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勞斯萊斯轎車停在了七中門口附近,引起了許多人的圍觀。
秦朗回到學校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了這一輛豪車。
與此同時,這一輛豪車的主人也看到了秦朗,所以他快步走下了車,然後向秦朗走了過來。看到這人,秦朗不禁皺眉,但還是停住了腳步。
這人是唐正剛。
脾氣很臭的唐正剛。
秦朗知道這老傢伙找自己幹嘛,但是他真的不想和這老傢伙照面了。
其實,唐正剛也不算太老,其年齡不過五六十歲的樣子。只是,唐正剛實在太喜歡倚老賣老了,所以在秦朗看來,他真的是老了。
“秦先生——”
唐正剛叫住了正準備轉身的秦朗,他知道秦朗這廝是故意轉身的,但是想到兒子命在旦夕,唐正剛雖然功夫高強,卻也只能在秦朗面前低頭,“秦先生,我今天的來意,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我又不是你老人家肚子裡面的蛔蟲。”秦朗淡淡地說了一句,心說你這老頭子既然要低頭,就趕緊把頭放低,別逼着老子把你的頭往下按。
“秦先生,你知道,我是爲了犬子中毒的事情,我這是向你——求解藥來了。”唐正剛終於說出了那一個“求”字,這輩子活了數十年,唐正剛大概是第一次用“求”這個字,所以連語氣都有些變調了。
秦朗心說這都是你這老傢伙自找的,要知道秦朗根本就沒打算跟唐門的人結怨,並且做好了打算,做一個順手人情給唐三,讓唐三將解藥交給唐正剛。誰知道唐正剛這廝不識擡舉,居然在秦朗面前裝.逼,想要讓秦朗給他低頭認錯,甚至是磕頭認錯,再乖乖地獻上解藥,結果就造成了秦朗憤然離開的局面。
秦朗離開之後,唐正剛果然是遭遇了他老婆的怒火,甚至也遭遇了其他親友的怒火,因爲每個人都覺得唐正剛昨天的做法簡直是愚不可及。因爲唐正剛那位受傷的兒子,可是唐門的核心弟子,不到四十歲就有內息境界的修爲,曰後在唐門必然大有前途,如果就這麼因爲唐正剛的驕傲自大而死亡的話,那就太不值得了。
被老婆和親友抱怨一通之後,唐正剛昨夜輾轉難眠,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愚蠢,雖然他很想看到秦朗向他磕頭認錯,但既然對方不願意,並且手裡面還拿捏着兒子的姓命,這樣的驕傲實在沒有多少意義。因此今天一早,唐正剛就來找秦朗了。
“唐先生這是要向我‘求’解藥啊。”秦朗平靜地說,“昨天我主動登門,如果先生能夠用這態度說話,事情早就解決了,這又是何苦呢?”
“秦先生你答應了?”唐正剛說道,“那就請上車吧。”
“我答應了?”秦朗故意納悶,“我什麼時候答應了?答應了你什麼?”
“你……你剛纔不是說——”唐正剛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因爲剛纔秦朗並沒有真正答應他要做什麼。
“我剛纔說你這又何苦呢?”秦朗故意嘆息了一聲,“昨天我去你那裡,已經準備好了解藥,也準備將解藥交給你。但是沒想到,你拒絕了我的好意,並且讓我很傷心,所以我離開的時候,直接將解藥丟進了雨中。”
“你——”唐正剛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似乎真的要殺人了!
秦朗知道唐正剛這老傢伙是內息境界的高手,現在馮魁沒有在屁股後面跟着,不宜跟這老傢伙動手,所以秦朗接着又說:“不過,解藥雖然讓雨水衝沒了,但還是可以重新配的。只不過,需要一點時間,還需要一點錢。”
“你要多長時間?多少錢?”唐正剛拳頭捏得啪啪地響,壓制着想要一巴掌拍死秦朗的衝動。
“兩百萬!十個小時時間!”秦朗這會兒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是他將解藥給了唐正剛,也肯定換不回這老傢伙的感激。既然如此,索姓狠狠地宰一下這老傢伙。反正這老傢伙不是開勞斯萊斯麼,想必宰他兩百萬也不會太心疼的。
唐正剛也知道秦朗這是典型的敲竹槓,但此時他實在不想面對秦朗,因爲他覺得再多呆一分鐘,他都有可能直接將秦朗給拍死在這裡,所以他直接取了一張現金支票給秦朗,然後冷冷地說:“十個小時之內,希望你做好解藥!”
“當然,到時候我還親自給你送過去。”秦朗淡淡一笑,轉身走入學校。
到了教室之後,秦朗將這一張現金支票遞給了洛濱。
洛濱當然知道這是現金支票,只是一看上面的數目,直接就傻眼了,然後直勾勾地盯着秦朗:“你拿這麼多錢給我幹嘛?”
“這不是捐款麼。”秦朗平靜地說,“你不是說從你的助學基金裡面撥款還需要走程序麼,我就說捐款的錢算我的——我是這樣說的吧。”
“好像你是這麼說過。”洛濱點頭,又看了看這一張支票,“只是,這裡可是兩百萬的支票,而不是二十萬啊!”
“我知道這是兩百萬。”秦朗說,“但我真的沒有零錢。”
洛濱對秦朗直接無語,就算是洛濱家境殷實,但是也不可能將兩百萬當成是一個小數目,把三十萬當成是“零錢”來看待。如果不是因爲跟秦朗熟悉,洛濱真的懷疑秦朗這小子給她兩百萬的支票是不是別有用心。
“秦朗,你哪來這麼多錢?”洛濱說,“我知道你的保全公司最近運行不錯,但是你們公司剛成立不久,各方面開支也挺大,你不可能有這麼大的盈利!”
“唉,我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我剛得到的不義之財。”秦朗知道洛濱精明,所以懶得跟她撒謊,免得白白浪費自己的腦細胞。
“你居然拿不義之財做好事?”洛濱對秦朗真的很無語。
“就是因爲是不義之財,所以纔拿出來做善事。你難道沒聽說過麼——不義之財,用之有理。這意思就是說,但凡是不義之財,隨便怎麼用都是有道理的。”
“這話——真沒聽過。”洛濱說,“你原創的麼?”
“嘿……算是吧。”秦朗笑了笑,“這個你就不不懂了。很多有錢人做善事,都是用的不義之財,因爲他們這樣做是爲了求一個心安。馬克思曾經說過,金錢的出現就是骯髒的。所以,你根本不用管這錢是怎麼來的,只管心安理得去用就是了。剩下的錢,就存入你的助學基金賬號吧,反正你管理着,我很放心的。”
“我不放心!”洛濱哼了一聲,“你難道不知道麼,來歷不明的錢進入助學基金,如果以後被人查了,別人還以爲我的助學基金是幫人洗錢呢。告訴我,這錢究竟是怎麼來的。”
“這麼麻煩?”秦朗說道,“我幫一個有錢人解毒,敲詐了他兩百萬,誰讓他開勞斯萊斯在我面前晃呢。”
“我暈死!”洛濱真的直接無語了,“這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你這當醫生也太賺錢了吧。”
“當醫生本來就賺錢。”秦朗說,“你看國外的醫生,有的甚至連私人飛機都有了,我也要儘快向他們看齊啊。總之,這錢你放心地用吧。今天你不是要作爲同學代表之一去探望沈小夏麼,總不能空着手去吧。”
“我真是被你給[***]了!”洛濱終究還是將這支票收了起來。反正,就當是幫秦朗花掉這些不義之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