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關海媚忽然俏臉微紅。原來殷靜這話一語雙關。今早關海媚不僅對龐勇的能力做了試探,還和他發生了異常親密的身體接觸。
龐勇血氣方剛,偏偏關海媚身材又曼妙無比。他自然而然的起了生理反應。那話兒昂首挺胸,威武之極,堪堪抵在關海媚私處。就連關海媚這久經沙場之輩也心驚不已,不由暗贊很粗,很強大,比起武哥來也不遑多讓。
關海媚這會兒臉紅,自然是想到了那羞人之處。她一想起龐勇那碩大的話兒,關海媚芳心不由泛起陣陣漣漪。就在一霎那的光景,似乎連卓武在她心中的模樣也淡了幾許。好在關海媚早已媚功大成,心智素堅。略微失了會兒神,她忙正色道:“此子頭腦靈活,做事不拘小節。雖然他年紀尚幼,但處事老成幹練,將來的成就不可估量。能與此子共事真是小妹畢生之榮幸。”關海媚這番言語倒是出自真心,沒有一絲水分。顯然,早上龐勇的表現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殷龐二人聽關海媚如此盛讚龐勇,不由欣喜不已。畢竟,他們二人假假地也是龐勇的養父母。養子如此,他們自然功不可沒。雖然他們不是恃功而驕之人,但眼瞅龐勇如此爭氣,二人自然老懷大尉。
且說龐勇和張俊出了房門之後,剛走不遠。龐勇便問明瞭韓盈盈此時在哪個房間,然後便決定自己隻身前去找她。畢竟,在自己的地盤,量她也不敢造次。
就在張俊即將離開之時,龐勇忽然又將他叫住,正色道:“三弟,你二哥之事無需掛懷。今天,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的仇我一定會報。甭說仇人是李輝和李園,即便他是嬴政,我也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嘗。”說完之後,他便一臉真誠地望着張俊。
張俊和龐勇年齡相仿,正是容易衝動的當口。他雖然覺得龐勇這番話說地不自量力之極,甭說嬴政,即便李園之輩,
現在也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人,但不知道爲什麼,張俊覺得龐勇這番話裡透露着強大的自信,因此他禁不住渾身熱血沸騰,恭聲道:“從今以後,小弟這條命就是大哥的。大哥就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只是大哥身份尊貴,怎能因爲我等之事……”
不待張俊將話說完,龐勇忽然湊到他耳朵跟前,低聲道:“因爲,我,也姓張。你們身上和我流的是一樣的血。不能照顧好自己兄弟,是我的失職。李輝那廝先是虐殺翠蓮,後又將你二哥打成如此重傷。早已和我們結下了不解之仇。至於,李園,和李輝那廝則是一丘之貉。你說,我能饒了他們?!”撂下這些話,龐勇竟不再理會張俊,直奔韓盈盈所在房間而去。
龐勇走後,張俊怔怔站在那裡出神。原來他一直以爲龐勇和他們稱兄道弟只是籠絡人心的手段,怎料龐勇居然真的把他們當成了兄弟,他不由胸口一熱,暗暗感激。
跟着這樣的大哥混,即便是轟轟烈烈地死掉,今生也再無遺憾!想着想着,張俊忽然感覺臉龐微冷,卻是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感動時。
當下,張俊忙拭去眼淚,找張震去也。正是因爲今天這次談話,日後張俊、張衡和張震三人竟成了龐勇最過命的兄弟,最得力之干將。此爲後話,暫且不表。
此時項梁正待在客廳裡,一邊享用着茶水,一邊和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雖然那下人甚爲乖巧,不時能說出一些風趣的話,將項梁逗地哈哈大笑,但項梁不一會兒就失去了談話的興趣,因爲他現在迫切地想見道龐勇。
那下甚是識得眉眼高低,知道項梁此時有心事,當下忙藉故告辭,臨出門之際,他又反覆交代那名婢女一定好生服侍項公子。待一切忙完之後,才人便急急忙忙地往張衡房間趕去。
原來,此人便是張
震,自己兄弟受傷,他自當前去探望。如果不是因爲張俊有令,讓他好生招待項梁,只怕他早就飛了過去。
這下他瞅得時機,哪兒還有不抽身離去之理。張震一邊往張衡那兒趕,一邊琢磨大哥這究竟是去哪兒了?!怎麼一早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想到此處,張震不由暗自心焦,於是他忙加快了步伐。
且說項梁自張震離去之後,便一直盯着茶杯裡嫋嫋升起的水霧,而他的思緒則早就飄到了幾天前。
那天,龐勇離去之後,項梁終於沒能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問自己父親了:“父親大人,爲何您對龐勇竟然如此之好,孩兒好生不解。今天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想必您心裡早就有了答案。既然如此,爲何您不直言相告。”說完之後,項梁滿臉委屈地望着項燕,似乎對於自己父親不相信自己,頗爲埋怨。
項燕心道罷了,總不至於因爲一個外人而與自己孩子心生嫌隙。並且他維護龐勇至今,自覺對那位故友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兼且龐勇現在不僅得逍遙派庇護,自己一身實力更是強悍無比,所以項燕再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是以項梁話音剛落,項燕便打了一個手勢,那些下人和親信自然識趣散去。項燕待衆人離開之後,也不發話,而是自顧尋了一處空地,將那日龐勇所授項梁的身法完完整整耍了一遍。
雖然這套身法在項燕身上發揮的妙用不及龐勇十分之一,但這已將項梁看地目瞪口呆。原來那日龐勇將幻影迷蹤步傾囊相受之後,項梁一有時間便研習這套身法,自覺進步程度雖然沒有一日千里那麼誇張,但也獲益良多。怎料自己父親竟然也會這套身法,精妙之處較自己猶有過之。
項梁不由心裡愈發驚訝,心道雖然怪事年年有,今年也忒多了點吧?!儘管項梁面色如常,卻滿心疑惑望着自己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