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是誰……究竟是誰敢殺我兒!我丹巴煌立誓,哪怕上天入地,也要將這畜生碎屍萬段!”
藏區,月夜下的一座無名雪峰中,忽地發出了一聲撼天動地的怒吼聲音,這聲音如同怒雷一樣迴響在夜空之中,震得雪峰頂上那些亙古不化的冰雪都開始顫動起來,最後這些積雪終於崩塌,然後形成了恐怖的雪崩,向着山峰下面席捲而去,一路上無數的參天古木被摧毀。但是當呼嘯的雪崩到達半山的一個古老的寺廟時,卻忽地被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所阻,只能“繞道”而行。
而剛纔那一聲怒吼,赫然就是從這個古老的寺廟中發出的。
同一片夜空下,秦朗揉了揉鼻子,準備離開翠竹小院。
在離開之前,秦朗已經將丹巴星曜和六個喇嘛的屍體處理乾淨了,他不會讓這些垃圾留在這裡污染了這個充滿禪境的小院。
秦朗很快出了內谷,隨後再度回到了外谷的那一尊黑色巨佛旁邊。
月光下,這一尊黑色巨佛顯得無比的神聖莊嚴,就如同黑暗之神一般。
此時,秦朗才知道這一尊黑色巨佛實際上也是陰無華鑿刻出來的,並且這黑色巨佛跟內谷的翠竹小院彼此間都是有聯繫的,因爲這黑色巨佛中同樣融入了陰無華的精神和意志。
正因爲如此,這黑色巨佛就像是這山谷的一扇大門,擋住了試圖前往內谷的人。因爲有陰無華的精神和意志存在,所以它也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蘊藏於其中。之前王雄州和五虎斷魂堂的人試圖逾越這一尊黑色巨佛,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飛了。
秦朗虔誠地向這黑色巨佛行了一禮,然後帶着見象和尚等人準備從水路離開。
“秦先生,這水下可有怪魚啊!”付春生可不敢像秦朗這樣從水下通道離開。
“沒錯。不過,它們是不會咬我們的。”秦朗道,“不過如果你很害怕的話,你可以先昏睡一會兒。”
秦朗話音一落,付春生就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倦意襲上心頭,然後他的眼皮似乎變得有千斤重,很快他便睡了過去,倒地的剎那,他口中喃喃道:“好厲害的……催眠……”
催眠,實際上也是一種精神攻擊,不過是非常簡單的精神攻擊罷了。
以秦朗現在的精神力修爲,要催眠付春生實在太簡單了。秦朗可不想付春生下水之後驚擾了那些蛇魚,所以乾脆將他催眠,然後讓見象和尚帶着付春生從水下通過。
進入水下之後,自然是半點光都沒有,不過跟之前進入這裡相比,秦朗精神力的提升,秦朗可以通過精神力感知到水下的一切變化,包括四周水流的方向、這些蛇魚的數量、遊動速度等等,甚至秦朗也感應到了那一頭錦鱗蚺的存在。
毫無懸念,秦朗輕鬆地通過了這一尊黑色巨佛的阻撓。
實際上,秦朗完全可以直接翻越這一尊黑色巨佛的,因爲這佛像是不會對秦朗發起攻擊的,秦朗選擇從水下通過,只是出於對陰無華的尊敬。
“想活命的,都別動!”
秦朗剛鑽出水面,就聽見一個警告的聲音從黑暗的樹林中傳來,“陰先生,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從這裡出來。”
這是王雄州的聲音。
“我也沒想到王軍長的膽量竟然這麼大,竟然還敢留在這裡。”秦朗平靜地說道,他的確是有些詫異,王雄州真是膽大包天,居然還敢留在這裡。
“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在裡面輸了,並不代表着在這裡也會輸。”王雄州冷冷道,“何況,我也不想殺你們,只要將你得到的東西交出來就行了。”
“王軍長,我真是有些好奇,你爲何對這個暗佛遺蹟裡面的東西如此感興趣呢?”秦朗忽地問了一句。
“這個你不用知道!”王雄州冷哼了一聲,“你只需要交出東西就行了!別的跟你無關!”
“我想,我就算是把東西交出來,你也不會放過我們吧。”秦朗平靜地說,“更何況,你憑什麼就覺得一定能殺得了我們呢?”
“我可以十分清楚地告訴你,河岸兩邊現在已經變成了雷區,無論你功夫多高,除非你能飛,否則一上岸就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另外,我的狙擊手也已經到位了,你們每個人現在都成了他們的靶子。另外,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如果不是擔心炸爛你身上的東西,現在你們已經是死人了!”聽王雄州的語氣,似乎一切他的掌握中。
看來人多就是力量大,王雄州擁有龐大的人力和物質資源,所以才能迅速地做出各種佈置。以王雄州做出的這些佈置,的確能夠殺死武玄層次的高手。
王雄州做出這樣的佈置,很顯然是爲了對付那個年輕僧侶和幾個老喇嘛的,只是他沒想到從這裡出來的竟然會是秦朗等人。不過,王雄州並不介意這些,他只關心這個暗佛遺蹟中的寶物。
“你口口聲聲要這暗佛遺蹟的寶物,你知道這裡有什麼寶物?”秦朗冷笑着反問了一句。
對於王雄州,秦朗並沒有輕視他的意思。反之,秦朗對於王雄州的身份實在有些好奇。這廝堂堂一個軍長,居然隱藏得如此之深,而且他居然還是武玄層次的高手,可想而知他有多麼隱忍了。
最關鍵的是,王雄州的手下竟然還有這麼多“死士”。要知道,即便是一個軍長,也不可能無限制、不動聲色地調動這麼多精銳士兵的,畢竟建設兵團可不是王雄州一個人說了算。而且,這些士兵也不可能誰都甘願爲王雄州的私心而賣命。
那麼便只剩下一個可能:王雄州暗中培養了很多的“私人武裝”。
私人武裝,在當今已經不是什麼陌生名詞了,但是建立私人武裝需要一樣非常關鍵的東西:錢!很多錢!
王雄州是一個軍長,但並不意味着他有很多錢來養私人武裝,那麼也就意味着王雄州背後應該還有一個主謀者纔對。這個人,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