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家怎麼都來了啊,”這個時候,另一部電梯門也在衆人的視線中緩緩打開,隨即就看到曹木一臉疑惑的走出來,看到衆人,曹木也微微一愣,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撓了撓後腦勺,心裡非常納悶,爲何大家會出現這個地方,
“難道……你們也是被崔敏洲叫過來的,”過了一會,曹木似乎明白了什麼,一邊說着一邊拿出裝在口袋裡手機,把屏幕上的短信遞給衆人看,內容跟夏茵手機上的短信內容幾乎一樣,如果不是內容上的稱呼不一樣,所有人多會認爲這是羣發短信,
難道說…… 看到三人都被同樣的短信內容叫了過來,鄭寒飛不禁望向薛玉,雖然鄭寒飛清楚薛玉不是因爲短信而前來,但這三人都接受了短信,難保薛玉也會收到短信,或許薛玉根本沒有發覺,而薛玉也想到了這點,從口袋中掏出一部高檔手機,點擊短信功能,不一會,他就發現有一封未讀的短信,打開一看,發信人正是崔敏洲本人,除了稱呼以外,內容跟夏茵和曹木的一模一樣,
不過讓鄭寒飛和薛玉都有些疑惑的一點是手機上顯示的短信接收時間跟其他人接受的不一樣,比他們晚十幾分鍾,也就是他們在電梯門口見面的時候,通過這一點,薛玉和鄭寒飛明白一個道理,崔敏洲似乎根本沒有邀請薛玉,只是看到薛玉已經過來,才沒有辦法發出這條短信,
“吶,薛玉哥哥,你的手機沒什麼毛病吧,”鄭寒飛擡頭看了一眼薛玉,儘管他已經知道這個答案爲不可能的機率高達99.9%,但爲了以防那0.01%,他不得不問一下薛玉,不知爲何,看到這條短信,鄭寒飛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沒有,”似乎明白鄭寒飛的意思,薛玉緩緩的回答他一句,然後把手機裝回口袋裡,後頭望向綠色的大門,眼睛漸漸的凝重起來,回想起現在離自己剛纔敲門已經有一段時間,可沒有任何人開門,他的心裡漸漸有點不安,
“敏洲,崔敏洲,”懷着凝重的心情,薛玉再次敲響綠色的大門,可能是爲了防止裡面的人沒聽見,薛玉特意用力敲了敲,喊聲也比之前大了許多,整個走廊都回響着他的聲音,鄭寒飛都懷疑這個喊聲能不能讓走廊對面的那戶人家聽見,
“曹木,幫我一下,”過了很久,也沒有人來開門,薛玉終於放棄了,緩緩的低下頭,淡淡對說道,“我們……儘可能……不對,是必須把這道門撞開,我有些話必須要對崔敏洲說,如果他還……剩下的,我應該不用說了吧,身爲偵探社的一員,你應該清楚,”
“你是認真的麼,”曹木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厚實的綠色防盜門,眼睛漸漸眯起,“這種厚實的大門,憑我們兩個人根本撞不開的,最重的是,這種防盜門應該是向外拉才能打開的吧,如果往裡撞,不管再用多大的力氣也不可能撞開吧,,”
“你是不是沒來過崔敏洲的家啊,你到底有沒有點常識啊,”面對這個除了上學,整天窩在家裡的宅男,薛玉實在沒話說,萬年不變的脾氣居然有些暴怒的傾向,不過在這種關鍵時刻薛玉清楚不易發火,也不知道怎麼樣纔算發火,於是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棟大樓的房門基本上是向裡開的,只有一些特殊嗜好的人才把門拆了,改成向外開的,崔敏洲沒有那種癖好,”
“哦,那我們試試吧,”鬧了個大烏龍,曹木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準備好了,隨後在薛玉的命令下,同時撞向厚實的大門,而其餘人只能站在原地乾瞪眼,儘管她們有意向幫忙,可在這種狹小的環境中,人多了反而不好辦事,再說鄭寒飛一行人只是小孩子,力氣連南傾悠和夏茵都比不上,過去只能幫倒忙,還不如在這裡靜靜的呆着,
點,點,再點啊,一定要撞開,看着曹木和薛玉的身影一次又一次的撞向防盜門,鄭寒飛咬了咬下嘴脣,他都要有一種跑上前去幫忙的衝動,要不是殘存的理智不停提醒他,再加上南若薰和夏茵抓住他的肩膀,他恐怕早就這麼做了,於是他只能不停在心裡吶喊,在精神上默默的支持撞門的兩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薛玉和曹木的齊心合力下,厚重的防盜門終於被撞開了,只見房門以一種極的速度撞向一旁的牆壁,發出轟的一聲,震得衆人耳朵受不了,鄭寒飛甚至產生一種整棟樓要倒塌的錯覺,
“怎麼了,怎麼了,”這麼大的響聲終於引起附近鄰居的注意,紛紛打開房門探出腦袋,想了解到底發生了怎麼回事,不過薛玉根本沒有在意這些,看了一眼防盜門的鎖眼,就衝進房間,而鄭寒飛則是掙脫南若薰和夏茵的手,緊隨薛玉的身影竄進崔敏洲的家,
這……這是,剛進入崔敏洲的家,鄭寒飛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整個房子被漆刷成綠色,給人一種步入大自然的感覺,不僅如此,房間裡的一些小掛飾也是綠色的,看的鄭寒飛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一時間他根本忘記自己到底要幹什麼,
“打不開,根本打不開,”薛玉的焦急聲終於讓鄭寒飛回過神來,尋聲望去,發現薛玉正急忙的轉動門把手,時不時的撞撞房門,雖然鄭寒飛不止這個房子的佈置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從薛玉着急的情況來看,薛玉肯定是搜查了這個房子,斷定崔敏洲在那個房門的後面,
“我來,”走到房間的南傾悠看到這個場面,大喊一聲,然後在鄭寒飛和薛玉驚訝的注視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腳踢了出去,砰的一聲,原本緊縮的房門直接被踢垮,整個房門倒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有其姐必有其妹啊,鄭寒飛咂了咂嘴,渾身起滿雞皮疙瘩,他總算知道南傾悠爲何不反對,一直贊同南若熏習武了,因爲南傾悠本人就習過武,肯定是知道習武的好處,硬塞給南若薰的,而南若薰也對這種事情好奇,所以就練了那麼一身功夫,
“幹什麼呢,你們這是幹什麼呢,”這個時候,小區的保安終於到達了,一邊嚷嚷着,一邊走進房間裡,剛要準備伸手抓住南傾悠、薛玉和鄭寒飛三人的時候,他呆住了,因爲他看到房門倒塌的屋子裡,一張雙人牀上躺着一個人,眼睛緊閉,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看起來睡得很安詳,當然,如果他還有什麼生命跡象的話,如果房間裡沒有一種苦杏仁味,這些話最適合他,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
“,報警,”保安分明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在足足愣了十分鐘後,終於想起現在該做的事情,一邊喊着一邊跑出房外,對此,鄭寒飛嘆了口氣,這種事情他們自然早就做了,否則他們根本不會這麼傻愣愣的站着,
“小鬼,我問你……他是自殺麼,”鄭寒飛看不到薛玉的表情,不過他知道薛玉的心裡肯定充滿痛苦,原本認定的兇手,已經在他眼中失去了生命,如果他早點來阻止,崔敏洲肯定不會死亡,而是贖罪後開始新的生活,相信任何偵探見到這一幕,心裡肯定會不好受,
“不知道,自殺還好說,但如果是謀殺……”說道這裡,鄭寒飛捂住鼻子跑進案發現場,用手帕撿起一串鑰匙,在薛玉的面前晃了晃,眼睛漸漸眯起,充滿了凝重之色,“那這裡就是密室殺人,而且是雙重密室,”
“是麼,”聽到鄭寒飛的斷定,薛玉緩緩地擡起頭,悽慘的一笑,隨即眼中充滿堅定,雙拳緊緊的握住,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寧可嘗試解開雙重密室之謎,也不會相信他是自殺,小鬼,和我找出真正的兇手,絕不能讓兇手逃過法律的制裁,”
面對這個問題,鄭寒飛沒有回答,只是對薛玉點了點頭,意思不言而喻,其實他早就在心裡發誓,要憑着自己較爲薄弱的推理,找出隱藏在暗處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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