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也是爲了你好——”
“好你個頭!肯定是你們串通好的!”洛濱的眼光簡直要殺人了一樣,“告訴我,你是不是跟她就玩那些羞人到家的東西?”
“這個……這個其實我們應該換一個角度思考。”秦朗忽然間變得一本正經,“你想想看啊,任美麗跟你說的那些東西,可不是爲了蠱惑你,而是她們宗門傳承的一種修行方式,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骯髒。就算是道門之中,也有雙修道侶這回事,所以她可能真的只是一片好心呢——要不然,我們找機會試一試,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試你個頭,我看你是精蟲上腦了!”洛濱雖然還在開罵,但是臉上卻帶着羞赧之色。
不過,在大白天尤其是在神聖的大學校園中,秦朗還是覺得不太適合談論這個話題,於是將話題引向正軌:“我今天找你,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請說。”洛濱也恢復了冰冷的常態。自從覺醒了冰系的靈根之後,洛濱就變得更加冰冷絕豔了。
“關於宗門發展的事情。”秦朗跟洛濱說了自己振興宗門的打算。如今的江湖,已經不是純粹靠武力說話的年代了,秦朗需要找到適合毒宗的復興之路,他可不想繼續像老毒物一樣,永遠讓毒宗在暗處苟延殘喘。
“你這個問題太複雜了。”洛濱正色道,“我又不是江湖人士,怎麼知道如何讓一個宗門從新振興起來呢?對了,還是說說你的想法吧,讓我先參考參考。”
“我最初的想法,是準備先掌控一方黑.道,然後逐步建立自己的地盤,以此爲根基來壯大宗門的勢力,因爲我們的宗門幾乎已經完全沒落了,一切都只能從頭開始,而江湖最好的切入點就是黑.道。”
“所以,你和陸青山合作,搞了一個臥龍堂?”
“臥龍堂本來就是陸青山一家子的。”秦朗將陸青山的經歷大致提了一下,“陸青山掌控臥龍堂,也算是物歸原主。何況,如今臥龍堂已經不沾毒品、軍火的敏感生意——”
“不用給我解釋臥龍堂的生意,我相信你的做人底線。”洛濱對秦朗顯示了充分信任,“而且你的判斷是正確的,以臥龍堂作爲切入點很好,初步建立了根基,而且不會引起其它江湖勢力的重點打壓。接下來這一步,就是關鍵了,因爲根基已經成了,接下來就是你進行毒宗復興的第一步,這關鍵的一步,將會決定毒宗的將來。”
“是的。”秦朗點頭,“這正是我目前感到困惑的地方。”
“我只是一個外人,沒辦法決定你的宗門的未來。不過,最關鍵的是,你究竟想要讓你的宗門成爲怎樣一個存在,這個很關鍵。”洛濱道,“比如,有沒有一個案例作爲比較呢。”
“嗯,大概像佛宗、道教這樣的存在。”秦朗說道,隨後自嘲了一下,“當然,這只是幻想而已,佛宗和道教可是數千年才形成的龐然大物,根本不可能跟他們達到同樣的高度,更何況佛宗和道教掌控着億萬信徒的信仰,而我們的宗門是不可能再建立一個宗教了。”
關於宗教,國家的管控是很嚴格的,如果誰敢隨便弄一個宗教出來,肯定會被人視爲邪教的,所以在華夏真正的正統宗教永遠只有佛宗和道教。當然,也有一些基督教、天主教等信徒,但是在華夏都是邊緣化的,跟佛、道兩大巨頭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洛濱想了想,說道:“沒錯,佛宗、道教都是延續了數千年的存在,但是歷史悠久是一個優勢,同時也是一個劣勢,因爲歷史悠久意味着墨守成規,意味着固步自封,因爲舊勢力的阻力將會十分龐大。看看四大文明古國,都擁有悠久的歷史,但是誰成爲了當今世界的老大?而作爲老大的美國,才擁有多少年的歷史?”
“好像聽起來有點意思。”秦朗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感覺信心大了很多呢。那麼,你說說看,我的宗門現在有什麼優勢?”
“從頭開始,就是你最大的優勢。你的宗門徹底沒落了,失去了元老、門人的支持,但是同樣也沒有人對你指手畫腳,你可以重新按照自己的規劃對宗門進行改革,總結得失,推陳出新,自然就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建立一個強大的宗門。”
“聽了你的這番話,我都有些躍躍欲試了。”秦朗笑着說道,“這麼說,我應該選擇一條有特色的復興之路?”
“是的。”洛濱笑道,用鼓勵地語氣說道,“其實你這麼想——反正你的宗門已經徹底沒落了,你就算做得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所以你根本不用有心理負擔,大膽地想象,精心設計,謹慎行動就足夠了。現在是第一步,想象一下你們宗門的優勢?”
“我們是毒宗,優勢當然就是用毒。”秦朗笑着說,“毒可以快速殺人,所以我們的毒藥銷售給了國內外的殺手、讀才者和恐怖份子等等……”
“我也知道毒藥可以殺人。”洛濱道,“這個就是問題所在了——平衡。毒宗的毒雖然戲犀利,卻容易被視爲邪惡化身,成爲衆矢之的,因爲你們沒有兼顧善惡平衡。我打一個比方吧,美國其實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軍火商,也是典型的戰爭販子,但是他表面上卻扮演着世界警察、維護正義和平的角色,標榜着自由明煮,這就是一種平衡。通過表面的正面形象,掩蓋了暗地的黑暗。”
“你的意思是說,當了**還要立牌坊?”
“你這個比喻很粗俗,但是非常貼切。”洛濱笑道,“我想,你們毒宗以前應該不注重立牌坊這事吧?”
“這個還真是這樣。”秦朗苦笑道,“在以前的江湖上,我們毒宗就是邪惡的代表。不過,毒宗的毒藥,除了殺人還能幹嘛?”
“核武器的存在,也是爲了殺人。但是,我們都不會說它是用來殺人的,而是說它是用來威懾敵人,保證和平的;貪官,總是收刮民脂民膏,但是它們都會標榜自己是人民的公僕;政客也總說它們會爲人民服務的,承諾要降低物價、降低房價,結果呢,呵呵……說了這麼多,就是你還得立一塊‘牌坊’才行——對了,毒藥不僅可以殺人,還是可以救人的嘛,我記得你醫術不錯,好像救了不少人,要不就從這個當切入點好了。”一番分析解釋之後,洛濱似乎給秦朗找到了一面“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