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后的使者來了,向楊鵬轉達了蕭太后的答覆:“蕭太后同意與上將軍會面,地點就在溫榆木橋上。”在上京北邊,與順州之間,有一條溫榆河,南邊由宋軍控制,北邊則由遼軍控制。溫榆河上有一座幾十年歷史的木橋,就是所謂的溫榆橋。
楊鵬點了點頭,“可以,時間就在五天後的中午,到時我恭候蕭太后大駕。”使者道:“我即刻將上將軍的意思轉達我國太后。”
當天晚上,正當楊鵬在處理公務的時候,韓冰來了。“我要和你一起去。”韓冰道。楊鵬感到莫名其妙,“你要和我去哪啊?”隨即壞笑道:“難不成想要和我私奔?”韓冰大爲懊惱,“哼!我是說你去見遼國太后,我要和你一起去!”楊鵬恍然大悟,“這件事啊。”頓了頓,笑問道:“你爲什麼要和我一起去?難道怕我有危險?”
韓冰心中涌起莫名的惱怒,冷冷地道:“我聽說遼國太后是女中豪傑,我想見見她!”楊鵬點頭道:“說到這一點,”擡起頭來看了韓冰一眼,“你們兩個倒是很像啊!好吧,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視線回到上京。臨近中午時,兩支千人的騎兵部隊分別從南北兩面靠近溫榆橋。當距離溫榆橋約五百步距離時,停了下來,然後四騎分別從兩支騎兵隊伍中馳出,來到溫榆橋中間。
雙方勒住了馬,楊鵬微笑着抱拳道:“太后,別來無恙。”楊鵬身邊的韓冰好奇地打量着對面傳說中的那位遼國太后。蕭太后冷冷地道:“有話就說。”楊鵬也不跟她繞彎子,直接了當地道:“我覺得我們兩家應該聯合起來對抗西夏國。”
蕭太后一愣,怒聲道:“我不認爲有和仇人聯合的必要!”楊鵬明白她的憤怒,微笑道:“燕雲十六州自古以來都是華夏的領土,我們只是取回屬於我們的東西,太后何必如此氣憤?說起來,燕雲十六州我們並未完全收復呢!”
蕭太后雙眉一揚,傲然道:“上將軍若想取,儘管來吧,我奉陪到底!”楊鵬搖了搖頭,“我今天來和你會面,不是要談燕雲十六州的事情,而是要說一說西夏的事情。”“西夏的事情我們自己能夠處理,不須要上將軍多管閒事。”
“是嗎?可是我怎麼聽說,西夏不久前再一次大敗遼軍,佔領了整個東京道呢?”蕭太后面色一變,她原本以爲楊鵬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楊鵬看了一眼蕭太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擔心我方想要乘此機會收復整個燕雲十六州。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知道你手上的軍隊只有十來萬人了,而遼國新招大敗損失慘重,朝廷上下軍民百姓惶恐不知所措。我如果真要收復燕雲十六州的話,沒必要跟你廢話,直接出兵就可以了。太后是明白人,應該知道我所言非虛!”
蕭太后沉默片刻,擡頭看了陳梟一眼,“我相信你說的。”楊鵬吐了口氣,“你總算開竅了,否則咱們還真沒辦法談下去。我知道遼國目前的情況非常糟糕,因此我可以向你們承諾,在徹底戰勝西夏之前,我絕不會與你們爲敵。你們可以專心致志對付西夏人。必要的時候,我甚至可以直接出兵與你們聯合對付西夏人!”
蕭太后沉默片刻,“可是你並不能代表你們的朝廷。據我所知,你們的朝廷已經與西夏達成了聯合覆滅我遼國的協議,所以你的這個承諾我並不能相信。”楊鵬點了點頭,“你這麼想,可以理解。不過你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考慮這個問題,以目前遼夏之間的態勢來看,你們遼國還能抵擋多久呢?何不賭一把,與我聯合,也許能浴火重生呢!”
蕭太后盯着楊鵬看了好一陣子,最終卻搖頭道:“不,與你聯合或許真的如你所說,但也有可能你是一頭比西夏人更加狡猾更加兇惡的惡狼!我國雖然困難,但還有上京道、中京道、西京道及燕雲大片土地及人民,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將西夏當做最大的威脅,就請你莫要在背後捅刀子,我們抵擋住西夏對你們也是有好處的!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如果你敢乘機出兵,我必然會要求調集重兵過來與你決戰。到時就算我遼國覆滅,你也不會佔到半分的便宜!”
楊鵬都有些無奈了,搖頭嘆息一番,看了一臉堅決的蕭太后一眼,“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了,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那麼就按照你所說的,我們保持和平狀態,你們集中精力對付西夏吧,希望你們能夠創造出奇蹟!”楊鵬朝蕭太后抱了抱拳,調轉馬頭,領着韓冰離開了。蕭太后望着楊鵬的背影看了片刻,也調轉馬頭離開了。
“這場談判算是失敗了嗎?”韓冰問道。楊鵬皺眉道:“與我希望的相差很遠,不過這種情況我已經預料到了。畢竟雙方之間做了幾百年的仇人,想要一夜之間盡釋前嫌,確實不太可能!”
一行人回到上京,往留守府而去。此時,楊鵬和韓冰都沒有注意到,有幾個穿着男裝的美麗女子正坐在一座茶樓的樓上盯着他們。“大姐,是他們。”柳妍興奮地道。正好這個時候小二來到她們身邊,胡姬便指着楊鵬他們問小二:“小二哥,他們是什麼人啊?好威風!”
小二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笑道:“當然威風咯,那是上京留守羽林衛上將軍啊!”胡姬幾個人吃了一驚,胡姬連忙問道:“就是那個收復了燕雲八州和上京的楊鵬上將軍?”小二點了點頭,笑道:“除了他還能有誰呢!”這時遠處有客人喊小二,小二告了一聲罪,連忙奔了過去。
胡姬皺眉道:“沒想到救了韓冰的居然是他!”趙香兒皺眉道:“這裡是他的地盤,想在他的地盤上殺他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胡姬面露思忖之色。
楊鵬回到留守府,當即下了一個命令:將邊界附近的軍隊後撤十幾裡,同時撤消了與遼國通商的禁令。他這是在向蕭太后表明態度。接下來的時間裡,楊鵬一面加緊訓練軍隊打造軍械鎧甲,一面密切留意各方面事態的發展。夜深人靜之時,則不可避免地思念遠在天京的老婆們。然而楊鵬可能不知道,並不只有他在想他的老婆們,還有一個人也在爲他的老婆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龐海,龐太師的兒子,自打因爲偶然的巧遇見到了趙金喜之後,就爲趙金喜的嫵媚風姿徹底傾倒了。從此以後所有的妻妾在他的眼裡都失去了顏色,在他看來,他的幾十個妻妾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趙金喜的一顰一笑。龐海開始想方設法想要把趙金喜弄到手,爲此他多次找由頭前往滄州府,希望能夠再見到趙金喜一訴衷腸,可是卻因爲趙金喜已經會天京新城的原因一直未能如願。
一名姓趙的虞侯看出了主人的心思,便道:“那趙金喜是楊鵬的妻妾,深居簡出,就算出來也必然有隨從,大人只怕很難親近啊!”龐海更加苦惱了,幽怨地嘆了口氣。
趙虞侯又道:“大人也不必過於煩惱,其實這件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若是那楊鵬被抄家滅門了,趙金喜還能逃出大人的手掌心嗎?”龐海聞言,雙眼大亮,“你說的非常好!”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最終能得償所願,就提拔你做一個富裕大州的知府!”趙虞侯大喜拜謝。
上京留守府後院。楊鵬和韓冰坐在石桌邊,韓冰打量着楊鵬好奇地道:“真不明白你這個人究竟在想些什麼?你究竟是大宋的忠臣,還是奸臣?”
楊鵬呵呵一笑,“你說呢?”韓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覺得我是做忠臣好呢,還是做奸臣好?”
韓冰皺眉道:“我不知道何爲忠何爲奸。宋庭如此**,百姓苦不堪言。若是忠於這樣的朝廷,豈不是助紂爲虐禍害百姓?可若不效忠朝廷,如同曹操那樣,又會被指爲奸賊!我真不知道什麼纔是正確的!”
楊鵬笑道:“做自己認爲正確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要去管別人說什麼,人總不能爲了別人的言語而活吧。至於死後別人如何評斷,呵呵,那就更加不關我的屁事了!”
韓冰笑道:“你倒是挺灑脫的!”楊鵬笑了笑。韓冰很好奇地看着楊鵬。楊鵬見她這個樣子,微笑道:“千萬別對我好奇!”“爲什麼?”楊鵬戲謔地道:“我怕你會愛上我啊!”
韓冰大怒,霍地站了起來,“我可不會忘記你是我的殺兄仇人!”楊鵬長嘆一聲,淡淡地道:“我就在這裡,要報仇就來吧。”韓冰瞪着楊鵬,右手緊緊地握着寶劍劍柄,由於過於用力,手指的指節都發白了。
哼!韓冰衝楊鵬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了。楊鵬看了一眼韓冰的背影,長嘆了一聲。楊鵬在留守府呆得悶了,於是離開了留守府到街上去溜達。街道上人流如織,兩側的店鋪旗斾飄揚,小販的吆喝聲迴盪在街道的上空,一切都是那樣的充滿活力。
突然,前方傳來騷動。楊鵬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街道邊,數百人擁擠在一座繡樓之下,全都仰着頭伸着手,非常興奮期待的模樣,鬧哄哄的;而繡樓之上,竟然立着兩個美麗的女子,手中拿着繡球,做要拋出的姿勢,嬌顏上流露出幾絲促狹戲弄的味道。
楊鵬見此情景,還以爲是哪家的小姐在拋繡球選夫婿呢。楊鵬是第一次看見這種過去只在心中見到的情景,格外好奇,於是便走了過去。哪知他才走到繡樓下,兩隻繡球便落了下來,齊齊地砸在他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他的身上,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起鬨者亦有之,現場一片騷亂;楊鵬拿着兩隻絲線纏繞而成的精美繡球苦笑,感覺自己的運氣有的時候真是好得讓人無語啊。
衆好事者鬧哄哄地將楊鵬推進了繡樓。跟隨着陳梟的那幾個衛士想要跟進去,卻被衆人叫罵着擋住了,幾個衛士大怒,便要動手,好在楊鵬及時出言制止了他們:“你們就呆在外面吧。”幾個衛士便依言留在了外面。領頭的衛士隊長放心不下,於是派一名衛士去向林沖報告。
楊鵬登上樓梯,剛纔那兩個拋繡球的美女正在樓梯口等候,一看見他便盈盈下拜:“公子萬福。”楊鵬打量了她兩個一眼,心中不由的感到有些驚訝。剛纔在外面的時候只是驚鴻一瞥沒太看得仔細,雖然知道是兩個美女,卻沒想到居然如此美!左邊的那個女子,身着黑色的束腰紗裙,身材頎長廋佻,****卻出奇的豐滿動人心魄,臉頰較長,雙眸細長,很酷的感覺,是一位國際範的美人;右邊那個,身材矮一些,小巧玲瓏,圓圓的臉蛋,彎彎的眼眉,雖然沒有笑卻給人笑得甜甜的感覺。這兩個女子雖然算不上絕色,卻絕對是千中無一的出色美女。
楊鵬笑道:“你們的繡球扔錯人了,我可是有老婆的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兩女笑了起來。右邊那個女子給人的感覺更甜了,而左邊那個則流露出一絲邪異的魅惑來。 “公子誤會了,拋繡球並非是爲了選擇夫婿,而是爲我們的小姐選擇恩客呢。”那個高個女子微笑道。
楊鵬一愣,呵呵一笑,“是這麼回事啊!”感覺左右無事,索性就留下來好了。陳梟對於兩女口中的小姐還是挺期待的,兩個奴婢都如此出色,主人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呢?
兩個女子將楊鵬領到一間大房間中。整個房間佈置得極爲精緻,唐代的花瓶,漢代的宮燈,博山香爐中青煙嫋嫋;正前方橫着一道粉紅色繡着牡丹花的紗簾,紗簾後隱隱約約坐着一位宮裝美人。
楊鵬流露出驚豔的神情,雖然隔着一道紗簾看不真切,卻能感覺到無比豔麗的氣質透過紗簾撲面而來,那份豔麗彷彿能夠讓日月都失去光輝。楊鵬首先想到了趙香香,可是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推斷。因爲趙香香美則美矣,不過氣質卻完全不同,趙香香表面上清冷孤高,私底下卻嫵媚放浪,與眼前的女子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兩個女子請楊鵬在紗簾前的茶几邊坐下,然後走到紗簾左右兩側站着。這時,紗簾裡傳出了一個略微沙啞卻無比性感的女聲:“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奴家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公子應該是第一次來吧?”
楊鵬感覺這個聲音有點似曾相識,可是卻想不起究竟在哪裡聽過。微笑着點了點頭,“小姐沒有記錯,我確實是第一次來。我叫楊鵬。”那女子沉吟片刻,用略微驚訝的語氣道:“莫不是上京留守大人駕臨?”
楊鵬點了點頭。那女子站起來,微微一福,“不知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楊鵬笑道:“無妨無妨,既然我到這裡來了,就是小姐的客人,小姐不必拘禮。”
“是。”女子應了一聲,重新坐了下去。這時一個女婢將一碗香茶送到了陳梟的手邊,躬身退了下去。女子道:“奴家有一曲《棄世》,請大人品評。”楊鵬點了點頭,流露出傾聽之色。
女子輕輕地撥弄起琴絃來,悠揚的琴聲盪漾開,時而婉轉,時而高亢,時而沉吟,時而激烈。楊鵬微皺眉頭,他在這琴聲中彷彿看見一個女子孤傲地面對殘酷人生的氣質,時而冷嘲,時而熱諷,時而不屑,時而憤怒。陳梟非常詫異:一個紅塵歌姬,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賣笑的歌女該有的情緒!一曲終了,楊鵬情不自禁地鼓了鼓掌,“小姐琴藝精湛,這一曲《棄世》很是非同凡響啊!看來小姐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楊鵬登時感到眼前一亮。這是一個難以形容的美豔到極點的女人。她穿着一身華麗的粉紅色宮裝,體態婀娜,豐滿性感,一頭柔亮的秀髮如同瀑布般披在腦後,綴着金葉的金釵橫插在髮髻之上,金葉的光輝映照着她那絕美的容顏,無比豔麗,而又有一絲莫名的神秘感;她的雙眸好像好像深潭那樣深邃,彷彿隱藏着無窮的秘密,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求,又好似天上的星辰,美得讓人心醉。她的豔麗勝過了所有的花朵,連太陽的光輝在她的面前彷彿都褪色了。
楊鵬雖然見慣了絕色,然而看見這個女子卻依舊不禁失了失神。情不自禁地感嘆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女子嫣然一笑,登時如同百花盛開一般,楊鵬怦然心動。其實這女子單就姿色而言並不比趙香香更加出色,不過卻有一種那三女所沒有的讓人無法直視的美豔氣質。也不好說她和那三個女子相比究竟誰更加出色一些。
楊鵬笑了笑,“小事情何必客氣。還不知小姐的姓名呢?”女子看了楊鵬一眼,“奴家姓胡,單名一個姬。”楊鵬磨練了一遍,微笑着點頭道:“很好的名字,和你挺相配的。”
女子微微一笑。這時樓下傳來騷動的聲音,有人大叫道:“放屁,昨家要去哪就去哪,誰敢攔昨家!”隨即一個奴婢慌慌張張地奔了上來,向胡姬稟報道:“小姐,一個自稱段志賢的將軍闖進來。”話音剛落,就看見段志賢闖進來。
楊鵬沒好氣地道:“段志賢,別那麼粗魯!”段志賢見楊鵬無恙,便放下心來。虎虎的雙眼看了一眼顏姬三女,完全沒有反應,簡直就是視若無睹。然後大咧咧地衝陳梟道:“大哥,你要來狎妓,也得告訴兄弟們一聲啊,免得兄弟們擔心!”隨即看了看楊鵬和胡姬,毫無顧忌地問道:“你們幹完了嗎?”
楊鵬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段志賢,別胡說八道!你怎麼跑來了?”“哦,昨家聽說大哥在這裡狎妓,擔心大哥的安全,所以就來了。”楊鵬站了起來,向胡姬道了一聲歉,把段志賢拖下了繡樓,往留守府走去。“大哥,不是做兄弟的說你,家裡不是有個韓冰姑娘嗎,幹什麼還要出來狎妓?”
楊鵬翻了翻白眼,“韓冰不是我的女人好不好!”段志賢咧嘴笑着。“靠,你笑什麼?”段志賢一拍光頭,笑呵呵地道:“這話說出去,別說昨家了,恐怕沒有兄弟會相信!”楊鵬一陣無語,問道:“你這麼急急忙忙地跑來,總不至於就是爲了管我狎妓的事吧?”
“哦,還有事呢!監視薛東蟠的人回來了有重要情況報告,另外還有朝廷征討黑風山的戰事情況報告。”楊鵬皺了皺眉頭,加快了腳步。與此同時,繡樓之內,美豔無比的顏姬站在梳妝檯前看着鏡中的自己發呆。個子較矮的趙香兒小聲對柳妍道:“大姐都呆坐了好一陣子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柳妍抿嘴一笑,小聲道:“還能爲什麼,還不是爲了那個留守大人。”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胡姬不悅地喝問道。趙香兒朝柳妍吐了吐舌頭,兩人趕緊上前。柳妍道:“像上將軍這樣的男子真是世間少有呢!不如大姐乾脆嫁給他算了!”趙香兒噗哧一笑。
胡姬面色通紅地瞪了兩人一眼,“胡說什麼,別忘了我們接近他的目的。”趙香兒驚訝地問道:“大姐下得了手?”
胡姬冷冷地道:“有什麼下不了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可不會忘記之前他輕薄我的事情!”說着雙眸顫顫悠悠起來,盪漾出羞惱的恨意。趙香兒和柳妍互望了一眼。柳妍皺眉道:“可是那位上將軍並沒有想要把我們收入府中的意思啊!”
胡姬冷冷一笑,“不必着急,我相信他遲早會動這個念頭的,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趙香兒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那是,何況咱們大姐可不是一般的魚呢!”胡姬沒好氣地瞪了趙香兒一眼,趙香兒慌張茫然地道:“大姐,我又說錯話了嗎?”“哼!少說廢話!給太師的書信發出了嗎?”“已經發出了。”胡姬面露思忖之色。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