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姝靜真心覺得她陶小然太傻、太好。
“首長對你好嗎?”
“好。”
“做軍嫂可是很不容易的。”
“我想我應該能常見到首長的, 沒有什麼特別任務,首長是回家住的。”
趙姝靜笑:“我不是說這個,算了······你也就能想起這點了。”
“還有別的什麼嗎?”
“沒有了, 只要你喜歡他, 他喜歡你就行。”
“嘿嘿, 我們兩情相悅。”
“好了, 不和你說了, 我要吃飯了,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林傑高問她:“輕鬆一點了嗎?”
趙姝靜點頭:“她······過得還不錯。”
“吃飯吧。”
時間的長河一直在往前流, 不給任何一個人逆流的機會,絕情又果斷。過去犯下的過錯, 留下的悔恨, 你想要彌補的話只能在未來彌補。
一覺睡醒之後, 忙碌的生活還是要繼續忙碌。
韓文茵來到了陶小然的家中,這讓陶小然很意外。
韓文茵問:“不歡迎我嗎?”
陶小然請她進門:“歡迎、歡迎。你來前也不通知我一聲, 我都沒打掃一下。”
韓文茵掃視了一遍小小的客廳,頗爲可伶的說:“你家真小。”
陶小然笑:“住我一個人夠了。”
韓文茵一點也不客氣,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放開手腳:“我要咖啡,謝謝。”
“我家沒有咖啡, 只有果汁和白開水。”
“果汁是現榨的嗎?”
“超市買的。”
“水呢?”
“礦泉水。”
韓文茵難以抉擇:“那就······白開水吧!”
陶小然輕笑, 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韓文茵看向窗邊只剩樹葉的山茶花, 笑:“你怎麼只擺一盆花啊, 看起來孤零零的, 下次我陪你再去買幾盆。”
“好啊。”
韓文茵問她:“最近好嗎?”
“挺好的啊。”
“那些惡評······”
陶小然擺擺手:“那些惡評我都沒有放在心上。”
韓文茵寬慰她:“你的態度很好!就要這樣!你放心,我哥會搞定的。”
陶小然笑:“我相信公司, 相信社長。”
她纔不會在意這些水軍呢,知道是有人想黑她,她就越想奮發圖強!增強實力!
韓文茵點點頭:“不理他們那些水軍”
“嗯。”
說完,韓文茵開始問正事了:“小然,還記得之前我在咖啡店問你的問題嗎?”
陶小然點頭:“記得。”
韓文茵問她:“你知道孫琇淑這個人嗎?”
“知道一點,她怎麼了?”
“她說你勾引我們家司機?”
“啊?”
韓文茵笑:“不鬧你了,其實她沒看清車裡的是韶明,誤以爲你勾引的是我們家司機。”
“我勾引······首長嗎?”
陶小然微微愣了愣。
韓文茵笑着點頭,覺得懵懵的陶小然很可愛。其實關於周韶明和陶小然的事她從昭華那瞭解的很清楚了,但還是想來逗逗陶小然,她真心覺得陶小然可愛,眼神純淨,反應可愛。
陶小然對這個孫琇淑無語了:“我第一次見首長啊!都不瞭解首長是什麼人我幹嘛勾引他啊!”
輪到韓文茵懵了:“你和韶明第一次相遇是在酒吧門外?”
陶小然點頭,誠實的說:“嗯。”
韓文茵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了,這······這和昭華說的不一樣啊:“那天晚上,你······第一次見韶明······韶明說你是他女朋友?”
陶小然驚愕,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但這不安轉瞬便消失了,若是韓文茵在她和首長沒交往之前問她這個問題,她可能會閃躲,會羞赫,但現在不會了。
在旁人看來,那天晚上的陶小然似乎······是在勾引周韶明!
陶小然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整理好語言,擡眼望韓文茵:“你想問我和首長是不是因爲那天晚上走到一起的?”
韓文茵看着陶小然,不知道該不該點頭。
“我和首長確實是在那天晚上遇到的,我喝了下了藥的酒,沒經首長同意就上了車。”
“那······女朋友是怎麼回事啊?”
“那是······首長爲我做的掩護吧。然後,我就去了首長的家。但是那天晚上首長請了孫姐照顧我,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
其實陶小然也不知道爲什麼那天晚上首長會說她是首長的女朋友。
韓文茵定定的看着陶小然,微微張開嘴,想問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小然說那天晚上她是第一次見到韶明,而昭華說······
難道韶明沒有對小然說嗎?
陶小然望着韓文茵,問:“會覺得······我很隨便嗎?”
韓文茵誠實的說:“如果我不知道前因後果,我會認爲你很隨便。”
這信息量太大了,她要好好理一理。
韓文茵說:“昨天孫琇淑找我說這話的時候,哭哭啼啼的,看上去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我一點都不同情她,反而很厭惡她。她說的那些話我都不相信,我就覺得你是一個真誠的人。”
陶小然笑了笑:“可是從我和首長相遇的情形來看,我不像是一個真誠的人。”
韓文茵笑:“你是,我有第六感。”
陶小然笑:“如果你想知道我那天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現在就給孫姐打電話,問一問孫姐她和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相遇的。因爲有些我太記得了。”
韓文茵笑:“好。”
她立馬撥通了孫琴書的電話:“孫姐,我是文茵。”
電話那邊的孫琴書笑:“我知道,怎麼了。”
“孫姐,你和小然是怎麼認識的啊?”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小然說要想知道她那天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得來問你。”
孫琴書笑:“是這樣啊,那小然在你身邊了?”
“嗯。”
“好吧,那天晚上的事她後來也沒問過我,今天趁此機會一併說了吧。那天晚上我接到韶明的短信,他請我帶一些解類似不可描述的藥的解藥到他家救一個女孩子,我剛好在家,帶了針和能治病救人的藥到韶明的家中,給小然打了針,讓她熟睡過去了,因爲軍中有緊急的事找韶明,所以韶明送小然回家之後就離開了,所以小然第二天早上看到的是我,不是韶明。”
這個相遇在韓文茵的預料之中,她笑:“韶明是正人君子,不會乘人之危”
電話那邊的孫琴書說:“現在你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了嗎?”
“得到了。”
韓文茵和孫琴書掛了電話之後,韓文茵摸摸陶小然的頭:“不要隨便喝陌生人給的酒,也不要隨便上陌生人的車。”
陶小然笑:“其實那天晚上我不是隨便上你們的車的,我還是考慮了一下的,你喝醉了酒但對你身邊的那個男人還是防備着的,可看到你哥的瞬間你立馬就倒在你哥的懷裡,沒有防備,只有依賴,所以我纔敢上你們的車,如果那天晚上社長拉你的時候你仍然防備着社長我就不上你們的車了。”
韓文茵:“還算有點理智。”
陶小然笑:“當然了,我得對我的生命負責。”
“嗯。但······那個不可描述的藥是怎麼一回事啊?”
“大意了,喝了一個陌生男人的酒······而且這個男人就是要帶你離開酒吧的男人。”
“什麼?”
“你也別去酒吧了吧。”
韓文茵點頭:“我差點就出大事了。”
陶小然微笑間轉念一想:“你說是孫琇淑告訴你這些事的?”
韓文茵點頭,覺得孫琇淑實在可惡!瞎造謠!
“而且啊,她居然認爲你和我哥是一對!”
“什麼!”
這孫琇淑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啊!
等等!她孫琇淑做的這一些事難道是爲了韓穆清!
“文茵,這個孫琇淑喜不喜歡你哥哥?”
韓文茵點頭:“喜歡。”
說到這!韓文茵和陶小然心有靈犀的想起了‘惡評’的事!
韓文茵說:“難道你新書的那些惡評就是她搞的鬼?”
陶小然點頭:“有這種可能。”
就在這時,林姐的電話來了:“喂,然然,我問清楚了,不論是和你同期的新人還是和你寫同一派系的小說作家都沒有遇到你這樣的情況。”
陶小然說:“辛苦林姐了。”
韓文茵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陶小然說:“同期的新人中沒有出現我這樣的情況,那麼就說明兩點:一、那些水軍不是同期的新人僱的;二、僱水軍的人目標只是我不是我們這一批新人。”
韓文茵點頭:“接着說。”
“先說第一點,同期的新人中我雖然受歡迎但不是最受歡迎的,書的銷量雖然很好但也不是第一,僱水軍黑我雖然不是沒有任何意義,但這樣不會得到最大的關注,頂尖的位置只有一個,而中上的位置不是隻有一個,攻擊中上層的人說不定會把關注度引到被攻擊的那個人——也就是我的身上從而幫助我提升熱度、提高關注度,這樣做不是偷雞不成倒蝕把米嗎?你說誰會這麼傻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做一件不知結果對自己好不好的事啊?所以排除水軍是新人僱的這個猜測。第二,這次被大規模水軍刷惡評的人只有我,所以那個人的目標只有我,只有針對我的人才會花錢僱水軍黑我,而最近這段時間,只有孫琇淑在針對我!”
韓文茵怒不可遏:“這個女人想幹什麼!”
陶小然遞給她白開水:“消消氣。”
韓文茵說:“不,我現在就去找我哥!”
說完,她風風火火的走了!
韓文茵怒氣衝衝的走到韓穆清的辦公室:“哥,我生氣了。”
韓穆清笑:“怎麼了?又和書峴吵架了?”
韓文茵搖頭:“不是,是孫琇淑!你知道嗎?她居然又僱水軍了!她黑小然的新書。”
韓穆清低頭沉思:“你過來看張照片。”
“什麼?”
韓文茵看到張模糊的照片:一個戴着黑色平頂大禮帽的男人,一個穿小雛菊花裙子的女人,還有白T恤黑褲子的陶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