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絡腮鬍子一行人,將趙雪舞帶走了,金寒清對古小云問道“古老大,你怎麼把趙雪舞交給他們了?”
古小云輕笑了一聲,道“你放心吧!雪舞在他們的手上,會得到更好的照顧。”
金寒清哦了一聲,忽然笑眯眯的問道“古老大,我看你望着趙雪舞的眼神兒,你們是不是戀人啊?”
“多事!”古小云轉頭瞪了他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金寒清心裡一虛,吐了吐舌頭,不敢再亂問。
“我的天,小兄弟,原來你這麼能打!十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一眨眼的工夫就被你撂倒了!厲害,真是厲害啊!”出租車司機走上前來,衝着古小云豎起了大拇指,十分激動的說道。
古小云笑了笑,望了一眼,沒了前擋風玻璃的出租車,滿是歉意的道“師傅,真是對不起,你的車……”
那出租車司機不等古小云把話說完,便連連擺手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擋風玻璃嘛,再裝一個就是了。又值不了多少錢!呵呵……”
古小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叫古小云,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留給你們,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就給我打電話,我義不容辭!”
“不用不用,不就是一個擋風玻璃嘛,真的沒關係的……”
雖然出租車司機一再表示不用,可古小云還是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他。
那出租車司機見古小云執意如此,也就收了,說道“好,那我們大家就交個朋友!我叫張貴才,是個出租車司機,你以後要是需要用出租車的話,就給我打電話!”說着,張貴纔將自己的名片也遞給了古小云。
古小云對張貴才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將名片收了起來。
張貴纔將古小云和金寒清送回了北昌市。金寒清正要讓張貴纔將他們送回北昌大學,古小云卻讓張貴纔在路邊的一家不大的茶館前停了下來。
“金大哥,請我喝杯茶吧。”和張貴才告別之後,古小云笑吟吟的望着金寒清說道,
“別別別!古老大,您怎麼能叫我大哥呢,我可承受不起!叫我寒清就行了。”金寒清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連連擺着手說道。
“你的年紀比我大,我叫你金大哥沒錯啊!”
“錯錯錯!在我們練武人的世界裡,從來就不是按年紀排大小,而是按武功!你的武功,遠在我之上,你是我的大哥纔是!”
古小云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轉身走進了茶館。
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古小云要來了一壺龍井,細細的品了起來。金寒清知道古小云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心裡微微有些緊張。
喝了幾口茶,古小云終於張口了,一臉嚴肅“寒清,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喜歡朱萍嗎?”
“啊?”金寒清沒想到古小云會問起這個,有些吃驚。
古小云輕皺眉頭,緩緩的說道“我看的出來,影姐她們幾個的關係很好,如果朱萍受到什麼傷害的話,我想她們也不會好過。”
聽了古小云的話,金寒清的臉色一苦,說道“古老大,怎麼連您也不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阿萍!”
古小云道“寒清,你不要說我膚淺,我想任何人看到你和朱萍在一起的時候,都會和我這樣想的,畢竟你……”
“古老大,您不用說了,我明白您的意思。實話告訴您吧,阿萍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什麼?”金寒清的話讓古小云吃了一驚。
金寒清笑了笑,說道“也許連阿萍自己都不記得了。那時候我才五歲,剛上幼稚園。有一次,我的父母因爲有事沒能來幼稚園接我。我就自己壯着膽子往家裡走,可是我卻迷了路。一直到了晚上,天都黑透了,我還沒有找到回家的路。我當時害怕極了,躲在一個角落裡嗚嗚的哭,可是沒想到,我的哭聲竟然引來了一條瘋狗。那條狗真的很兇,它不停的衝着我狂吠,我現在還記得當時的那種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感覺。正當我以爲我死定了的時候,阿萍出現了。她那時候也不過才六歲,比我大了一歲,但是她卻有着我遠不能及的勇敢。她義無反顧的擋在了我的面前,大聲的喊叫着,將瘋狗嚇退。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瘦小的背影……“
金寒清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夜晚,臉上洋溢着幸福和微微的笑容。
“瘋狗被趕跑了,阿萍一邊安慰着我,一邊握着我的手,帶着我在黑夜裡尋找回家的方向。在那個黑透的夜晚裡,阿萍的手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讓我不捨。後來我多麼希望,能再見到她,可是卻一直沒能如願,直到進入了北昌大學。我第一眼見到朱萍的時候,就認出了她,因爲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眼神依舊沒變。”說到這裡,金寒清擡頭看向古小云,笑着道“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和阿萍之間的這個秘密,所以你們纔會懷疑我對阿萍的感情。古老大,我已經愛了阿萍二十年了,你說,我的感情會是假的嗎?”
聽了金寒清的話,古小云沉默了。爲自己竟然懷疑金寒清對朱萍的真摯感情,而內疚。
“對不起寒清,我收回我剛纔的問題,祝你們幸福!”古小云真誠的說道。
金寒清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當然!我們一定會的!”
古小云甩開了最後的疑慮,聳了聳肩膀,長吁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看出來了,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既然如此,我沒有理由讓一個好人失望!寒清,放棄空手道吧!空手道如今雖然自稱一派,而且有風靡之勢,可終究是取自我們華夏國武術的皮毛。比起博大精深的華夏國武術,差的太遠!”
“是嗎?可武術社的那幫人好像也不是多厲害。”金寒清的目光中閃爍着懷疑。
古小云輕蔑的笑了幾聲,道“你是說李默然之流?呵呵……他們練的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繡腿,連武術都算不上,又怎麼能代表我華夏國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