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文祥看來,強.殲未遂這個案子也許不大,但是卻跟秦朗扯上了關係,尤其是秦朗還是“大老闆”家的恩人。對“大老闆”家的恩人進行打擊報復,這簡直就是挑釁“大老闆”的權威嘛。葉錦承已經算是葉家的一隻老狐狸了,做事四平八穩,讓吳文祥找不到破綻,而最近吳文祥又被紀委的人盯上,可以說是完全處於下風。但就在這個時候,葉家年青一代的人竟然犯錯了,而且間接扯上了“大老闆”許仕平,這就給了吳文祥機會,而且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所以,吳文祥接到了秦朗的電話,立即就行動起來了,當真不到十分鐘時間,幾個穿便裝的警察就過來了,從秦朗手中將黃浪給帶走了。當然,吳文祥已經打過招呼了,秦朗和陶若香現在根本不需要去浪費時間做什麼筆錄。
事情暫時告於段落,秦朗讓韓三強將他和陶若香送回了學校。
這一次秦朗將陶若香送到了樓下,止步打算回寢室的時候卻被陶若香叫住了:“你是木魚腦袋麼!之前趕都趕不走,現在正需要你給我壯膽,你怎麼就走了!”
“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但是,你要是不開口,我怎麼好意思留下呢。”秦朗回頭笑着說,跟着陶若香屁顛屁顛地去了她的宿舍。
這一夜……
嗯,這一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不適合發生什麼浪漫的事情。其實,秦朗倒在沙發上就睡着了,因爲太困,所以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早上被陶若香給叫醒了。
當秦朗醒來的時候,陶若香已經洗漱完畢,而且連早餐都準備好了。
只是,叫醒秦朗的時候,陶若香的目光卻帶着濃濃的歉意。
“陶姨,你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雖然打擾別人睡懶覺是很不好的行爲,但是你也不用有負罪感吧?”秦朗微微一笑。
“不是因爲這個——是因爲你背上的傷。”陶若香有些心疼地說,“對不起,昨天晚上我都不知道你受傷了,還讓你爲我做了這麼多事情。”
原來,陶若香本打算一大早就叫醒秦朗,讓他早點滾蛋,免得被人看見之後說三道四,畢竟留宿學生這種事情終究不太好。但是陶若香正要去叫秦朗的時候,卻發現他背後衣服血跡,她拉開秦朗的衣領一看,就看到了秦朗背上被追魂子午釘打出來的傷口,頓時覺得非常過意不去,因爲她覺得無論秦朗出於什麼目的,對她的關心卻是無比真誠的,但是她居然沒注意到秦朗已經受了“重傷”,所以纔會有這種負罪感。
其實,這點傷對秦朗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是看到陶若香如此神態,秦朗反而有些慶幸自己受了這麼一點傷,否則怎麼能看到陶若香爲他而心疼呢。
“沒事,小傷口而已。”秦朗輕描淡寫地說,“爲你做事情,我都是心甘情願地。陶姨,你也不要用這麼煽情的目光看着我,我怕自己忍不住對你有禽獸念頭。其實這一點傷,對我而言只是小事情。”
“小事情?”陶若香先是用驚訝地目光看着秦朗,隨後語氣一轉,“沒錯,對你而言,應該只是小事情。通過昨夜的事情,我大約也看出來了,你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中醫傳人,但實際上你應該不單單是一箇中醫這麼簡單。”
一個電話就可以動用夏陽市黑白兩道的頂級人物,陶若香自然可以輕易猜到秦朗的身份很不簡單。
“既然陶老師你說到這裡了——沒錯,我的身份的確不簡單。只是很抱歉,我不能向你詳細說我的身份,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一個江湖人。”秦朗無法向洛濱坦言自己的真正身份,當然也不能向陶若香坦言,都是因爲同樣一個道理——老毒物!
秦朗作爲毒宗傳人,這原本就是老毒物和毒宗最大的秘密,所以老毒物絕對不會允許秦朗告訴任何一個人,尤其是不能告訴女人。因爲老毒物對秦朗最不滿意的兩點:其一就是婦人之仁;其二就是對女人動情。老毒物對自己的弟子要求,大概就是要做到絕情覺姓,手段冷狠無情就對了。
“沒關係,你就是不告訴我,也能夠猜到幾分。”陶若香微微笑道,“真是沒想到,我一個學刑偵的竟然會來當生物老師,但是我更加沒想到,我這個生物成績最好的學生,竟然會是一個江湖份子——對了,你所謂的江湖人,其實就是黑.道人士吧?”
“no!”秦朗裝逼地用了一個英文詞,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因爲現在秦朗也清楚地知道了江湖通天塔的等級制度。普通的黑.道份子,嚴格來說根本就不算是江湖人士,因爲這些人混的所謂“幫派”,根本就沒有載入江湖譜,甚至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江湖譜是什麼東西,真正的江湖又是什麼。因此,江湖人和一般的黑.道人士完全不同。
比如青環幫這類,根本就算不上真正的江湖幫派,所以即便是當初青環幫的幫主青鶴雲,也不算真正的江湖人士,而只能算是一個黑.道人士。
所以,秦朗更正了陶若香的說法:“江湖人士和黑.道人士是不同的。至於具體的差別嘛,江湖人士和黑.道人士的差別,其實就好比是軍警和城管大隊的差別。”
陶若香想了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隨後,陶若香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因爲她清楚地知道,如果秦朗願意告訴她並且可以告訴她的話,秦朗一定就會告訴她。反之,如果秦朗不說,她也就不應該再問了。
即便是美女,也應該有分寸,並且知道如何掌握分寸,否則在男生眼中的印象分就會大打折扣了,而陶若香顯然是一個會掌握分寸的女生。
“吃飯吧。”陶若香催促秦朗,“早自習肯定是錯過了,你可別把正課也耽誤了——洗手漱口去!”
片刻之後,秦朗洗漱完畢,然後拿起一根油條一邊吃一邊說道:“陶老師,今天我怕是又不能去上課了,我就給你請一個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