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分別遞到王峰和魏安的手裡,兩人站在相望而立,整個教室的目光如舞臺的聚光燈全部照在他們身上,光彩奪目。 。
“提到華夏上下千年化,炎黃子孫無一不肅然起敬,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繼承弘揚偉大化的同時要認清自我,不能居高自大,很多東西都是應該摒棄的,比如老裹腳布,比如中醫……”
魏安搶奪先機,畢竟從小受到醫的薰陶,提到醫術他變得冷靜自信了許多,“如果說贊同西醫就是崇洋媚外,那麼我想說的是,抵.制日貨的朋友,麻煩你先把硬盤裡的島國愛情動作片刪了再談民族大義,支持中醫的朋友,麻煩你感冒了別吃阿莫西林再談中醫療效。”
魏安所說的話幾分幽默幾分諷刺,但道理卻是硬生生的,謝淵老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主動帶頭鼓掌,王峰不由地白了他一眼,你到底站在哪一方啊!
“停!”王峰擺擺手示意掌聲停下,清清嗓子道“我不習慣說話前就有人鼓掌,這讓我亞歷山大。”
衆人無語又不是給你鼓掌的!
“我支持中醫,不代表我抵.制西醫,在我心中只要能治病醫疾那就是好醫術,簡單的例子,普通人感冒了去醫院掛水吃‘藥’一兩個星期後可以治好,但是在農村呢,很多人感冒咳嗽,喝一碗中醫土方子薑湯捂上被子呼呼大睡一覺第二天也能好。”
“笑話!你確定一碗薑湯能治好感冒?”
“對,這只是一個笑話而已。..”王峰不以爲然地聳聳肩,“就西醫的觀念,感冒是由病毒引起的,需要用抗病毒‘藥’物治療,於是抗生素成爲主流,小孩子感冒了用它,老人感冒了用它,男人用它,‘女’人也用它,人妖也是。
中醫一般將感冒分爲風寒和風熱,針對不同年齡段不同的人開出不同的‘藥’方,‘藥’方不是治病,而是‘誘’導人體自身的力量去抵抗疾病;
西醫利用外物去治病,中醫則是利用草‘藥’鍼灸等去醫人,衆所周知,一旦感冒後吃西‘藥’,第二次感冒了吃相同的‘藥’效果會變差,只能增加‘藥’量,這就是爲什麼科家說這是一個被抗生素毀掉的時代,西‘藥’治病只會讓人類依賴其作用,中‘藥’提高人類的抵抗力,‘誘’導人體自主抵抗病毒,從根本上治病。”
“被抗生素毀掉的一代?”魏安不屑的冷笑一聲,“如果華夏沒有引進西醫,固執着中醫治病,你可知道將有多少人死於災難疾病,古時的華夏中醫連個風寒都治不好!”
“沒錯,但是在華夏中醫無法醫治風寒的時代,國外的洋鬼子們還是野蠻社會,華佗發明麻沸散時,這早期的麻醉劑足足領先西方一千多年!”
“談歷史只會讓人狂妄自大,看不見未來!”魏安心裡明白華夏千年的化不是西方所能戰勝的,提及歷史對他的論點大大不利,隨即轉移開話題,“現代社會,誰生病了不去醫院進行西醫療程,存在即合理!西醫的流行趨勢足以證明它遠遠比中醫優秀。”
“所以說這纔是中醫的悲哀,明明優秀卻如此落寞。”王峰重
重的嘆息,“存在不一定合理,全世界都在用塑料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它是最大的污染,‘抽’煙有害健康,卻始終有着一大羣人吸菸,流行的東西不一定是最有用的。”
“說到底你總是強調中醫怎麼怎麼優秀,證據在哪!癌症患者在醫院接受西醫的化療時,中醫在哪,車禍受害者在手術檯進行西醫急救時,中醫又在哪,中醫能幹什麼?它只能成爲某些民族自大者口中的榮耀,只配也只能鑲着金框掛在牆上讓人瞻仰!”
“你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讓我很想再‘抽’你幾耳光,這種事怎麼拿證據,建立一個國際疑難雜症榜,然後對中西醫進行比較?建立一個人氣榜,比較喜歡中西醫的人數?”
“好!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們來場比賽!”
“比賽?”
王峰一愣,話題轉移太快,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任何觀點只是靠口舌辯論是無法達到共識的。
“尋找兩位疾病類似的患者,我用西醫治療,你用中醫治療另一位患者,就看誰的患者最快恢復健康;”魏安戲虐地看向王峰,“別告訴我,你這位支持中醫的民族大義者不懂中醫。”
“患者生病本身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你竟然拿來比賽!”王峰越發厭惡魏安,在心裡已經將他貶到極點。
“比賽是治病,是爲了幫助患者恢復健康,不是進行生化試驗,當然對於庸醫來說治病和生化試驗沒什麼區別。”魏安攤開雙手,“我雖然是生,但我在高中時就通過了國家執業醫師考試並拿到執業醫師資格證書,同時也是執業‘藥’師。”
“等一下!”
謝淵突然臉‘色’一變,面‘色’沉重地走向講臺,來到魏安身邊時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燕京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和你是什麼關係。”
“魏安,至於什麼關係我不想說出來炫耀。”魏安嘴上雖說不想炫耀,但這話比不說還更顯得在顯擺。
“天才醫師,少年魏安。”
謝淵倒吸一口涼氣,他萬萬沒想到這位叛逆少年竟然是多年前報紙上轟動一時的天才醫師,年僅十歲時就自成才獲得多項國家醫師證書,被譽爲最有才華的年輕人。
“天才醫師……”極高評價的稱號卻沒有讓魏安感到榮譽和自豪,一直叛逆不羈的眼神突然暗淡下來。
教室裡生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年輕一輩的他們關注的都是歌星明星,天才醫師還真從未聽過,但年紀稍大一點的教師都面‘露’驚愕,曾經醫的他們做夢都想擁有魏安的榮譽,沒想到天才少年竟然會是自己的生!
魏嚴嘴角裂起弧度,魏家世代行醫,天才層出不窮,而魏安則是家族裡最具天賦的孩子,以他的醫術完全沒必要來校習,偏偏因爲那件事影響了他,讓一位天才消失在報紙的一角。
“孬種!敢不敢和我比賽!”傲慢的魏安卻對自身的榮耀絲毫不敢興趣,反而分外糾結與王峰的矛盾。
王峰皺着眉,顯然能讓一位中醫老教授關注的魏安不是小角‘色’,雖然王峰自信自己的醫術,但他卻對魏安感到一絲好奇與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