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蕁剛登上宗主寶座的時候,可謂是內憂外患,在蓬萊仙山之內,那些聖弟子們都想着找她的毛病,挑她的刺,只要她露出什麼破綻,就恨不得將她這個代宗主取而代之。在宗門之外,因爲之前顧青蕁擊殺了上千個斬仙金衛,所以蓬萊的這些修士都擔心海人一族會發動報復,那麼理所當然顧青蕁也要面臨巨大的壓力。但是不知道爲何,這一次海人一族居然“爽約”了,他們竟然並未立即向顧青蕁和蓬萊仙山開戰。
經過秦朗的暗中相助,那些準備看顧青蕁笑話的聖弟子們完全失望了,因爲支持顧青蕁的蓬萊修士越來越多了,更誇張地是,竟然還有一些無盡鹹海的其他勢力的修士居然也聞風而來,竟然都想要加入顧青蕁麾下,爲她而戰!當然,所謂爲顧青蕁而戰只是一種說法而已,這些無盡鹹海中的散修、散仙們之所以要加入顧青蕁的麾下,無非也是覺得大樹底下好乘涼而已,畢竟之前顧青蕁可是斬殺了上千的斬仙金衛,而海人一族竟然“不敢”發動報復,那麼這就足以說明顧青蕁這個員嶠山、蓬萊山的“兩大仙山繼承者”的稱號應該是名至實歸的。而且,傳聞追隨顧青蕁的修士,那可都是得到了諸多好處的。
隨着無盡鹹海其他的修士加入蓬萊仙山,這使得顧青蕁的威望越來越高,這是諸多聖弟子們從類沒有想到過的事情,他們本來以爲顧青蕁只是比他們運氣好那麼一點點而已,但是隨着顧青蕁逐漸地從內憂外患的困境中走出來之後,這些蓬萊的聖弟子們也就只能徹底地失望了。
既然海人一族按兵不動,那麼顧青蕁和秦朗當然也就沒有必要向海人一族主動開戰,現在的蓬萊仙山還不具備向其開戰的實力。相比之下,如果要向某一方開戰的話,或許方丈、瀛洲反而是很好的目標。當然,蓬萊要對付方丈和瀛洲,那也只是小規模地耀武揚威而已,不過是逼迫方丈和瀛洲的修士認同蓬萊在三大仙山中的領袖地位罷了,並非真的是要拼一個你死我活。
“阿朗,如今蓬萊仙山已經被我掌控住了,至少沒有誰敢動搖我的宗主位置了。現在,我準備將目光放在外面,開始擴張我們蓬萊的勢力範圍了。”顧青蕁如此向秦朗說道。
“嗯,的確也是時候了。”秦朗向顧青蕁說,“你登上這蓬萊宗主的位置,可以說是臨危受命,不管是蓬萊的太上長老們還是蓬萊的這些弟子,都是對你寄予厚望,所以你的確是應該在短期之內讓他們見識到成果的。否則的話,這會有損於你的威望。”
“那麼,你認同了我的觀點——我們應該儘快讓蓬萊成爲三大仙山的真正領袖?”顧青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當然,我也是這麼想的。”秦朗點頭說道,“那麼,你準備如何下手呢?既要耀武揚威,但是卻不能真正開戰,這一點你應該知道的。”
“我當然是想過的。”顧青蕁向秦朗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三大仙山也算是同氣連枝,既然都是同氣連枝了,那麼如果我建議三大仙山的修士彼此之間可以溝通交流,互相合作、歷練的話,想必方丈和瀛洲也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吧?”
“不錯,他們肯定沒有十足的理由來拒絕你的提議。”秦朗饒有興趣地問,“那麼,你真正的想法是什麼呢?”
“三大仙山的弟子們如果互通友好,互相合作甚至聯手歷練的話,那麼他們接觸越多、瞭解越多,當然就會對蓬萊仙山有一個正確地認識。到那時候,孰優孰劣,他們心裡面都是非常清楚地。所以,一旦他們有了機會的話,恐怕不一定還會一直忠於自身的宗門。”顧青蕁對於這個問題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是良幣驅逐劣幣的手段,秦朗當然是相當清楚的。蓬萊仙山,現在可是有兩個大地之根,仙山中的元氣比方丈和瀛洲都更加豐沛,這是蓬萊領袖三山的基礎;另外,蓬萊弟子的各方面待遇都比方丈和瀛洲更好,所以如果有蓬萊弟子“勸說”方丈或者瀛洲的一些修士來蓬萊“做客”的話,相信那些方丈和瀛洲的弟子是不會拒絕的。
至於“做客”的時間要持續多久,那就是這些方丈和蓬萊弟子自己的想法了,甚至他們可以一直留在蓬萊也是沒有問題的,因爲顧青蕁和蓬萊的修士都歡迎這些有潛力的修士留在蓬萊島。
“很好!你這個手段相當高明。”秦朗點頭,對顧青蕁的想法表示了贊同,這樣做可以兵不血刃地達到目的,這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只不過要達成三大仙山互通友好的協議,那麼顧青蕁就不得不親自前往方丈和瀛洲進行說服了,否則的話,方丈和瀛洲的宗主未必就會答應這個條件。
顧青蕁有了想法之後,立即就付諸行動,不過當她準備離開蓬萊仙山的時候,卻被蓬巍師祖給攔下來了,蓬巍師祖問清了顧青蕁的想法之後,說道:“青蕁,你現在已經是蓬萊宗主了,你行事更要小心謹慎纔是。你要跟方丈和瀛洲商議大事,可以邀請他們來蓬萊仙山,何必親自前往呢?”
“親自前往,才顯得重視,達成條件的可能性更高。另外,如果我不親自前往的話,那麼這無盡鹹海的修士必然以爲我擔心海人一族的報復,所以不敢離開蓬萊仙山半步,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對我和蓬萊仙山的威嚴都會有很大的損失。所以,就算是真的有什麼危險的話,我也是要親自前往方丈和瀛洲島。”顧青蕁的話說得斬釘截鐵,而且頗有一個宗主的大氣風範,這讓蓬巍師祖相當地滿意。
“好,既然你已經有了想法,那麼我也不干涉了。不過,你萬事都要小心,畢竟如果你在蓬萊仙山的話,我們這些老不死還是能夠爲你分憂的,但是離開了蓬萊島,你就真的只能靠你自己了。”蓬巍師祖說道,隨後叮囑秦朗一定要好好照看顧青蕁。
“師祖您放心,我以前就是宗主的僕人,我自然會一直護着宗主的。”秦朗向蓬巍師祖說。
蓬巍師祖點了點頭,身形很快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