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想到這裡,頓時覺得跟在楊浩三人後面,倍兒的有面子,甩開大膀子走路都渾身是勁。走的時候,卻是看都不看臉色鐵青的韓森一眼。
待楊浩五人離去後,好半晌
沉默的站了半天的東方炫,握得緊緊的拳頭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失去了對方的強勢壓迫後,恐懼也逐漸的消失而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怨毒。
默默的轉過身去,目光冷冷的望着門口,彷彿憑藉目光能透過層層堅硬的牆壁,將他所怨恨的人一一擊殺一般。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然後把脖子縮了回去。
看到他如此,韓森眼皮也是忍不住的一跳,連忙上前陪笑道:“東方少爺”
下面的話被東方炫一擺手給截斷了,冷冷的說道:“我對韓先生的辦事能力非常的懷疑,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爲止吧”
說完臉色鐵青的帶着兩個人拂袖而去。
“東方少爺”
留下韓森瞠目結舌了半天,才忿忿的嘀咕道:“這關我什麼事遷怒於我嗎”
隨即一臉懊惱的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的必修,頓時也把所有的怒氣都遷到對方和老花身上去了
一路張牙舞爪一般走出大廈的楊浩一行五人,一個個俱都興奮無比,就連花哥也把剛纔的滿腔顧慮,全部拋到了九宵雲外。
“哈哈剛纔你看那小子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真是痛快啊”
大寶撫掌放聲大笑,完全不顧周圍投來的一到到異樣的目光,這貨對於出風頭的事情,向來不甘居於人後。
“王八蛋算他小子命大,下次再讓我碰上他一定死翹翹,整天除了擺個少爺的架子,還能幹啥去掉那身份,什麼毛都不是”二寶一邊用拳頭擊打自己的手掌,一邊獰笑道。
楊浩也是忍不住的呵呵輕笑不已:“算了,他們不來惹我們,我們也暫時不惹他們算了”
說着回頭一把攬住花歌的肩膀,滿臉歉疚的說道:“不過這次倒是把花哥連累了,這下看來,你可把你老闆給得罪慘了”
花哥無謂的擺手道:“反正我在他心目中,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人了,經過這事也好,徹底的把這不清不白的關係一下切斷,免得整天跟個娘們一樣藕斷絲連,想想怪膩味的哈哈”
“哈哈”集體大笑起來。
剛纔本是應該花哥買單的,一來二去的他反倒一分錢沒花,非常過意不去,又拉着三人非要去吃消夜。
而三人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出來,加上剛纔的亢奮還未消退,也就意猶未盡的欣然同往。
瞭解了三人都是豁達之人後,花哥也不打腫臉充胖子了,隨意的在街邊找了家排擋,五人再度喝了起來。
而在尊尚會裡,拿到了楊浩給的錢後,霞姐也不敢怠慢,連忙跑去安慰幾個不但受了驚嚇,而且都在沮喪今天小費泡湯的女孩子。
幾女看到不但能夠拿到小費,而且扣除所要上交的,居然比平時還要多幾百塊,頓時一個個雀躍不已,並把多餘的錢也分給了霞姐一份,這下皆大歡喜的要麼下班走人,要麼繼續等待第二輪。
“霞姐我想先回去了”手裡撰着錢的88號燕子輕聲道。
霞姐連忙嗔怪道:“還這麼早你回去幹嗎一會我幫你安排上第二個臺。”
燕子微微蹙眉道:“不了霞姐,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想早點回去。”
對於這個手下的第一號紅牌,而且平時脾氣乖巧柔順的女孩,霞姐也不願意太爲已甚,稍一沉吟道:“那好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點過來”
“恩”
換了衣服後的燕子,挎上自己的小包包,從後門悄悄的走了出去,在酒店後門隨手一招,在那裡待客的出租車立馬駛了過來,輕輕的鑽了進去,絕塵而去。
在車上的燕子,把車窗搖了下來,讓夜風肆意的吹過臉頰,吹得一頭秀髮往後飄飛亂灑,露出一張卸完妝後異常清純秀美的臉蛋,配上一身淺綠色的印花連衣裙,乍一看,如同那穿梭校園林蔭的小蝴蝶,哪裡會讓人聯想到是從酒吧那藏污納垢的地方剛走出來的。
清風肆意吹拂着,心靈也在此刻得到了一絲淨化,看着車水馬龍的都市夜景,聽着汽車cd傳出的輕音樂,一直微微蹙着的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來,腦海逐漸浮現出一道高大俊逸的身影,兩人牽手校園小道,輕聲笑語,道不盡的你情我濃
不一會,車子開進了一個小區前,停了下來。
通過了保衛門,輕鬆的走在綠化帶,想着或許不久,就要離開那個讓她每天都會感到窒息一般的痛苦,卻又不得不去面對的環境,頓時忍不住輕踏小碎步,小嘴哼出了久違的輕鬆小曲
在江海這種大城市裡,這樣的小區算是比較寒磣的了,儘管如此,在這裡租個小房子每個月零零總總全部加起來還是將近一千塊。
不過好在還算方便,而且最要緊的是,每天下班後,可以回到自己的小巢裡,洗盡鉛華,回覆那個真正的小燕子。
目光隨意的一掃,看到自己所住的小房子居然亮着燈,一陣疑惑後,隨即一抹微笑浮上臉頰
走到門口,雖然這種門的隔音效果良好,但是還是能隱約聽到低音炮傳出的陣陣音樂。
笑意濃濃的從小包裡拿出鑰匙,打開了門,瞬間怔住了。
側邊擋住的牀邊,兩雙抵死糾纏在一起的小腿映入眼球,一聲聲粗聲喘息夾雜着肆無忌憚的呻吟傳入耳朵,笑意連連的小臉瞬間一片青灰,腦子一道閃電劃過炸響,一世界的空白
顫抖着如同牽線木偶一般走了過去,恍惚中正在顛龍倒鳳攀登高峰的男女,終於發現有異,雙雙往後面看去,隨即也嚇得不輕,一陣慌亂中,各自扯過牀單衣服,微微遮住了醜陋的方位。
“燕子你怎麼這麼早回來”
男人終於把牀單隨意的纏在身上,尷尬無比的看着渾身冰冷得如同一具屍體般的少女,那眼中射出的空洞和茫然,讓他無法對視。
看着面前這張熟悉而又突然覺得陌生的臉,尷尬的笑容,卻突然發現,往日俊逸不俗的臉盤,這一剎那卻邊得無比的殘酷和醜陋。
茫然的瞥了一眼,那牀上已經恢復了從容的女孩,那張微微肥胖的臉上的橫肉也顯得無比猙獰。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好半晌,終於費勁全身的力氣終於從喉嚨裡擠出嘶啞的聲音。
男人無顏以對,愧疚的低下了頭。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聲音開始變得高昂,歇斯底里爆發出來。
手上的鑰匙,小包,沒頭沒腦的朝男人砸去,尖銳的金屬劃過男人的臉盤,流下一道血痕,頓時惱羞成怒,猛的站了起來勃然道:“好啦夠啦”
似乎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敢發火,一下把燕子弄得有了一剎的愕然,隨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欲跑出去。
男人連忙抓住她的手:“想跑哪裡去”
“放開”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
男人狠狠的拉了她一把
“放開放開”
一邊掙扎一邊沒頭沒惱的朝對方又抓又撓,留下一道道血痕。
“還不消停是不是”
男人看着陷入瘋狂一般的人兒,就連平時的威嚴好象也沒有半點用處,隨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徹底的把燕子打懵了,回頭頭來捂着通紅的臉頰看着對方,茫然道:“你打我”
“你做出這種事情來你還打我。”
又是一番瘋狂的撕打,趁此時間剛剛穿上衣服的那女人,頓時過來幫忙,一把拉開了燕子,把後者“轟”的一聲推倒在衣架上。
燕子爬了起來,又是茫然的撲了過去,機械一般抓着男人撕打。
“好了你個臭子,你要打是不好”
一隻大手扯着燕子的頭髮,狠命的往後一拉,看着那張依舊倔強無比的小臉,頓時又是正反扇了兩個耳光,一鬆手,後者又是轟的往後倒了過去,半半晌才爬起來,怔怔的看着這張陌生而又猙獰的面孔,空洞的問道:“剛纔你叫我什麼”
男人頓時腦羞成怒:“叫你臭子,聽到沒有”
“你叫我子,我之所以有今天,還不都是爲了你”
“爲了我真好笑,你爲了我的話,爲什麼到現在還不肯跟我上牀如果那樣的話我至於嗎”
聽到對方的理由,燕子不知道是後悔還是慶幸,一失神後淚水不停的滑落秀美的臉盤,倔強的抹了一把,哽咽的質問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想保留個清白的身子走進你的家嗎你不是也贊同我的嗎”
男人一撇嘴,不屑的道:“清白一個天天在外面跟別的男人撒歡賣笑的人,你跟我來說清白你不覺得這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嗎”
又是一聲炸雷在耳邊響起,甚至比剛纔看到那醜陋的一幕,還要殘酷的摧殘着她已經破碎的心靈,茫然的擡起頭,看了好半晌,頓時忍不住的搖頭自失一笑。
似乎不想再爭辯這個讓話題,也不屑去爭辯,再次擡頭一片狼藉,卻依舊青秀美絕的臉盤,冷冷的問道:“爲什麼要來我家”
“這是我的主意,不怪吳磊”那女的湊了過來,膩在那叫吳磊的身上,滿臉變態的快意看着燕子。
“爲什麼”
“不爲什麼,這樣不但省錢,而且我喜歡在你的牀上,這樣很刺激。”
“好了麗莎別說了”吳磊皺了一下眉頭。
那叫麗莎的怨毒的瞟了他一眼,恨聲道:“怎麼說你的小美女,你心疼啦”
吳磊剛想發火,隨即又訕訕的跨了下來:“不是我們走吧”
“哼”麗莎屁股一扭,率先走了出去。
吳磊匆忙套上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孩,不知道是愧疚還是鄙視的微微搖了一下頭,轉身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留下一道曲倦在地上無聲哭泣的身影。
半天
那趴坐在地上的女孩才動了一下,趔趄的爬了起來,茫然四顧,眷戀的看了一眼這個住了幾個月的小屋,慢慢的走了出去,連門都沒關,行屍走肉一般的往外走去,後面傳來的歌聲在夜空飄蕩迴響:脆弱的愛情,堅不起誘惑的考驗
楊浩三人,絲毫不費力的把花哥跟大剛放倒了。
看着已經說話都不圓,卻依然不怯戰的兩人,楊浩三人只得相視苦笑一聲後,紛紛的開始裝醉。
茫然的看了一眼比自己還要搖晃的三人,花哥確定了一番,纔算是放過了三人。
謝絕了兩人要送自己一程的好意,硬是把他們塞進了一輛出租車後,才掏出電話來,打通了司機老杜的電話,叫對方來這個地方接他們。
不大會,那輛唬人的勞斯萊斯終於開了過來,在一衆人羨慕或者嫉妒的各種眼神下,三人各自鑽了進去。
“哎真舒服啊原來逛一天比練功還要累”大寶一聲感慨。
“既然如此明天我跟二寶繼續逛,你呆家裡跟七長老練功好了”楊浩戲謔道。
“算了拉倒吧你我隨便說說罷了”
“哈哈”後面的二寶跟楊浩相視而笑。
楊浩笑了一陣,甩了甩頭道:“苦修了幾個月,玩也玩過了,明天該開始辦正事了”
說到正事,兩個活寶頓時也收斂了笑容,坐正了身子。他們心裡明白,這所謂的正事嚴格算起來的話,還是他們一家的,楊浩不過是攬了過去罷了。
二寶正色道:“你說吧該先從哪裡下手”
楊浩稍一沉吟道:“明天我得找個機會,跟風老好好聊一下,他這麼多年來,除了找你們跟林伯伯外,應該多少有點頭緒。”
二寶疑惑道:“不可能吧風伯伯如果知道的話,那還不早就跟我們說了啊”
楊浩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憑感覺罷了,有些話在沒有半點證據時,是不能亂說的,這麼大的事,一句微不足道的話,就得在武林中掀起滔天巨,這個道理我們都懂,你說像他這樣的人物會不懂嗎”
兩個活寶以默然來表示深以爲然。
楊浩看着窗外的風景道:“再說了,風老對你們一家如何你也看得出來,我猜啊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更是把一些似是而非的線索隱藏了起來,沒有告訴你們。”
二寶點點頭道:“說的有道理,風伯伯肯定是怕如果一不小心泄露出來的話,我們不但幫不了忙,反倒害了我們”
楊浩不置可否的看繼續瀏覽着窗外道:“而且我感覺風老這個人,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他的背後一定隱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兩個活寶頓時怔住了,大寶回頭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說風伯伯有事情瞞着我們”
楊浩回過頭來正色問道:“你們覺得風老的武功無何”
二寶稍一沉吟,伸出大拇指道:“高超級的高”
楊浩點頭道:“是啊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他出手,但是我可以肯定,到目前爲止,是我見過的除了我師傅外最強的高手了起碼我師傅說過,強自己的內力強行灌注給別人的,是一項無上大能,可不是隨便一個高手都能做到的。”
兩個活寶也陷入了深思,好半晌二寶才問道:“那又能代表什麼”
楊浩白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想想,這天下有數的那些高手,比如丐幫的林七長老,或者華山二老等人,哪個不是名滿天下,武林皆知,但是這些人的武功跟風老比起來的話,還是明顯的差了一大截,而且就連這些人,都沒聽過風老的名頭,你不覺得這是很詭異的事情嗎你該不是想告訴我,他是在深山老林修煉到九十歲纔出來闖蕩江湖的吧”
兩個活寶頓時愕然,隨即覺得有點悚然,二寶深深吸了口氣道:“是有點不正常”
楊浩看了一眼兩人的模樣,頓時搖頭笑道:“好了看你們那德行,不過有一點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害你們,否則也不會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強行送了你們十年的功力。”
兩個活寶紛紛點頭,大寶道:“這一點我也絕對相信,這麼一說,我倒是對風伯伯的過往開始好奇起來,就是不知道老爸知道不”
楊浩擺手道:“你們也別去問林伯伯了,我們明人不做暗事,還是我來親自問風老吧”
兩個活寶也再次點頭,隨即不再說話,三人隨意瀏覽着窗外的風景
大寶突然驚異的“咿”了一聲,隨即回過頭玩笑道:“那女的站那麼高幹嗎不會是想跳河吧”
楊浩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巨大無比的高架橋邊的橋欄上,一道纖弱身影在臨風而立,微風吹拂,秀髮飄灑,勾勒出纖細動人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