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老上司——蓋聶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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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說……”額頭上已經出現了晶瑩的汗珠，荊軻問道：“按照山本的意思，我們如果不穿越，那麼歷史就不會有任何改變，我們的祖國還是最後的勝利者？”
“是的！”低着頭，蓋聶痛苦地說道：“歷史是我們自己改變的。”
“那麼爲什麼要這樣？”激動地大喊着，荊軻雙手牢牢抓緊了蓋聶的雙肩，喝問道：“爲什麼當時國防部會相信了那山本，爲什麼？”
“這……”看着荊軻的眼睛，猶豫了一會，最後蓋聶還是開口了。“因爲……因爲我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矩陣脈衝核彈，就是他穿越回來幫助我國科學家研製成功的……”
沉默，還是沉默。“這怎麼可能，既然是敵對國，既然是要滅了我們****，那麼日本鬼子的科學家爲什麼還要幫助我們研製出最後打敗了他們和美國佬的終極武器？”思考着，荊軻眼神冷俊地望着山崗下昨夜的戰場，那一片的焦黑和碳化的樹樁，還有那暫時掩埋了大將軍李牧的泥土。“李牧……對了！”
突然的，荊軻再次抓緊了蓋聶的雙肩，大叫道：“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就如同李牧一樣……”
“什麼李牧？你說什麼……”
“是這樣的。”荊軻沒有給蓋聶打岔的機會，搖了搖他的肩膀接着說道：“歷史上的李牧是要死的，被趙王派人秘密暗殺的；但是現在，李牧卻提前半年多死了……這就是穿越的結果……那麼，歷史上我們原本就是自己研製成功那武器的，也順利地打敗了美國和日本，但是他們沒有被完全消滅，於是穿越回來了……”
“利用他們已經掌握的知識，提前幫助我們研製成功那武器，取得我們的信任？”蓋聶似乎也已經明白，急忙說道：“然後他們既然改變不了已經存在的歷史，於是喪心病狂的鬼子就藉助我們的信任‘創造’他們那可怕的新的歷史……”
“是的，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太陽已經慢慢升高，但是兩人的身體卻越來越寒冷多麼可怕的計劃啊！
“爲什麼是我和問天？”輕輕卻沉重地，荊軻又問道：“還有將軍你又是怎麼到了這裡？”
“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蓋聶的思緒有回到了那一刻……
……
“王偉上將，你現在都明白了嗎？”山本獰笑着，聽到了電腦主機的聲音：“離自毀開啓還有5秒……”
“但是，你們我是你選擇雷虎和趙問天……”
“哦，這個啊，呵呵，說來話長，恐怕我已經沒有時間向你解釋了。”雙手放到膝蓋上，山本恭恭敬敬地向王偉做着鞠躬表示歉意。
“準備完畢，可以進入，可以進行第三次置換或者傳送。”就在這個時候，那主機卻同時報告着。那倒過來的“V”字型埃菲爾鐵塔內部已經聚集滿了耀眼的光，看上去似乎又有了足夠的能量進行穿越。
沒有猶豫，王偉果敢地出手了，雙手抱拳向那低着的山本的腦袋擊去。山本應聲倒地。再等他擡起頭來，0秒的倒計時已經結束，濃厚的毒氣已經開始在試驗場瀰漫。他忙大喊到：“你們快抓住他……”
“主機，進行時空穿越，置換對象蓋聶！”捂着嘴，卻要大聲地喊叫，不少毒氣已經吸進了王偉的肺裡。太急忙了，此時他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去到過去，將這一切的陰謀告訴自己的兩個得意弟子。沒有考慮多少，順口決了小說裡經常出現的“蓋聶”大俠的名字。
那兩個置換回來的人，已經變的巨大無比。聽到了山本的命令，開始四處尋找他們的獵物。但是毒煙太濃重了。
“是……準備完畢，可以進入。”
當山本絕望的眼神終於再次看到了王偉的身影，卻已經是他在消失前最後的微笑，似乎在說：“鬼子，等着吧！”
……
“因爲這般匆忙，我沒有安裝什麼芯片之類的東西，開始還給我帶來不少的麻煩。語言，習慣什麼的，好在有蓋聶的記憶存在……”
“這未必不是好事。”荊軻聽完，說道：“這樣剛好他們感應不到你的數據宇宙能量，要不然上將可能……”
“對了，那麼說，上將也不知道爲什麼選擇我和問天……”是失望，荊軻嘆氣之後繼續說道：“不過至少你帶來了不少的東西，解開了我心裡許多的謎團，謝謝！”
“我想，現在的歷史已經和我們認識的歷史有了出入。”蓋聶說着，回頭望向身後的廢墟：“就如同歷史上真正的蓋聶……我穿越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家的牢房裡了。”
“什麼？”
“是的。”沒有看荊軻那吃驚的表情，他繼續說道：“我來到這個時空，就已經在自己的牢房裡，而這裡，其實已經早就有敵人先前穿越了過來爲了他們所謂的新的神話國度！”
“哦，這樣啊。我也早就發覺了還有其他穿越的人的存在，例如……”第一個在腦海裡出現的，正是笑面如花的小果。輕輕嘆息一聲，荊軻告訴蓋聶：“以我看來，他們來了的人數幾乎不下十個……”
“不……”呵呵笑着，蓋聶反駁道：“但是依我看來，敵人只有一個。”
“什麼？不……不可能！”
“敵人是隻有一個！”將手放在荊軻的肩頭，高你語重心長：“他們要得到的是歷史的混亂和重疊，我們的敵人就是你荊軻。你要儘量保護歷史的真實……至少是基本的歷史脈絡的完整！”
“但是現在……李牧已經提前死了，還有許多事情……”說着，荊軻摸出了那在洗血城得到的半封密函，說道：“你看這個，趙國大將軍李牧將與秦國大將軍王翦同時背叛各自國家，先滅韓國再攻趙國……共擁蓋聶爲王，建新都於邯鄲……現今，韓國南陽郡代理郡守吳騰已經暗降秦國大將軍王翦，且韓王安目前已經不是韓王安，他是蓋聶……這是半封密函，後面的沒有了……”
“是這樣嗎？”等荊軻講完，蓋聶嚴肅地望着他，大聲說道：“一切還來得及，秦國依舊強大，而在時間上還來得及先滅了韓國！我們要盡力做到的，就是幫助秦國完成統一的大業。還有……”說着，已經低頭神傷。
“還有我。”荊軻明白他的意思，接口說道：“還有我要走完荊軻的路，哪怕是不歸，也是自己的路，在那秦王的大殿上結束這次本來就不該有的穿越。”
眼神裡只有剛毅，沒有落寞和畏懼。蓋聶緊緊握住了荊軻的手，再沒有了語言。
……
在那片廢墟上，高漸離焦急地來回邁着步，不時擡眼望向遠方的山崗；田光坐在一堵倒塌的牆上，自己用劍挑着身上被火烤出的水泡和壞了的爛肉；那些和蓋聶一起出現的人卻在奔忙着，彷彿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一般，四處尋找着食物；只有滬若水，消失了影蹤。
“回來了，他們回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高漸離忙轉身望去，那邊走來的兩個人，正是荊軻和蓋聶。急急跑了上去。
“高兄弟，我們誤會‘劍俠’了。”第一句話，荊軻就開門見山道：“風信子和另外幾個蓋大俠的徒弟已經被人控制，而且幕後還有比風信子更厲害的角色。不過，這位蓋聶，是真正的蓋聶，一直被風信子一夥將他和他那些沒有被控制的弟子一起關押着的。”
“哦，原來是這樣。”聽完荊軻的話，高漸離抱拳說道：“我高某人不明事理，前面多有得罪，還請‘劍俠’多多原諒！”
而田光此時也已經來到，同樣說道：“多多原諒啊！”
“哪裡哪裡？”大笑着，蓋聶抱拳說道：“我蓋聶一生坦蕩，得與‘豪俠’、‘節俠’和荊軻兄弟爲友，此生無憾了，哈哈哈……”
“哈哈哈……”
“那麼，我們下一步怎麼辦？”高漸離大笑之後開口先說道：“既然還有風信子這樣強悍的敵人存在，怎麼着我也想要再和他比試比試啊！”
“但是你現在……呵呵……”善意地笑着，田光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高兄弟一向喜歡和人比試，可是也該先向咱們荊軻兄弟討教幾招啊，要不然怎麼是那風信子對手？”
“你……”剛想頂回去幾句，高漸離卻也想到了風信子的可怕和荊軻的強大，連忙抱拳，“荊軻兄弟，你在短短數月裡變得如此厲害，其中定有訣竅，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稍稍指點於我，也好叫我下次遇上那風信子，拔了他的皮……”
“扒皮……”心裡咯噔一下，荊軻纔想到了那條被自己罵做“大蛇”的神龍，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已經被風信子和武尊帶走，一時間臉色凝重。
“哦，算我沒說好了。”以爲荊軻是不想教自己，高漸離悻悻地獨自回頭走去。
“高兄弟誤會了，我荊軻是在想先從哪裡教你來着！”一是情急，荊軻隨口編了這麼個胡話。卻把那高漸離樂得一股風似的，已經靠在了荊軻身上，流着口水問道：“此話當真？”
“嗯。”呵呵地笑着，荊軻也只好先答應了他，接着四周看看，問道：“若水姑娘呢？”
“嗯，好像……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我回來了。”正當衆人將要散開四處尋找她的時候，滬若水的聲音幽靈一般從地下傳來。
衆人忙尋那聲音，卻看到近處地面上一塊泥土開始移動，彷彿被人從下面挪開似的。緊接着露出了一個坑道，若水的腦袋隨着露了出來。見到大家微笑道：“我去把風信子他們一直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拿來了。”說着，搖了搖手，手裡已經握着個什麼東西。
等到她上來之後，蓋聶走到那坑道口，輕輕嘆道：“想不到我自家的房子下面，卻還有這樣連我也不知道的密道……看來他們已經來了很久了……”
小沙一直在努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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