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男看着陳剛這樣倒也不生氣,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久經滄桑的社會大哥一般,就像什麼事都經歷過一樣。
只見他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笑呵呵地開口道:“這樣,小峰不是讓你們給他跪下磕頭麼,你們現在想辦法讓他把氣消了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呢你看大晚上的我跟我幾個小兄弟唱歌唱的好好的,被你們這一整歌也唱不了了。小夥子出來的時候跟我還好好的,臨了回家的時候腦袋上讓人開個瓢你讓我跟人家家裡怎麼交代是吧,拿20萬出來給我這幾個弟弟看病這件事就算了了怎麼樣?當然前提是第一件事你們得辦好了第二件事纔可以談下去。”
一旁的張寧一聽急眼了破口大罵道:“我草你嗎,狗東西來吃個飯把我們打成這樣,還要我們下跪認錯要醫療費,要你嗎。要錢,沒有,要命,你他嗎有種就來拿。”
聽張寧罵完白背心男依然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開口道:“難道你出門的時候你家長沒教過你說話要有禮貌嗎?”隨即朝着張寧面前的男人點了點頭,馬仔聽見老大開口了,當即就把刀拿了出來,一腳把張寧踹在了地上,嗖嗖兩刀砍在了張寧的後背上。
我一看也急眼了連忙開口道:”別打了別打了,哥,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這時候對面小峰猖狂地笑了起來,饒有興趣地開口道:“現在可以跪了嗎?”
我一咬牙剛要跪下,坐在一旁沒出聲的謝文濤開口道:“天兒,咱們不丟這個人,他們把咱們飯店弄成這樣了,還給他跪,我寧願今天被他們弄死。”說完惡狠狠地朝小峰又開口道:“你爹我今天就是不想活了,你是個站着尿的就成全了你老子我。”隨即也放聲大笑了起來。
他說完以後小峰徹底暴怒了拎着刀就走到謝文濤面前朝着謝文濤砍了幾刀。一瞬間的功夫謝文濤就徑直倒在了血泊中。陳剛看見這種場面趁面前這個男子失神一下就爬了起來把小峰撲倒在地一拳一拳的打在了小峰的臉上,周圍人立馬反應過來一棍接一棍打在陳剛的身上,陳剛就跟身體不是他的一樣隨手撿起一旁散落的啤酒瓶渣,也不管自己的手被扎的遍體鱗傷“啊”的一聲大吼就攆在了小峰的臉上。這時背心男也坐不住了,走過去抄起一旁的椅子就砸在了陳剛的腦袋上,隨即一腳給陳剛踹了老遠。
這時小峰痛苦的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側臉,隨即一聲輕哼把手機拿了出來給自己照了一下,一看見自己的臉被弄成這樣當場就暴怒的拿起椅子一下一下的打在陳剛的身上,這會陳剛徹底沒有了反抗能力。
小峰這會兒也打累了停了下來,指着我說道:“你給我跪下叫爺,叫到我滿意爲止,不然你們今天一個都走不了。”我愣住了當時沒有回覆他,只見他馬上提着刀衝着劉鵬又走了過去,走到劉鵬面前時停了下來,示威性地朝我指了指劉鵬。
我趕忙跪在地上發了瘋似磕頭對着他吼道:“我他媽跪,你別動我兄弟,有什麼事衝我來。”
陳剛這會好像緩過來一些看見我如此神態當場就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隨後踉踉蹌蹌地爬起來怒吼道:“老子今天不活了,今天就跟你他嗎兌了命。”說完便一瘸一拐地往小峰的方向走去,還沒走兩步便被兩個馬仔打倒在地。
這個時候小峰似乎想到了什麼,青筋爆起指着陳剛面前的馬仔說道:“給我廢了他,他把老子毀容了,老子今天不廢了他難解心頭之恨。”
馬仔這會似乎有些爲難,看了看大哥沒表示也不敢動愣在原地。
小峰這會兒已經徹底癲狂了,對着背心男叫吼道:“亮哥,我是不是叫不動你這點小弟了,還是你看不起我許峰了。我這輩子都沒捱過打,你看看我的臉。”說完指了指他的臉又說道:“你今天不幫我廢了他從今天起咱們形同陌路。”
這個叫亮哥的心裡也開始打鼓了,他本來跟這個許峰也沒有到這種關係,只是想着過來討好一下許峰,順便來敲點外快,沒有想到弄成這樣。也並不是說亮哥不敢做這個事,只是對他來說現在賺錢最重要,沒有必要爲了這麼一個小崽子冒這個險。
雖然亮哥心裡是這麼想的但也不能明說,現在他已經是騎虎難下,試探性地開口道:“要麼算了吧,給你家老爺子老舅省點麻煩,這一會兒功夫給他們也打的差不多了,他們這一下飯店也短時間開不起來了,最少得在醫院躺兩個月呢。”
許峰聽完以後冷哼一聲說道:“亮哥,收起你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吧,你在想什麼我還是能猜到一部分的,今天我就給你明說了,你今天幫我做了這個事,我一輩子都記你的好,你要是不做我就自己來,你就在一旁看着,大不了我進去蹲兩年就完事了。”
那個亮哥一聽這是在將他的軍,他就算現在心裡一萬個不想做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做了,畢竟他舅舅在公安局身居要職,自己還要在人家手底下混呢。
只見亮哥對陳剛面前的馬仔點了點頭馬仔也心領神會走到陳剛面前一腳把陳剛踹趴倒在地,一隻腳踩在了陳剛的右手上,彎着腰順勢就要往下砍,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一下就撲在了陳剛的身上,這一刀砍在了我的肩膀上。
隨即小峰上來一腳給我踢到了一邊,他自己上前踩住了陳剛的臉戲謔地開口道:“小子你炒的菜我剛纔吃過了,確實不錯。但是從今天起你就要告別這個行業了,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陳剛已經絕望了,我趴在一旁瘋了似的往前衝被一棍子打倒在地。就在馬仔揮刀準備往下砍時小峰的手機鈴聲響了,小峰把腳移開了陳剛的臉上。看着來電備註顯示“老舅”不禁皺了皺眉但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老舅怎麼了?”
“你現在是不是在一中北面這個飯店裡,飯店名字叫醉仙樓。”電話對面的聲音渾厚且磁性,極具穿透力。
“嗯”小峰平靜的回答道。
“我給你一分鐘時間立刻帶着你的人離開,我們已經動身過來了,幸好你的那個小女朋友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才知道是你,不然你要被抓現行了你知道嗎?”
“可是…”小峰似乎還有話想說。
“沒有什麼可是,現在還有30秒,再不走你們一個都走不了。”對面的男子說話如同君臨天下一般,不可置否的口氣讓小峰喘不過氣來。
還沒等小峰迴復對面已經傳來了掛機“滴,滴,滴”的聲音
小峰放下電話一臉的不甘心,使勁在陳剛臉上踹了一腳以後大吼一句“撤”便和亮哥駕駛着豪車快速地離去。
沒過2分鐘,就聽見遠處傳來刺耳的警鈴聲,一羣身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進來,爲首的警察年紀偏大,看見這個情況立馬招呼一旁的人叫救護車。
這個時候只剩下我一個人能勉強站起來,陳剛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腦袋,剛纔那一腳給陳剛踹的不輕,張寧謝文濤劉鵬都已經躺着不動彈了,在我確認了陳剛沒有大問題以後走到他們旁邊看着他們的傷痕,想安慰他們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謝文濤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衝着我很勉強地笑了笑開口道:“沒事天兒,這不是第一次了,前兩年你不在我們哥仨給別人看場子也碰到過,養養就沒事了。”說完便輕聲“嘶”了一聲。我點了點頭走到張寧和劉鵬邊上,張寧一臉歉意的開口道:“都是我不好,我剛纔忍住不罵他就好了,對不起哥,我錯了。這下飯店得歇業好長時間了。”
我一臉不在意地開口道:“那也叫個事兒,剛纔那姑娘你認識吧,呵呵。”
張寧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沒有直接回復他只是自言自語道:“鵬子剛纔有句話說的好,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說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多想。
等了幾分鐘以後救護車來了,外面匆忙的走進來醫務人員把陳剛他們四個放在擔架上擡進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