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當年的事情

走了啊。望着三人離去的身影,躲在拐角處的一位中年人緩緩走了出來,往自己的臉上一抓,一層面具就撕了下來,露出潔白而又恐怖的笑臉面具,不用說,此人正是殘影,他並沒逃走,而是順着周正的思路躲在附近,因爲他很清楚周正會認爲自己逃跑了,多年的對手,殘影對周正的瞭解可以說是比指紋還要清楚。

周正今天格外的拼命啊,看來他又想起那件事情了……哼,周正,就給你一個機會吧,這次如果你能抓住我,我就告訴你事情的真相,這也是那個人當年的請求,只是,你能靠那兩位名偵探而抓住我麼?光有頭腦可不行,還要有靈敏的身手才行。周正,我等着你!

面具之下發出一聲冷笑,殘影就扶着白色的笑臉面具走進電梯裡,雖然預告函的時間還沒有到,不過他這次來是爲了別的事情,這一次他要徹底崩潰寶石擁有者的精神,跟之前相比,這次他的手法的確很殘忍,可殘影確有這樣不得不做的理由,爲了……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到底在哪裡!

周正氣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要不是身體不聽使喚,他或許會繼續尋找下去,不過找到儀容後的殘影的確是很累人的事情,周正不可能上去掐人臉來識別,如果是按照警察的身份的話,或許能輕鬆些,可現在的關鍵問題是他和凌華必須隱藏身份,如果暴露自己是警察的話,恐怕這一次他肯定抓不到殘影了。

“老師。”突然周正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擡頭望去,發現凌華拿着一瓶水正對着他微笑,周正剛想責罵凌華爲什麼這麼悠閒,可仔細想想凌華是自願跟來的,自己沒什麼權利責罵他,於是接過水,說了句謝了就開始喝了起來。

“放心吧,老師,我那邊已經完畢了。”凌華緩緩地說道,“那個,老師,我可以問問你爲什麼那麼拼命麼?我想不僅是我,鄭寒飛和歐陽休也應該察覺到你今天不在狀態了,我記得那年你從ICPO回來後,跟我說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殘影會在華夏活動,要是我得到有關殘影的情報,就馬上通知你,而且你還要以ICPO的身份參與進來。你和殘影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連你都察覺出來了啊,看來今天我的確不在狀態。”周正低下頭,自嘲的笑了一聲,緩緩地說道,“我收你這個徒弟,哪裡都好,就是對人心這方面有些遲鈍,性格還有些靦腆,我曾經跟你說過不要當警察了,可是你不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不僅成爲刑警隊長,處理案件方面也很迅速,比當年的我不知好多少倍,或許繼承‘華夏之龍’的稱號就是你也說不定。”

“老師,你……”不知爲何,凌華總覺得周正今天有什麼心結未解開,一開始他想讓周正說出來,自己也好替周正分擔一下,不過看周正轉移話題的樣子,他是不想說出來了,不過這種表情凌華只看見過兩次,一次是今天,另一次就是當年周正從ICPO回到華夏的時候,直覺告訴他這兩件事情必定有關係。

“凌華,你比我好,但你要記住了,想繼承‘華夏之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是我給你的忠告,要是你以我爲目標的話,切記不要失敗,否則就會和我一樣了。看來我也老了,跟你這個年輕人嘮叨了那麼多,走吧,小歐陽和小寒飛還有小姑娘等着我們呢。”說完,周正活動活動肩膀,緩緩的站起來,臉上露出笑容,轉身離開,但凌華知道那是周正勉強露出來的,他的心裡還是有很多的痛苦。

隨後兩人在半路上遇見鄭寒雪,鄭寒雪的答案也是沒有任何發現,這讓周正有些失望,儘管心裡早就知道結果,可當知道答案後還是有些失望,不過周正也沒有期望這個時候抓住殘影,於是對鄭寒雪說了一句辛苦了,就帶着她往接待室方向走去。

砰砰砰!

“是誰?”坐在老闆椅上的中年人有些驚慌失措,隨即跑到身後的保險櫃,用臃腫的身軀擋着保險櫃的門,磕磕巴巴的喊道,這個人就是司馬辛的父親——司馬豪,可惜現在他的樣子一點不跟他的名字相符。

門外沒有迴應,這讓司馬豪頓時有些緊張,因爲只要是公司裡的員工,肯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即使有重要的事情找他,也會在門外把事情說出來,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符,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站在門外的絕對不是公司裡的任何一個人。

不過……想到這裡,司馬豪的臉上多出一絲笑容,可他的頭上汗珠直冒,顯然是在逞強,他對辦公室的門鎖很有自信,一般人根本打不開,除非有特定的鑰匙,而且辦公室的門看似是木頭的,裡面卻是鐵門,炸彈也炸不破,可換作他的話,這些伎倆根本沒用。

一定要守住寶石!否則我會……想到失去寶石的後果,司馬豪一咬牙,不管怎麼說,今天他拼上老命也要守護住,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把雙管獵槍,上膛,瞄準辦公室的門,司馬豪已經拼了,打開門後不管是誰進來,他都會開槍,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管,犯下殺人罪命也不管,只要能保住寶石,其他的都不是事。

咔嚓咔嚓!

門外傳來異樣的聲音,讓司馬豪緊張到極點,握住雙管獵槍的雙手不停發抖,眼睛裡充滿着恐懼,彷彿這個房間的每一秒鐘猶如一年那樣漫長,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馬豪聽到門外傳來清脆的聲音,他知道門已經被打開了,這也證實了他的猜想是正確的,站在門外的肯定是他,只有他才能打開這麼複雜的鎖,還能輕輕鬆鬆走進佈滿保安的公司裡。

來吧!只要你打開門,我就送你去見閻王!司馬豪咬着牙,閉上右眼,槍口指向辦公室的門,就在這時,房門緩緩打開了,司馬豪繃緊神經,手指緩緩扣下扳機。

砰!

恩?!正在接待室破解暗號的鄭寒飛和歐陽休同時擡起頭望向天花板,隨即對視一眼,紛紛跑出接待室,儘管這個公司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兩人還是隱隱約約聽到槍聲,這也多虧特別安靜的接待室,如果接待室吵吵鬧鬧的,恐怕兩人捕捉不到這個細微的聲音。

“你們要去哪裡啊……唉?”曲夢涵顯然就是沒有聽見的類型,徒然見兩人衝出接待室,嚇了她一跳,曲夢涵想喊住兩人,可兩人根本無視了她的聲音,曲夢涵稍微猶豫一下,就跟在兩人身後,她可不想一個人呆在陰森的接待室裡。

“停!”鄭寒雪突然伸出手,讓周正和凌華別再走下去,這讓凌華有些納悶,剛想說什麼,卻被周正阻攔了,他相信鄭寒雪不會無緣無故讓他們停下的,當然,周正並不是因爲鄭寒雪是從組織出來才相信她的,而是他的直覺,直覺告訴他要相信鄭寒雪的能力,畢竟周正早就不把鄭寒雪當成組織的一員了。

鄭寒雪先是掃視了一下四周,隨即動了動鼻子,像是在聞什麼味道,隨後皺了一下眉頭,淡淡地說道:“有火藥味,還是老式雙管獵槍才擁有的獨特火藥味。”

“走!”聽到這句話,周正的心涌上一股不安,他不知道鄭寒雪是怎麼聞出來的,可有火藥味就代表有人開槍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於是大喝一聲,讓鄭寒雪領着他們去散發火藥味的地方。

半路上鄭寒飛等人和周正等人碰上了,雙方相互對視一樣,就跑上樓梯,他們現在的線索還是太少了,僅靠氣味和聲音只能大約知道位置在什麼地方,具體地點他們還是不知道,好在接待室上面只有四五層,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是……

等到鄭寒飛一行人走到經理的樓層後,看到眼前的景象,紛紛瞪大眼睛,他們不願相信這是事實,可理智告訴他們這就是事實,他們信也要信,不信也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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