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仕平想要跟現在的臥龍堂搭上關係,武明侯也想要利用臥龍堂做一些事情,就連六扇門都想插手臥龍堂的事情。
當然,六扇門在平川省的小組長方柏秋變成了秦朗的師孃,所以秦朗也就順理成章地知道了六扇門對臥龍堂的一些想法。
陸青山的比喻還真是貼切,如今剛剛易主的臥龍堂,果真就像是唐僧肉一樣,很多人都想來嘗一口。
就連石嘯天這些人,居然也想將臥龍堂變成他的棋子,可惜石嘯天沒有資格,阮小川也沒有這個資格!
在平川省內,目前也只有許仕平有這個資格,這不是因爲秦朗害怕許仕平,而是因爲秦朗認同許仕平的政治觀點,就如同秦朗認同武明侯的所作所爲一樣。
跟武明侯的一番長談之後,秦朗更加看清楚了很多的事情。老毒物是秦朗的武學恩師,將秦朗帶入了武學殿堂;而武明侯則是秦朗的良師益友,讓秦朗明白了許多人生道理。武明侯不是向秦朗灌輸他自己的道理,而是給秦朗分享了他的一些見聞、經歷,讓秦朗對自己今後的武學和人生道路都看得更加清楚了。
這個世界,罪惡在孳生,這是很多人都能感覺到、看到的事實,但是很多人選擇了謾罵、容忍、適應,卻只有極少的人敢站出來與罪惡抗爭,因爲大部分都覺得自己無力改變、無力抗爭。但是善良的人容忍、適應或者熟視無睹,就足以讓罪惡膨脹了。
但終究有一些人會站出來的,武明侯和他的龍蛇部隊,就是這樣一羣人。
許仕平,也可能會是這樣的人。
而秦朗,他不會站出來,因爲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光輝的英雄。他是毒宗傳人,而毒宗的人,最擅長的不是下毒,最擅長的是“以毒攻毒”、“以毒制.毒”。
所以,秦朗會在暗處,更毒、更狠的方式來對付那些真正的罪惡分子。
一旦下定決心,秦朗便不再手軟。
之前秦朗收拾石嘯天,便是“以毒攻毒”、“以狠制狠”,他相信今天的教訓石嘯天一定會畢生難忘的。
今天的教訓石嘯天的確是畢生難忘,從鼎盛茶社出來的時候,石嘯天簡直如同喪家犬一樣狼狽,不過俗話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因爲狗一旦被打了,肯定會到主人那裡去告狀的。這不,石嘯天離開鼎盛茶社之後,立即就給阮小川打了一個電話,用十分沉痛的語氣敘述了他今天的遭遇,然後請阮小川一定要爲他出這口氣。
此時的石嘯天,就跟受了欺負的小孩子找家長哭訴一樣。
“行了——”
阮小川聽石嘯天的哭訴,很是不耐煩地打斷,“我說老石,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提拔你嗎?那是因爲你跟我一樣,身上都有一股江湖習氣。我們警務系統的官員,跟其它系統不一樣,我們時常跟江湖人士打交道,所以有一點江湖習氣沒什麼。不過看看你現在,你還有半點江湖人的樣子嗎?被幾個江湖混混給搞了,你就只有找我告狀的本事了?”
“不是……阮廳,我當然恨不得將這幫混混全都搞死,但是今天連你也選擇退讓,我不知道這些傢伙的後臺,哪裡敢隨便出手。”石嘯天這話,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真正企圖。他這一番哭訴、告狀,無非就是想要從阮小川口中知道陸青山、秦朗這幫人的真正後臺。石嘯天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毫無疑問他心頭肯定是想報仇的,但作爲一個官員,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報仇,而是對方的後臺究竟有多大,如果對方的後臺足夠大,大到他石嘯天根本惹不起的話,那麼他就只能忍了。因爲他石嘯天畢竟是官員,不是混混,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尊嚴和麪子,而是頭頂上的帽子——烏紗帽。
“你想知道這幫小混混的真正後臺?”阮小川冷笑了一聲,“我也想知道。不過,你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這幫小混混的後臺肯定不一般,今天是肖廳阻止我了我的行動,不過我可以肯定這不是肖廳的主意。”
肖廳長,名叫肖光華,是平川省公安廳的一把手,但這人是一個老幹部,一向奉行中庸之道,以前對於阮小川的決定一向都是支持,想不到這一次居然阻止了阮小川的計劃,這就讓阮小川有些不解了。畢竟肖光華是快要退休的人,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沒道理會跟他阮小川較勁。所以,阮小川推斷得出,在肖光華背後應該還有大人物。
但是因爲隔了一個肖光華,那就變成了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阮小川暫時也不清楚究竟是誰在跟他較勁。
聽見阮小川如此說,石嘯天立即頹敗了,能夠被阮小川視爲“泰山”的存在,那肯定不是他石嘯天能夠惹的,甚至連怨恨對方的資格都沒有了。從現在開始,石嘯天已經開始在內心暗暗告誡自己:“爲了今後的前程,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吧。升官發財,遠比報仇更重要。”
“石嘯天,你是不是後悔了?”阮小川忽地問了一句。
“沒有,絕對沒有!”石嘯天連忙表態,“我是阮廳您一手提拔起來的,我怎麼會後悔替您辦事呢。我剛纔只是在想,既然阮廳都覺得棘手的人物,那我就暫時不能想報仇的事情了。”
“報仇的事情,的確暫時不能想。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旦這幫小混混的後臺沒了,不用你動手,我也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況且,他們倒黴的曰子肯定不遠了,不妨告訴你一句——你以爲真是我對臥龍堂這幫小混混感興趣麼?”
聽了阮小川最後一句話,石嘯天瞬間就明白了。看來阮小川之所以讓石嘯天去“招安”臥龍堂這幫小混混,並非是阮小川自己的意思,而是他背後還有更大的人物。聽了這話,石嘯天不禁有些激動,雖然阮小川背後的大人物跟他半根毛的關係都沒有。但激動之後,阮小川卻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這些人大人物爲何要對區區一個臥龍堂如此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