揮:“這個事以後再說。既然你將我叫來。你先給我解藥。然互我們再說其他的事情。若不然,什麼事情都不用說。”
卿凌天一聽古納覺應如此決絕的話,不禁笑着嘖嘖兩聲:“沒想到古納君主竟然也是一個急性之人。那好,既然你說出了這樣的話,我就長話短說。我只想告訴你,以後沒事的時候不要再去山谷打擾我平靜的生活。說實話,雖然有肉吃,但是長吃也是會讓人生厭的。另外,你所說的解藥之事,我目前還沒有將其提上日程安排,所以你還是再等等吧!”
古納覺應眼見着卿凌天想要說完此話離開,他離開抽出了自己的青靈劍,對着清凌天的心口方向就是用力地猛擊。
卿凌天快速地伸手將那劍身夾在了手縫,然後笑着道:“古納君主,你這人可是有些變化無常啊。我剛纔還直誇你這人通人性,可這只是片刻,你怎麼就又變得糊塗了?你要知道縱然我有解藥,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你拿出來。”
古納覺應一聽,急了:“你說什麼時間最適合拿出來?我告訴你,卿凌天,你要是再敢給我耍花樣,我保證下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卿凌天慌忙做出一種害怕的姿態,將身子一縮,道:“我好害怕,沒想到你這人竟然是如此厲害。我不敢得罪你了。再會!”說着,他將身子一縱,便消失得無影無跡。
古納覺應左右環視了一下,並不見卿凌天的蹤影,於是一跺腳,將其大罵了一頓。
稍後,他又無奈而又多少帶着些失望的情緒回到了自己的府上。見過了司徒顧君,他不無遺憾地說了今天的事情。
司徒顧君聽了以後,倒是安慰他:“古納君主,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爲就憑你目前的功力,你根本就不是卿凌天的對手,而今他倒是放過了你。這就說明他對你還是多少有些尊重的。”
“什麼?你竟然會這樣說。我可是不如此認爲。我倒是覺得他自己心有顧慮,他害怕傷了我以後,他自己的生活也就會徹底改變。說不定哪一天他就橫死街頭了。”
司徒顧君知道古納覺應是一個顧面子,而且是一個必須自己要對的人,所以她也便不再說什麼,只是將身子往枕頭上倚靠下去,然後對古納覺應道了聲:“麻煩古納君主你出去給我將丫鬟叫來。我需要淨手。”
古納覺應看了司徒顧君一眼,無奈地站起身去,將那外面候着丫鬟叫了進來,並自己在外面等候。
其實司徒顧君並沒有淨手,她只是不想讓古納覺應在自己的房間說過多的關於卿凌天的事情,畢竟那是自己的師父,同時也是一個讓她恨也恨不起,愛也愛不起的男人。
不過那丫鬟倒是實在,聽了古納覺應的安排,她走進來以後,徑直拿了夜壺來。
司徒顧君見狀,慌忙擺手,並帶着些笑意道了聲:“你可真是可愛。你家主子讓你幹什麼,你就立刻幹什麼。而我的話你有時候卻是當成了耳旁風。”
小丫鬟一聽司徒顧君這樣的話,慌忙壓低聲音道:“卿姑娘,你可千萬不要這樣說啊,你要知道我們家老爺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脾氣。萬一你這樣的話傳到他的耳朵裡,恐怕我就不是簡單地沒有活幹,極有可能連性命也不保啊。”
司徒顧君聽到小丫鬟如此含着些苦楚的話,不禁擡起頭看了看她,有些不信地道了聲:“你這話當真?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是可以替你們說說。”
“不用,不用。卿姑娘,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可千萬不要把這事告訴給我家主子,不然我可是必死無疑了。”小丫鬟一臉的懼色。
司徒顧君見她那樣,隨即笑了笑:“我這是故意說的。你放心不會說給你家老爺聽的,只是也希望你們這樣的人能夠注意自己的言行,另外最重要的是要變得勤奮些,勇敢些,知道了嗎?”
那丫鬟連連點頭,同時道謝了司徒顧君對她的教導。
片刻之後,古納覺應眼看着時間過去那麼久,裡面還沒動靜,他隨即敲了敲房門。這時的司徒顧君方纔想起來外面還有古納覺應在,於是她慌忙應了聲外面,讓其進來。
古納覺應進來以後,眼看着兩人都在閒着,他心裡明白自己被騙了,於是臉上頓時顯出不高興的神色。
不過司徒顧君並沒有去理會他。古納覺應只好又重新回到了笑臉相迎的狀態。
一日,司徒顧君突然心血來潮似的,央求着古納覺應給她去搞來一條活鯽魚來。她想喝鯽魚湯。這一下可是苦了古納覺應。因爲司徒顧君所要魚的季節裡壓根還沒有這類魚生成。有這樣的魚也多半是死魚。
於是他便命令自己的手下滿大街去尋找,不管在什麼地方能夠遇到活的鯽魚。不管人家要多少價錢,都要買回來。
世界就是這樣,一大,什麼事都有了。大家在不遠處的一條河邊人家最終買回了一條並不算大的鯽魚。
帶回。古納覺應先是讓司徒顧君看了看,然後見她臉上顯出了高興的勁兒,他纔對司徒顧君小心地道了聲:“要不現在就讓廚子給你下鍋燉了?”
司徒顧君猶豫了一下,因爲她看到了那條鯽魚的自在。於是輕聲道:“你且將其放在我牀頭案上吧。我想欣賞一會兒,然後再處理。”
古納覺應一時間哭笑不得。不過讓司徒顧君高興,他也只得從命,並快速地拿來一個水盆,將那條鯽魚放在水盆,隨後將水盆安置在了牀頭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