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清脆的響了起來,對於這幫在書海波濤中奮力掙扎的學生來說,這可是每天按時到來的幸福時刻啊。
“放學了啊。”楊雪兒輕輕的推了推旁邊仍在睡覺的蕭傑。
“哦,是嗎?”蕭傑慢慢的醒了過來,“看來我對這鈴聲的反應開始遲鈍了呢。”
“你以後還是不要上課睡覺了,今天都快睡一整天呢。”雪兒提醒他道。
“啊,沒有充足睡眠的話對於我可是行不通的啊。”蕭傑又拋出句奇怪的話來。“噢,對了,你跟我一起回家嗎?”
“什麼?”雪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才第一天見面的人竟然要求跟他一起回家。
“我的意思是,讓我送你回家,因爲你的自行車壞了嘛。”蕭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這他怎麼知道的?是早上上學的時候車胎破的,可是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知道呢?雪兒感到大惑不解,看着眼前這個形容有些猥瑣,神態怪異的傢伙雪兒不禁有些異樣的感覺,雖然眼前這個人怎麼看都不是好人,不過爲什麼對他會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覺,這樣矛盾的心理讓雪兒自己都不知怎麼解釋。
“還是不用了,我自己也有些事要辦的。”雪兒委婉的推脫着。
“哦,如果你對我不放心的話,讓周雄送你回去好了,反正他父親今天要開小車來接他放學,而且你們同路。”蕭傑打着哈欠,漫不經心的說道。
後面正在清理書包的周雄聽到這話不禁跳了起來,“你幾時知道我爸爸要接我的事?你不會是商業間諜吧?”對於有着企業老總父親的周雄來說,對商業間諜這類事情特別敏感。
“商業間諜?聽起來不錯的樣子,如果有機會的話,也許我會試試。”蕭傑說道,又慢慢的喝了口咖啡,看起一本雜誌來。
“這算什麼回答。”周雄有些忿忿的說道,“不過雪兒,今天我送你回家吧,正如他說的,父親今天會開車來接我,而且我們順道。”
“嗯,那好吧。”雪兒點了點頭。
兩個人清了會書本,便一起離開了。而蕭傑似乎暫時沒有回家的意思,仍在那兒看着雜誌。
這時在教室的另一邊,霍覺銘、上官芸和張沈天正湊在一起談論着什麼。
“這位新轉來的蕭傑同學確實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作爲本班的班長,本着爲同學負責的宗旨。我有責任和義務調查清楚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霍覺銘一本正經的發表着他的“公務宣言”。
“是啊,真是個奇怪的傢伙,應該說離奇才對。他竟然還被老師稱爲成績優秀的學生,難道優秀學生是個上課睡覺,下課喝咖啡、看無聊雜誌,說話稀奇古怪,滿臉猥瑣而且還陰森森的人?”上官芸一口氣說完了對這個新同學的“客觀”評價。
“不過大家也不能對他太掉以輕心了,因爲他在下午數學測驗中的表現讓人覺得很不一般。”霍覺銘謹慎的說道。“掉以輕心”?恐怕只有他自己用這個詞才合適吧,因爲除了他之外,似乎沒有人把這個新來的轉學生當作強勁對手的。
“不就是隻用了30分鐘就交卷了嘛,這種人一看就是交白卷或者亂塗些東西上去的料。”上官芸不以爲然的說道。
“不過老師並沒有不滿意的表情啊,相反似乎對他很欣賞的樣子。”張沈天提醒道。
這句話可讓霍覺銘頗爲擔心了,能只用30分鐘交卷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校園的“頹廢派”,另一種就只能用“天才”來解釋呢,究竟蕭傑屬於哪一種人呢?霍覺銘心裡沒底。
“不討論這了,先考慮一下怎麼查明他的身份吧,他以前的資料都是模糊的,我問過老師了,他們都不太清楚,似乎他只上到小學三年級就退學了,而那年他才6歲,也就是說5歲上學的話,一年後就被編入了三年級,如果消息屬實的話他就真是個‘天才’呢!”霍覺銘說道。
“恐怕是無聊人胡編的事情吧,乾脆這樣,今天我們一路跟蹤他回家,看他究竟有個什麼樣的背景,至於他的能力嘛,以後自然會露出狐狸尾巴的。”上官芸得意的笑了笑,覺得自己的想法很不錯。
這時蕭傑開始收拾東西了,他將大部分東西都鎖進了抽屜,只帶了幾本書和雜誌在書包中,便起身離開了教室。那三個人也趕緊跟在他後面,希望解開這個神秘學生的身份之謎。
來到校門口的時候,正好是下午6點鐘,三個人正在後面商量着跟蹤技巧時,一輛銀白色的寶馬轎車緩緩的開了過來,一個老年司機下車來爲蕭傑打開了車門,蕭傑上車後,寶馬便朝市郊的方向開去了。
三個人看着直瞪眼,寶馬?司機?看來跟蹤暫時是無法繼續下去了,這個蕭傑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