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芳回到家中之時,父母正在用晚膳,她忙向二人告了聲罪之後,便回到自己房間。自有小青將晚飯給焦芳送過去。
小青見焦芳之後,覺得自家小姐今晚與以往有所不同。原來最近這段時間,焦芳一直因爲龐勇之事而鬱鬱寡歡。
今天小青發現焦芳用過晚飯便一個勁兒對着鏡子偷樂,臉色也比往常好了許多,當得起明豔照人四個大字。小青不由心下大奇,小姐今個這到底是咋了?!怎麼出去一天之後,竟跟換了個人似的!
接着到了兩人對練的時間,小青發現了一個更加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小姐今日步伐有氣無力,狀態不是一般的差,那是相當的差。小青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小姐,您今兒個到底怎麼了?!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連狀態也比平時差好多,以前小青哪兒能接得了您十招之上,今晚這都過去多少招啦?!”
說完之後,小青便望着焦芳,腮幫子氣地鼓鼓的。敢情小青對焦芳迷戀龐勇之事一直不滿,今日得個機會終於發泄出來。
焦芳自然不會和小青一般見識,雖然兩人名爲主僕,情同姐妹,但今日發生這羞人之事,她顯然是,不願意和小青分享的。焦芳心想,臭丫頭,哪天讓龐哥疼愛你一番,你就知道今天我爲什麼步伐紊亂。
正在的尷尬的當口,焦芳父母派人將她叫了過去,小青這才作罷。
龐勇一邊想着心事,一邊往客廳趕。通過這段時間的經歷,龐勇愈發意識到情報的重要的作用。掌握了準確的情報,就相當於提前掌握了先機,就能趨利避害、化險爲夷,端地是重要無比。
現在張衡受了傷,這就是自己短處。人活着總不能讓尿憋死,看來自己要趕緊將這個缺口給補上。這人,最好是個生面孔,那樣纔不會暴露自己與張家的關係。想到這裡,龐勇忽然心念一動,心中有了計較。
恰在此時,龐勇到了客廳。
項梁此時正在望着水霧發呆,忽然聽到廳外傳來腳步聲,他忙擡起頭,一看,不是龐勇還有誰。
當下他忙站了起來,老遠就招呼道:“龐老弟,您真是貴人事忙!讓你老哥一陣好等。”說完,他給龐勇使了個心照的神色。
龐勇急忙道歉:“項大哥,真是抱歉。小弟今天確實在忙一件正事,忙着找媳婦呢!說出來不怕大哥笑話,這也正是小弟前來壽春的最終目的。”龐勇心中暗道,如果不是因爲要與你們項家拉上關係,小爺又何須勞師動衆,從那麼老遠趕往此處。當然,這番話他只能在心裡講講。
二人客套完之後,項梁忽然臉色一變,龐勇知道他有話要與自己詳談,忙作個手勢讓那位婢女離開了。
待那名婢女離開之後,項梁才正色道:“老弟,翠蓮之事……”
不待項梁將話說完,龐勇便急忙將他打斷,沉聲道:“項大哥,翠蓮之事。請您休要再提。是誰做的,小弟心裡有數。您放心,只要小弟在壽春一日,我就不會讓項家爲難。”龐勇這番話說地也是委婉之極,那意思是說一旦我決定離開壽春,定然會叫那廝血債血償。
項梁精明之極,他見龐勇既然表明了態度,就沒打算繼續在此事上糾纏,忙哈哈大笑道:“老弟,有件事情我父親和你將我瞞的好苦!”
龐勇這人也精明異常,頭髮根以上都是空的,略微思襯,便知道項梁所指何事,當下忙打了個哈哈,恭聲道:“小弟初識大哥之時,便已表明身份,又何有隱瞞之說?!不過大哥既然說了出來,小弟自當認錯。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晚咱去怡紅院逛逛,小弟做東!”笑話,龐勇又豈是肯吃虧的主,這番說法無非是以退爲進之策,提前封住項梁之嘴罷了。
怎料項梁竟然真地順着杆子往上爬。龐勇話音剛落,項梁
便忙道:“呵呵,不愧是自家兄弟,果然瞭解哥哥心意,我正有此意。不過今晚別和搶。我沒有你那麼財大氣粗,今晚咱便去醉仙摟逛逛吧?!聽說那位最近新來了位紅牌,才色雙絕。不過可惜,這位女子只賣藝不賣身。即便如此,壽春城裡稍微有些頭臉的主兒,都差點將醉仙摟的門踩破。”
項梁雖然未將話點明,但既然說出了此女子才色雙絕,顯然是想沾龐勇點光,以期可以一睹該女子芳容。本來,龐勇對於這類風花雪月的場所甚是反感。無他,龐勇只是害怕染上花柳之疾。
不過,在龐勇那個世界,流傳着這樣一句順口溜――一起喝過酒、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這說地是男人之間的關係,一個賽一個鐵,到了一起嫖過娼這個境界之後,男人之間可以說是再也沒有任何秘密。思及這點,龐勇才答應項梁今晚和他一起去醉仙樓瀟灑。
二人出了龐府大門之後,自有馬車在那兒候着。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絲毫不覺時間過地快。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尚未邁出馬車,龐勇便覺得外面一片嘈雜之聲不絕於耳,猶如回到了他那個世界的農貿市場,他不由感到一陣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待項梁拉着他下了馬車之時,卻見一羣人正在醉仙居門前指指點點,當得起人聲鼎沸四個大字。
二人擠了半天,也未能擠進去。無奈之下,項龐二人唯有隨便拉了位看上去面善的後生。二人這打聽,才知道原來今晚醉仙居那位當紅的姑娘給衆人出了一副上聯,能對得好這上聯之人,她才予以接洽。否則,無論來人何等身份,她都不見。
龐勇心道,這位女子究竟是誰,好大的架子?!龐勇不由大感好奇,忙又向那位後生打聽上聯究竟是什麼。
聽完這後生之轉述,龐勇略微思襯,忽然臉色轉喜,暗道一聲有了,就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