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調息真氣,暗道:“看看我的‘移形換位’能不能帶我離開這裡?”真氣一轉,人“嗖”一聲,憑空消失,待再次出現的時候早已在瀑布底下,毫無徵兆,毫無氣息。
運用空間法則的身法當真厲害,不僅快若閃電,瞧不清半點人影,半絲氣息,更似一陣風,四面八方都可走,無軌跡可尋,心中大喜,暗道:“有這麼神鬼莫測的身法,日後逃跑也是一大王牌。”
尋得回去的路,展開“移形換位”身法,不多時就到了縣郊區邊。遠遠瞧見自己那幢破舊的土房,心中暗道:“不知道那死老頭和慕容白癡有沒有逃脫出那些殺手的追殺?他們會不會在自己的屋裡等我回來?”
剛走到家門口,突聽到一聲怒喝:“就是他。他媽的,終於等到你。”
立時,從角落處跳出幾十個彪悍的大漢來。有的拿着大砍刀,有的拿着鐵鏈,還有的拿着鐵棍,一臉的凶神惡煞圍住他。
領頭的二人,一個是他在劉書記私人宴會上,教訓過的那個柳總。另一個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禿頂,胖嘟嘟的臉。揹着雙手,頗有官態樣。那正是柳總口中的姐夫,縣公安局副局長成宜。
柳總嘿嘿冷笑道:“你終於敢回來了,我等了你四天。”
周天渾不在意,這些人對現在的他來說,完全只是個擺設,用不着去害怕什麼。只是看到柳總那一副小人得志表情,感到好笑,道:“怎麼着,上次打的你不夠,這次又想討打?”
旁邊的成宜哼道:“是你令劉書記命人撤了我的副局長位置?”
周天奇道:“我可沒那麼大能量,這也只能怪你壞事做盡,老天爺借我的手懲罰你。”
成宜氣恨道:“不必多費口舌。今天的事情拜託各位兄弟,往死裡打,出了事我負責。他媽的,老子現在雖不是副局長,但老子的後臺還在。誰惹毛了老子,老子就要誰好看。”
這時,旁邊附近的居民見到那麼大的排場,都各自從家裡走了出來,圍攏上來。其中有幾個認識那成宜,本想仗義執言幾句,卻也只能縮了縮脖子,站在一邊不敢言語。
那幾十個地痞流氓中領頭的人哈哈笑道:“成局長客氣了,您和柳總平日裡很照顧我們這些兄弟。既然有人不開眼得罪成局長你,那兄弟就讓他見見紅。”
幾十個地痞流氓吆喝着,舞動手中的鐵棍、大砍刀和鐵鏈,朝周天步步逼近過來。
周圍的居民害怕惹禍上身,紛紛往後倒退。場子越來越大,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有幾個居民認識周天,都爲他暗暗擔心。另外一些居民看的搖搖頭,不知眼前這個少年怎麼會惹來這麼大的禍,父母是怎麼教育的。
周天嘿嘿冷笑數聲,淡淡地打量圍攏上來的地痞流氓,冷道:“大家可要看好了。”身子抖動,“移形換位”肆意轉換不同空間。
大家眼睛都一花,眼睛尖的人只看到一條淡淡的人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幾十地痞流氓周圍轉動。
接着,便聽見“啪、啪——”聲響不斷,看見幾十個地痞流氓一個一個被人給丟了出去。
個個哀嚎的躺着地上痛苦地滾動,大砍刀、鐵棍、鐵鏈飛上了天,哐當一片作響,滿地都是這些東西。
周天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嗖”人剎那到了柳總和成宜跟前,呵呵笑道:“柳總,成局長,現在倒是要我好看看看啊。”
成宜胖呼呼的臉驚的沒半點血色,恐懼道:“你你你是人還還還是鬼?”他實在不敢相信,一個ru臭未乾的少年,居然一瞬間可以放倒幾十個彪悍的漢子。
這樣的事實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周天眼神漸漸變的犀利,冰冷地注視着柳總,冷道:“你辱我母親在先,今日挑釁在後,不給你點教訓,你還倒真以爲我怕了你不成。”
手腕一用力,抓起柳總的衣領,高高地舉了舉起來。“呼”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此時他的力道何等剛猛,別說柳總一個只會三腳貓功夫的人受不了,哪怕是面對同等級的武師後期高手,也受不了他剛猛的力道。
吸收了天地聖水和天地聖果的部分精華,又在五天內把《易經筋》神功和“歸元心法”完美融合,使得他真氣的品質和數量上,遠遠超過同階的高手。哪怕是面對宗師後期級別的高手,也有一戰能力。最後鹿死誰手,尚還未知。
“砰”柳總摔了個狗吃屎,兩眼直冒金星。這還不算,在把他扔出去的一瞬間,周天趁機在他體內種下了一道真氣。這道真氣一擴散開來,四處破壞他的經脈和血管。
不過半分鐘,柳總人忽然一呆,接着整個人軟軟地躺在地上。七竅流出了淡紅的血,全身四肢的經脈都被那道真氣破壞殆盡。至此,他成了一個廢人。
周天眯着眼睛看着滿臉恐懼的成宜,呵呵笑道:“這下該輪到你了。你爲官一任,不思爲百姓謀福祉,卻與黑社會勢力勾結。事情爆發了,被人下了官位了,倒賴我頭上來。你這種人,簡直該死。”
“啪”成宜胖呼呼的臉立時現出五個手指印來,嘴角還緩緩流出血絲來。一臉的不相信看着周天,驚恐道:“你你敢打我?”
“啪”周天又揮了一把掌,怒道:“本少爺打的就是你這種敗類。要不是我會點功夫,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了。”
“對,打死這樣的敗類。”
“打死他。”——
人羣忽然爆發怒喝聲,個個憤恨填膺,看樣子恨不得衝上前,生吃了那成宜。
周天訝然看着憤慨的人羣,實不知那些居民怎麼會那麼激動。難不成是那成宜爲官太差,居民對他是敢怒不敢言?
想到這,心頭更是火大。左右開弓,“啪、啪——”一連揮灑了十幾巴掌。打的那成宜痛苦哀嚎,開始是威脅,說他公安局有人,不放了他會讓他進牢房。
後來就變成苦苦哀求,說:“你別打了,我錯了,你別再打了。”
到最後就變成支支吾吾,話都說不出來。
打到後來,自己的手也打酸了,就把已變成豬頭的成宜給扔了出去。甩甩手,罵道:“奶奶個熊的,皮那麼厚,打的我手都酸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陣刺耳的警笛聲和喇叭聲,圍攏的居民驚嚇的讓開一個缺口。便見兩輛警車緩緩駛了進來,接着從警車走下六個警察,個個帶着警棍。
領頭的是一個三十來歲,滿臉鬍渣的人。衝着人羣大聲吆喝:“看什麼看,都給我散了,警察辦案。”
躺着地上的成宜忍痛撐起臃腫的身材,小跑到那領頭跟前,支支吾吾道:“熊隊長,快點,讓人把那小子給我抓了。他聚羣鬥毆。”
熊隊長驚訝道:“成局長,誰把你打成這樣子的?”
成宜一指旁邊的周天,怒道:“就是那小子。”
熊隊長眉頭一鄒,對身邊幾個警察道:“去,把那小子給我拷了,帶回警局好好審問。”
“是,隊長。”兩個警察上前拿出手銬,就去拷周天的手。
周天冷笑道:“熊隊長,你無憑無據憑什麼來抓我。你身邊的這位所謂成局長勾結黑社會的人找我麻煩,我正當防衛倒有錯了。”
熊隊長嘿嘿冷笑道:“是不是正當防衛,回到局裡一審就知道。少廢話,拷上帶走。”
周天不做任何反抗,任那兩警察用手銬把自己銬住,冷道:“熊隊長,我倒想請教請教,你給我拷上的理由是什麼?爲什麼只拷我一個?你旁邊的這位成局長爲何不給他上手銬?”
熊隊長不耐煩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老子想拷誰就拷誰,還需要經過你同意。帶走,回到局裡好好審審。”懶的再去理會周天,對成宜道:“成局長不如到我車裡,我先送你去醫院。”
成宜恨恨道:“不用,我很想看看這小子的倒黴樣。熊隊長還是先送我那個大舅子去醫院吧,看起來他傷的實在不輕。”
從自己被打到現在,柳總一直躺在地上不動,七竅流出許多鮮血來。心中倒還真擔心他出事,對那母老虎不好交代。
熊隊長點點頭,對身邊的警察一使眼色,道:“把受傷的人送往醫院救治,把鬧事之人帶回警局好好審問。”
“可惜的是,你帶不走我。”周天手腕用勁,拷在他手上的手銬節節斷裂,散落一地。
熊隊長面色一黑,怒極反笑,道:“好,好,很好,當衆拒捕,換句話說,我有臨機決斷之權。去,再把他給我拷上,如果還敢反抗,往死裡打。”眼神滾動着殺氣。
立時,又有兩個警察拿着手銬上前。原先上去的兩個警察從腰帶抽出警棍,一臉的警惕看着周天。
周天淡淡地站在那裡,嘴角依然掛着那淡淡的笑容。既然事情鬧大了,那就再大點。倒要看看,驚動了上面的領導,這些人是不是還是那麼的目無法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