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克利福德皺了皺眉,一副顯然不相信刑夜櫻的表情,淡淡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麼?該不會是想不出辦法而應付我吧?”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刑夜櫻掐腰大喊道,“好歹我是從夏洛克偵探社出來的,從奎因學院畢業的,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難道說得有錯麼?現在的線索這麼少,我們難道要盲目的去尋找麼?而且你不是叫朋友們過來麼?如果我們現在走了,你的朋友們還能找到你麼?”
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克利福德瞪大眼睛,一臉驚恐,之前他還認爲刑夜櫻是爲了套出自己隱瞞的內容而虛張聲勢,不過現在看來,刑夜櫻恐怕真的將他和艾米的談話內容統統記下來了,但克利福德就不明白,她是怎麼聽到的?當時自己說話的聲音明顯很小,按理說刑夜櫻根本聽不見,如此一來,刑夜櫻可能是通過讀脣語知道的吧?雖然這是猜測,可一旦是真的,那克利福德就要小心點了,她肯定不是一般的偵探。
總之……先打電話問問吧。克利福德緊盯着刑夜櫻,卻發現她低着頭不停擺弄歹徒留下的手機,非常入神,不過爲了防止她知道自己的談話內容,克利福德特意轉過身去,按下撥號鍵,不一會的功夫,電話就通了,還沒等對方開口,克利福德就開始問道:“怎麼樣?你已經和他們說清楚了麼?”
“啊,算是吧。”艾米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歐陽休,又看了坐在她旁邊的南若薰和曲夢涵,說道,“不過我沒跟他們我爲什麼這樣做,真是的,一開始我還想繼續裝下去,當作你的委託呢,這倒好,我還要跟他們解釋一番,累死我了。”
“那個……歐陽休跟你在一塊吧?”克利福德干笑幾聲,趕緊步入正題,“你能幫我問一個問題麼?聽說他是夏洛克偵探社的社長,他應該清楚從夏洛克偵探社走出去的人,你就說夏洛克偵探社曾經有沒有一個叫刑夜櫻的人。”
“刑夜櫻?!你問這個幹什麼?”艾米挑了挑眉毛,很是不解,不過聽克利福德頗爲凝重的語氣,她清楚這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於是在電話裡嘟囔一句,不聽克利福德的回答,擡頭望向前方,開口問道,“我說……那個叫什麼歐陽休的,你知不知道夏洛克偵探社曾經有個叫刑夜櫻的人?”
“請問她是什麼時候畢業的?”歐陽休回頭望了艾米一眼,抿了抿嘴,問道,“我對已經從夏洛克偵探社走出去的人忘得差不多了,如果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畢業的,恐怕我也不清楚曾經有沒有這個人,抱歉了。”
態度真差。艾米撇了撇嘴,不過這也不能怪歐陽休,任誰知道自己不是鄭寒飛,而是假扮的他,肯定會吃驚的,而且自己還不說出爲什麼這樣做的理由,還讓鄭寒飛涉險,肯定所有人都會把自己當作敵人,自己身邊的南若薰甚至差點想自己揮拳,要是那個古傑即使攔下,自己能擋幾招還真沒事,畢竟自己是一個女孩子,是靠腦子、智慧,而不是靠武力。
“聽到了吧?”艾米受氣,自然要發泄在克利福德身上了,於是拿起手機,語氣不善的說道,“如果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畢業的,歐陽休根本記不住了,還有別的事情麼?沒有的話我就掛了,等你問清楚再給我回電話。”
“我說你啊,鬧什麼脾氣。”克利福德真的無奈了,想教訓她幾句,卻無從下口,對此,克利福德嘆了口氣,心想她真是被自己慣壞了,然後回答道:“先別掛電話,我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畢業的,不過看她的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如果畢業的話,她應該是在十年前左右,你再問問,這對我很重要,因爲這個人現在就在我身邊不停問東問西,好像對鄭寒飛被綁架很感興趣,我總有種感覺,不應該讓她知道太多,可我應付不了她,所以我只好打電話問一下,如果她不是的話……”
“好啦好啦,你這個大叔就不要這麼囉嗦了。”艾米打個哈欠,然後對歐陽休說道,“怎麼樣?你應該聽清楚了吧?說吧,有沒有這個人?”
“十年前的事情我還真不清楚。”歐陽休想了想,無奈的聳了聳肩,說出令克利福德失望的答案,隨後扭頭望向正在開車的周正,說道:“周正應該知道吧?你不是也在夏洛克偵探社呆過麼?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周正搖了搖頭,回答道,“那時候的事我差不多都忘記了,再說那個人也可能用的是假名,你就告訴克利福德,在我們趕來之前,最好不要讓她離開,等我們到了再說。”
“聽明白了麼?我掛了!”艾米對着手機喊了一句,便掛斷電話,無聊的打個哈欠,背靠着座椅睡覺了,讓南若薰一陣惱怒,不管怎麼說鄭寒飛被綁架跟她脫不了關係,可她呢,跟個沒事人一樣,一點都不着急,要不是現在在車上,並且她和艾米之間還隔着曲夢涵,恐怕她早就一拳上去了。
這孩子,鬧什麼脾氣呢?克利福德一臉納悶的將手機裝回口袋裡,一轉身,就看到刑夜櫻滿臉笑容的看着他,看的克利福德心微微一驚,心想剛纔的對話難道有被她聽到了?
“怎麼樣,你的朋友們什麼時候來?”刑夜櫻問道。
“稍微等一會。”克利福德模棱兩可的回答,覺得自己最好探一下對方的底,於是裝傻充愣的笑道:“忘記跟你說了,我的那些朋友都是夏洛克偵探社的社員和社長,正好,身爲前輩的你可以給他們這些後輩做個榜樣。”
“說的也是。”刑夜櫻的表情沒太大波動,讓克利福德有些鬱悶,不過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要不然是他沒有說謊,要不然就是她不怕謊言被揭穿,前者還好說,如果是後者,克利福德覺得自己就要小心點了。
“現不說這個了。”克利福德還想探探對方的底,不過卻被刑夜櫻搶先了,只見對方打開手機,將那封歹徒要求的短信放在克利福德眼前,說道,“有個問題我有點不懂,想問問你,你看,歹徒要的贖金的數量是一億,而且還是美元,可你卻一點都不驚訝,爲什麼?據我所知,華夏的富翁雖然一年能掙數億元,可那是華夏幣,換算成美元還是少了點。另外,你的妹妹被綁架了,爲什麼不通知你的父母呢?而是找你的那些朋友,當然,你可能拿不想讓父母擔心所以纔不給他們打電話的理由,不過這麼多錢,你一個人能拿出來麼?不應該找你的父母,說一下事情的經過並尋求幫助麼?”
“這個……這個。”克利福德頓時滿頭大汗,沒想到追問對方,反而被對方追問了,現在克利福德有點難辦了,不回答的話肯定會被對方懷疑,到時候還不知會有什麼後果呢,可你讓他怎麼回答?這個根本不能回答,隨便編個謊話,一旦被對方抓住,到時候他就不得不說實話了,其實克利福德很想轉移話題,可是沒有什麼話題讓他可轉啊。
吱!
就在這時,一道緊急的剎車聲在兩人所在的狹小街道徹響,這讓克利福德鬆了口氣,心想艾米他們來的可真是時候,可下一刻,當他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到走下車的居然是鄭寒雪和王伯還有賽文三人時,克利福德直接石化了,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前的麻煩沒解決,又來一個大麻煩,萬一這三人……好吧,克利福德不敢繼續想下去了,無論如何,他一定要阻止這三人不要亂說話。
比起這個,克利福德更在意他們三個怎麼來了,自己和艾米似乎都沒告訴鄭寒雪他們吧,他們是怎麼知道鄭寒飛被綁架了?是誰告訴他們的?如果是南若薰他們還好說,如果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