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鄭寒飛嘴角微微抽搐,按照常理來說,即使鍾離悅兒不在奎因學院,他也應該叫鍾離悅兒一聲學姐,不過當他看到鍾離悅兒的眼睛後,不知怎麼地,他就是開不出口,透過鍾離悅兒眼神中的笑意,他隱隱約約覺得她和鍾離婉兒一樣,也是個小魔女,不對,應該是大魔女纔對。
如果歐陽休此刻知道鄭寒飛的想法,肯定大大讚同,想當初他就是因爲了解鍾離悅兒的魔女性格,纔會知道鍾離婉兒是一個小魔女,正所謂有什麼姐姐就有什麼妹妹啊。
“很抱歉打擾你們。”就在鄭寒飛進退不得的時候,周正的話救了他,只見周正壓着鍾離婉兒跟着的男人,淡淡地說道:“之前看婉兒跟蹤這名男子,我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什麼隱情,剛纔我問了他一些問題,他回答都是支支吾吾的,用不用交給這裡的警察。”
“不是我,我沒有殺死伯爵,我是無辜的。”很明顯,這個男人懂漢語,聽到‘警察’兩個字,他立即變得異常激動,他很清楚自己逃不過周正的手掌心,只好用漢語大喊大叫,希望周正能發過他一馬。
如果這個男人不說話,他只會被周正丟掉英國警察的面前,詢問幾件事情,要是掩蓋過去,他就能從這離開了,可惜,當他說出自己沒有殺死伯爵那一刻,他的願望就落空了,正在負責這個案件的兩名少年偵探自然是不會放他離去。
“你剛纔說你沒殺死麥基伯爵?到底是怎麼回事?”鄭寒飛和歐陽休瞬間移動到男人面前,異口同聲的大喊道,差點沒把周正和那名男子的耳朵震聾。
“不,不是我殺的,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這名男子也意識到自己剛纔說漏嘴了,也清楚面前這些人之前根本不知道他的事情,於是慌忙的掩蓋,不過他越是這樣,越能讓兩位偵探清楚他跟麥基伯爵被殺一案肯定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甚至他是破解這起案件的重要線索。
“別跟我說這些。”歐陽休對男子大吼道,“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你說麥基伯爵不是你殺的,當時你看見了什麼,快點說出來,隱瞞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男人沉默了,打量一番歐陽休和鄭寒飛,直覺告訴他,面前兩位少年似乎能澄清他的清白,而且他也非常清楚,自己隱瞞沒有任何好處,還不如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澄清自己的清白,不管對方相不相信,自己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想清楚了這些,男人的情緒緩緩地平靜下來,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們叫我西里爾就行了,我是一座牛奶場的場主。”
牛奶場場主?!牛奶場?!dairy?!鄭寒飛和歐陽休相互對視一眼,同一時間想到西里爾和死亡訊息的關係,再聯想到現場留下的腳印,他們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個問題:這個西里爾,會不會是殺死麥基伯爵的兇手呢?至於他說自己冤枉,純屬是讓他們把目光轉移到別的地方?
“果然,你們發現麥基伯爵的死亡訊息了,我說兇手不是我,你們能信麼?”西里爾太熟悉鄭寒飛和歐陽休眼中的疑惑和懷疑了,他很清楚不論自己對哪個負責這起案件的人說明自己的身份,肯定會第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兇手,不過他感覺這兩位少年不錯,至少他們沒有認定自己是兇手,要是警察的話,肯定會先抓自己,到時候自己有什麼話也不能說了。
“我們不確定!你先說吧。”不論怎樣,也要給嫌疑人一個澄清機會。鄭寒飛忘記這是誰說的了,不過這句話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腦海裡,嫌疑人不是兇手,不能用兇手的方式對待嫌疑人,不給嫌疑人澄清的機會而妄自下定論的人,根本不能稱之爲偵探。
“我就跟你說明了吧。”西里爾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看到鄭寒飛給自己機會,他只好把所有事情說了出來,“其實麥基伯爵自殺的那一天,我因爲生意上的事想找麥基伯爵幫幫忙,不過怕人發現,所以悄悄的潛入麥基伯爵家,誰知到了那裡,我只見到麥基伯爵的屍體。”
“那這麼說,麥基伯爵的死亡訊息也是你改的了?改成daily?”歐陽休問道。
“沒錯,看到麥基伯爵寫的dairy,我嚇了一跳,我分明什麼事情也沒做,爲什麼麥基伯爵會寫我,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改寫了麥基伯爵的留言,並小心翼翼的擦掉我來過的痕跡。不過心裡卻非常的害怕,所以動不動就來看看現場,瞭解一下警察有沒有把我當成兇手。”
“但卻在今天,婉兒看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所以跟蹤你,最後的結果就是你被我們抓住了,看來你隱藏的技術很好啊,要不是婉兒無意間發現你,可能直到現在我們也不可能找到你的。”歐陽休對西里爾的話始終有諧疑,畢竟他還沒有證據澄清他的嫌疑,於是說道:“你有什麼證人證明麥基伯爵死的時候你不在現場,而是麥基伯爵死後纔到達現場的麼?”
“這個……”西里爾頓時啞口無言,他是在麥基伯爵死後到達的,而且那個時候血跡未乾,也就是說麥基伯爵死的時候他正在前往麥基伯爵家的路上,可他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特意偷偷摸摸找隱蔽的道路前往伯爵家,別說什麼證人,就連一條狗的影子他也沒有看到,他怎麼證明啊。
“對了,我手機裡有案發現場的照片。”西里爾似乎想起什麼,伸手快速的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一張照片,正是麥基伯爵死亡的案發現場,“那個時候我在院裡想拿着手機想給麥基伯爵打個電話,通知他一下,誰知無人接聽,所以我就用前往案發現場,發現麥基伯爵已經死亡,不知什麼原因,我的手機就照到了這個照片,怎麼樣,這個可以證明吧?”
鄭寒飛和歐陽休湊上去看了看,他們不禁看到案發現場,甚至看到麥基伯爵死亡的模樣,身體坐在椅子上,頭和左右手都垂懸在空中,衣領和後背沾滿水漬,額頭還有幾滴汗珠,給人一種他並沒有死,而是睡着的假象。
而在麥基伯爵的左手上,兩位偵探看到一把柯爾特380手槍,顯然,這就是兇器,太陽穴上的彈痕就是麥基伯爵直接死亡的原因,不過令他們在意的是那個時候伯爵的胸口並沒有鮮血,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狙擊手並沒有在遠處攻擊看似活着,卻已經死亡的麥基伯爵。
“不是合成照,是真的。”案件自然而然的吸引鍾離悅兒和周正,於是兩人也在觀看西里爾手機中的照片,最終,鍾離悅兒開口說道,“不過這並不能證明你是在麥基伯爵死後來到案發現場,也許是你殺死麥基伯爵,佈置好一切後才照的,你還是拿出一點別的證據吧。”
“我……沒有。”西里爾竭盡全力的說完這句話,隨即無力的低下頭,他知道,沒有證據,眼前的兩位偵探再怎麼澄清也沒有,他只能等待兇手的罪名落在他的身上。
等等,我記得這裡……鄭寒飛擡頭看了看四周的街道,似乎想起了什麼,又看到西里爾的手機,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對西里爾說道:“你來麥基伯爵家的時候,有沒有走這條道路?”
“有啊。”西里爾點了點頭,“正因爲我走這條道路偏僻,幾乎沒有什麼人,所以我才選的這條道路。”
“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鄭寒飛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出一個令西里爾震驚萬份的消息,“這附近可是有銀行,如果你真的是走這條道路的話,必定要經過那個銀行,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你一定會在麥基伯爵死後的時間被銀行外面的攝像頭拍到,這樣就能澄清你的犯罪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