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你請的人今天就要到了是嗎?”
枯瘦老者問道。
中年男子聞言,看着這名枯瘦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似乎是在爲什麼事耿耿於懷,但對方畢竟是一名術法入道的高人,不是他一個商人能惹得起的。
王老闆很好得隱藏了自己那厭惡的神色,面帶笑意地說道:
“馮大師放心,這次我可是請來了海外的高手,必能取那姓葉的狗命。”
說道這裡的時候,王老闆眼中泛起絲毫不加掩飾的恨意與怨毒之色。
拳頭都不自覺地死死捏了起來。
馮大師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
“那姓葉的恐怕是一名修法真人,你真能請到這樣的高手?”
想到那人,馮大師眼中同樣閃過滔天怒火,想他二十歲拜入師門,只花了十幾年便入道成功,如今甚至已經達到了入道中期的層次。
放眼整個江南一帶,他也算是術法一脈赫赫有名的人物,直到遇見了一個如同魔鬼一般的少年。
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一身修爲竟然堪比修法真人。
少年一語喚來雷霆,當時可謂把他嚇得肝膽俱裂,不惜跪地叩首,只求能逃過一劫。
幾個月了,這件事一直留在他心中,揮之不去,甚至晚上做夢都經常夢到被那個少年所支配的恐懼。
他不知發了多少次誓,一定要殺了這名少年!但以他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若是葉秋在這裡,或許就能認得出來,這兩人赫然就是之前拿着一塊殘破的法陣前來行騙,結果惹到他頭上的兩個傢伙。
一個馮大師,一個王通。
王通自信地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突然,只見海面上突然生起一道長長的浪條。
就好像是遊艇在海面飛速滑過所留下的白痕一般。
甚至伴隨着巨大的轟鳴聲。
馮大師也被這動靜吸引了注意力,將目光投向海面。
隨即兩人大驚失色。
只見一道人影憑空站立於海面之上,正朝着他們飛奔而來。
他的身後,濺起了滔天的白浪。
王通只是如同看待神仙一般,而馮大師卻是清楚的明白這到底意味着什麼。
他雙目有些失神,嘴角不自覺地喃喃自語道:
“一葦渡江,踏水而行,這是一位……武道宗師!”
……
而另一邊,吳州省,杭都西子湖中,放眼望去,只見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身着一身白袍,隻身乘一葉孤舟置身於湖中,頭戴斗笠,手持釣線,似是正在垂釣。
若是有路人在此,或許都會對老者投去擔憂的神色,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跌入湖中。
但若是有人臨近看去,就一定會發現老者所乘坐的小舟竟然沒有舟底,這名白髮老者赫然是端坐於水面之上。
而老者手中的釣線竟然沒有釣竿,就彷彿是從老者手中憑空衍生出來的一般。
若是有人仔細看去,便會發現,這釣線有些虛幻,彷彿是幻化而成的一般。
若是有武道強者在此,一定會被眼前這一幕所驚歎,因爲此等手段,無不說明着一件事,眼前這名老者,赫然是一尊鎮壓一方的武道宗師!
西子湖畔,十幾名男女正駐足觀望,有的年僅二十出頭,有的已至不惑之齡,有的甚至已經鬚髮斑白。
但是此刻的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目光無不是集中在湖中那名白髮老者身上。
“師祖他老人傢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閉關?”
一名青年男子人忍不住問道,看得出來,他的神色帶着一些焦急。
其他人都沒有理會他,只要一名年輕女子說道:
“你也別太着急了,家主他練功沒個準時的,快的話,十天半個月就好了,慢點的話,搞不好要等個一年半載。”
青年男子聞言,神色有些頹喪,喃喃道:
“那我的仇要什麼時候才能爆得了啊?”
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聞言,有些冷淡地說道:
“你放心,你父親也算是家主的子弟,縱然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等家主閉關結束,就會去殺了那個葉秋,幫你父親報仇。”
看得出來,他們對這個青年並不怎麼感冒。
一旁頭髮有些發白的老者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殺宗師之徒,便是駁宗師之面,須知宗師不可辱,辱之必死!”
而這時,一旁的老者似乎想起了什麼。對着一旁的那名年輕女子說道:
“對了,若雲丫頭,這段時間,咱們楊家在臨海的那小塊攤子似乎又要到了重新分配的時候了,是吧?”
年輕女子聞言,不假思索道:
“算算時間也確實到了。”
老者聞言點了點頭,對着年輕女子吩咐道:
“既然如此,咱們就帶點人過去一趟吧,對了,若雲丫頭,這次就由你來帶隊吧,你也該到了獨當一面的時候了。”
年輕女子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道:
“好的,三爺爺,若雲一定不負所望!”
這時,旁邊的一名有些玩世不恭的年輕男子有些不以爲意地說道:
“就臨海那點破攤子何必看得這麼緊,我楊家雄霸整個吳州,還在乎那點錢?”
吳州省和臨海省接壤,同屬江南一帶,而杭都也和臨海南部接近,所以楊家的影響力和生意自然也能擴散到臨海的部分地區。
一旁頭髮花白的老者有些不悅道:
“不管怎麼說,那裡也有我楊家的一畝三分地,怎能輕易拱手讓人?”
年輕男子撇了撇嘴,咕噥道:
“既然看得這麼緊,何不讓家主親自去走一趟,我就不信這羣癟三敢反對家主。哪裡需要像這樣每隔幾年就去跑一趟,也不嫌麻煩。”
老者愈發不悅,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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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家主貴爲宗師,豈能自降身份去和那些螻蟻一般計較?”
年輕男子撇了撇嘴,依舊嘀咕道:
“這羣傢伙也真該慶幸家主不屑和他們爭搶,如若不然,家主親臨,整個臨海,又有誰能擋得住我楊家的威勢?”
任你權勢滔天,家財萬貫,在宗師面前,也不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夫俗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