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秦之計謀
(少校荊軻20)
中軍帳裡，早已經有多名將官在等候。李牧一進帳，徑直走到正中的羊皮地圖前。問道：“秦**隊目前位置何在？”
一名將官上前稟報：“大將軍請看。”然後開始在地圖上指畫：“若按上次少將軍所得情報，秦王嬴政這次派軍兵分兩路攻趙，一路由鄴(今河北臨漳西南)北上，準備渡漳水向邯鄲(今屬河北)進迫；一路由太原取狼孟(今山西陽曲)後東進番吾，拊邯鄲之背……”
“但是，依照最新的情報來看，裡面有詐！”說話的正是李牧的得力副將陳安，他指着地圖介紹道：“據探子最新查探回來的情況來看，秦國大軍沒有兵分兩路，而是已經將其主力全部壓到了漳水河畔。準備強攻司馬尚將軍的營地。”
李牧大驚，急問道：“那麼司馬將軍那邊目前情況如何？”
“大將軍，司馬將軍已經派人趕來請求援兵，正在帳外等候！”陳安答道：“十萬火急！”
“快快喊他進來！”
來人也是將軍衣裝，可惜已經破爛不堪，單膝跪地：“稟告大將軍，秦國40萬大軍已經抵達漳水河畔，目前即將攻打我軍城池。司馬將軍派我急來請求大將軍回兵救援！”
“什麼？40萬？”李牧馬鞭一揮，問道：“秦國這次出兵來犯，不過是25萬之衆，何來40萬的軍隊？”
“是的，是40萬，我方探子已經探明，秦國除去本國25軍隊之外，還有俘虜兵15萬，已經開拔到了長城腳下（戰國趙長城）。不日，將要進攻。”
“少將軍呢？”李牧急找女兒，回答卻是：“少將軍還沒有歸營。”
“古史開和公孫接兩位將軍何在？”
“也未歸營！”
李牧開始犯難，說道：“兩次來報的軍情如此差異，衆將怎麼看？”
“大將軍，末將以爲。”陳安上前一步說道：“少將軍的情報應該不假，未了擊殺少將軍的探子隊伍，秦軍出動了近千的人馬追擊。而且俘虜也是末將親自審問的，以我看少將軍的軍情不假！”
“大將軍，末將所言也是事實。”來將卻也馬上跪拜上前，幾乎是哭訴道：“末將來時，司馬將軍曾囑咐，不得打將軍來救，恐邯鄲不保矣！”
“哦？”李牧上前將他扶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末將趙蔥！”
“趙將軍就先請給衆將講講司馬將軍那邊的境況吧！”
……
趙國初都晉陽（今山西太原東南），後又於公元前386年遷都河北邯鄲。東鄰齊國，東北鄰燕國，南面和西南面鄰魏國，西北面鄰東胡、林胡。胡人要南下，魏國要北進，對趙國形成很大的威脅。因此，在其地域的南界和北界各修築了一條長城。趙國的南界長城，佔據漳河北岸，因建於趙肅候在位時，又稱趙肅侯長城，是用來防禦魏國的；因秦國也驅魏攻趙，所以也起防秦作用()。
但是現在，秦國大軍已經度過漳水，在長城腳下紮營。
秦軍大營裡，一名兵卒快步奔入：“報！王翦將軍密報到！”
“快快拿上來。”一將高坐正中，笑道：“大將軍密報一到，定是可以血洗我舅父戰敗之仇了。”
“圖將軍，臨行之前王翦大將軍曾吩咐末將，務必請將軍依照信上所言行事。”那名兵卒再次一拜，說道：“大將軍說，此事與圖將軍關係甚大！”
“好吧。”圖光不耐煩地一揮手，邊拆開密報看着，邊命令到：“你先下去吧。”
拆開來，正是王翦手書：“圖將軍，我命你速調兵士砍來樹枝繫於馬尾，將有騎兵部隊分爲兩隊，一對於趙軍陣前操練，另外一對於後面騎馬揚灰，反覆更換前後隊如此一般；再派人混進趙國城內，就說你軍已經是全部25萬秦國部隊，同時還有15萬降軍共計40萬大軍；你可每日叫戰，戰則傾全部士卒，定要做出40萬大軍模樣，切記切記，則我軍必勝，你舅父桓齮將軍肥之戰戰敗之仇可以得洗，我王也或將不再追究於他，可免除他畏罪潛逃燕國的殺身之禍。”
“好！”看完，圖光大笑道：“李牧老匹夫，肥之戰我舅父戰敗於你的仇，今天就教你百倍償還！衆將上前聽令……”如此這般地安排着……
原來，秦將圖光，正是秦國名將桓齮的侄子()。
秦王政十四年初，秦將桓齮率軍東出上黨，越太行山深入趙國後方，攻佔了赤麗、宜安(今河北葶城西南)，對趙都邯鄲構成威脅。趙王遷急命北部邊防名將李牧爲將軍，率所部南下，指揮全部趙軍抗擊秦軍。
李牧率邊防軍主力與邯鄲派出的趙軍會合後，在宜安附近與秦軍對峙。他認爲秦軍連續獲勝，士氣甚高，如倉促迎戰，勢難取勝。遂採取築壘固守，避免決戰，俟敵疲憊，伺機反攻的方針，拒不出戰。桓齮認爲，過去廉頗以堅壘拒王齕，今天李牧亦用此計；秦軍遠出，不利持久。他率主力進攻肥下，企圖誘使趙軍往援，俟其脫離營壘後，將其擊殲於運動之中。李牧洞悉敵情，不爲所動()。
當趙將趙蔥建議救援肥下時，他說“我們跟着敵人的步伐走，就受制了。（敵攻而我救，是致於人）”。秦軍主力去肥後，營中留守兵力薄弱；又由於多日來趙軍採取守勢，拒不出戰，秦軍習以爲常，疏於戒備。李牧遂乘機一舉襲佔秦軍大營，俘獲全部留守秦軍及輜重。
李牧判斷桓齮必將回救，遂部署一部兵力由正面阻擊敵人，將主力配置於兩翼。當正面趙軍與撤回秦軍接觸時，立即指揮兩翼趙軍實施鉗攻。經激烈戰鬥，10萬餘秦軍，全部被殲。桓齮僅率少量親兵衝出重圍，畏罪逃奔燕國。李牧被封爲武安君()。
而作爲桓齮侄子的圖光也受到牽連，差點送命，好在王翦大將軍在秦王面前幫他說話開罪，不然也已經是死屍一條。
……
現在，圖光立於戰車之上開始獰笑：“李牧啊，李牧，知道你是一代名將，奈何手下皆是齷齪之人，不死，還待何時啊？哈哈哈……”
而趙國南長城守將司馬將軍，也整日站於城頭觀望。經過一晝夜的攻守廝殺，城牆上狼煙滾滾，不少士兵正在忙着往牆下搬運戰死的戰友，四周更是充滿了傷者痛苦的哀嚎和呻吟……
“將軍，我看秦軍操練之時，馬隊整齊，聲勢浩大，遠處更是揚灰白裡。”一名副將擔心道：“恐怕大將軍的情報不準，我懷疑……”
“懷疑什麼？”司馬將軍打斷了他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大將軍足智多謀，擅於用兵，你何來如此多的懷疑？我只好守住城池，必得勝利！”
“不，司馬將軍不知，我的部下已經打探過秦軍大營。”副將繼續說道：“敵軍是故意‘走漏’消息給李小果少將軍，然後假裝追擊於她，好在讓我軍相信他們確實是兵分兩路。”
身旁另外一名將軍也說道：“最近也抓到幾個探子，證明秦軍主力已經在此，打將軍北上，遇到的將只是小股佯攻之敵。而我們……”
“報，秦軍前來叫陣！”
“什麼？又來？”司馬將軍命令道：“大將軍有令，只可守，不可出戰，違令者，斬！”
烽火再起，圖光爲消耗趙軍，先採取戰車陣從正面衝鋒，消耗趙軍箭鏃、走石，步兵大隊人馬居中前進，弓弩兵輪番遠程射殺，而將騎兵及精銳步兵控制于軍陣側後。這些，也正是當年李牧打敗匈奴時的戰法()。
靠近城牆後，弓弩兵輪番遠程射殺加強。雲梯與破門木同時從戰車陣後衝出，登上雲梯的兵卒，手持刀斧，每五名刀斧手後面陪兩名弓弩手，保證對上面趙軍將士的殺傷。
城牆上一將大喊：“司馬將軍，這必定是秦軍主力，快向李牧大將軍求援啊……”聲畢，四箭已然穿胸而過……
戰擂鼓，刀槍急，山河如畫亦碎；
袍裂血不幹，
再把劍
指天揚笑淚英雄
敵不去
雖死身不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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