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一怔,略有芥蒂的看了看旁邊的兩個男警,眉頭一皺,並沒有說話。張爽雖然沒看肖然,但卻好像知道肖然想什麼似的,張爽手腕一翻,兩根銀針出現在張爽的雙手指間。
張爽回過身來,衝兩名男警察禮貌的點了點頭,兩名男警察愣了一下,但馬上反應過來,趕緊也點了點頭回應了張爽一下,就在他們點頭的同時,張爽手腕一抖,兩根銀針“嗖”的一聲,在不經意間刺入了兩名男警察的脖頸上,但是兩名男警察卻好像一點反應也沒有似的。
可肖然卻發現了,一臉震驚的看着張爽,張爽淡淡的一笑,轉過身來,背對着兩名男警察,低聲說道,“他們兩個人的聽覺已經被我封住,別讓他們看到咱們的嘴脣動就可以了。”
肖然深吸了口氣,把頭扭向一邊,低聲說道,“爲什麼?”
“你是問我爲什麼封住他們兩個的聽覺,還是問我爲什麼會知道你認識言捷?”張爽淡淡的問道
肖然有些發愣的看了一眼張爽,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着說道,“看來是那次握手,讓你發現端倪了。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看來沒猜錯。”
張爽擡頭看了一眼樓層,已經到了十三樓了,問道,“沒時間了,閒話以後再說,告訴我是言捷乾的嗎?”
“應該是,安市長體內被住入寒毒,跟安傑他們之前的一樣,我想應該是言捷動的手。”肖然答道
“原因呢?你沒打電話問言捷嗎?”張爽眉頭一皺,果然是言捷搗鬼,這女人就不能給我省點心嗎?她到底要幹什麼?害了人家的兒子還不夠,還要害人家一家人?
“不知道,我給言捷打過電話,電話是空號。”肖然說道
張爽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電梯到了樓層之後,張爽走出電梯,等在電梯門口,當那兩名男警察走出來的時候,張爽趁二人不注意,快速的拔下了銀針,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着肖然往安市長的房間走去。
其實也根本用不着肖然帶着,整個樓層就只有一個房間的門開着,也只有那個房間門口聚集的人多,但大多都是醫生和警察,並沒有什麼外人,十五樓是豪華套間的樓層,能夠在這裡住着的人,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對於這種事情就算在意也不會親自出面去看,頂多大發保鏢或者助手來看,看過知道是什麼事,也就行了,從張爽接到電話到到達這裡已經足足過了將近四十分鐘,他們應該早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必要在這裡湊熱鬧。
“請大家讓讓。”肖然替張爽清開了門口的人,讓張爽走了進去。
在場的那些醫生全都是一些知名專家,看到張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孩走了進去,心中大惑不解,其中一個專家拉住肖然,“肖隊長,這是?”
“這是張醫生,當初有幾個學生跟安市長的病情相似,是張醫生治好的,今天麻煩各位了,各位請回,接下來是警方的事情,無關人員請離開。”肖然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房間裡。
這些醫生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震驚一片,在場的這些專家互相都認識,在成都市很難能夠找出比他們還要專業,醫術還要好的醫生了,難道他們看不出來的病情,一個小孩子能看出來?
然而還沒等他們想明白,警察已經開始疏散他們,將他們請出去了。
張爽走進臥室,看到那個肥女人安夫人正在趴在牀上,看着躺在牀上不省人事的安市長哭的死去活來,“崇南!崇南啊!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你醒醒!你醒醒啊!沒了兒子!我不能再沒有你啊!”
“安夫人,請讓開一下好嗎?讓張醫生看看病人。”肖然走到安夫人身後,輕聲說道
安夫人一聽張醫生這三個字,渾身一激靈,猛地轉過頭來,發現張爽正一臉冰冷的站在她面前,她彷彿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好像已經忘了剛剛她怎麼跟張爽叫囂一樣,抓住張爽的衣服,哭喊着叫道,“張醫生!張醫生!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崇南的命!我求求你了!”
張爽冰冷的看着她,並沒有說話,慢步走到了安市長的牀邊,拉起安市長的手腕,將手搭在脈上。
這一下安夫人再也沒了哭聲,靜靜的等在旁邊,生怕打擾張爽似的,肖然自然也不會出聲,靜靜的看着她,儘管她已經知道了安市長的病因和現在的症狀。
沒過幾秒鐘,張爽將安市長的手放了下去,安夫人急忙衝過來問道,“張醫生!張醫生!崇南的病怎麼樣?”
張爽看都沒看她一眼,轉頭過來對肖然說道,“病情跟安傑一樣,只不過寒毒要比安傑的重得多,三個小時之後,他就會跟安傑一個下場。”
“啊!”安夫人一聽,雙眼一黑,“噗通”一聲坐到地上,全身不停的抖動了起來,眼中佈滿了驚恐,她急忙拉住了張爽的褲腳,叫喊道,“張醫生!張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崇南!一定要救他啊!”
張爽漠然的看着安夫人,看到安夫人都有些發毛了,放開了他的褲腳之後,才淡淡的說道“抱歉,我無能爲力,儘快準備後事吧。”
“什麼?!”安夫人震驚的叫了起來,“不可以!不可以!張醫生!張醫生你一定可以救得了我家崇南!你一定可以!你馬上救他!馬上救他!只要你能救活他!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要多少錢我們都有!還有……還有!我不再騷擾你!我讓學校收回你的學籍!你可以繼續上學!我也不去打擾你們的中醫診所!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安夫人已經快要瘋了,兒子沒有了,要是老公也沒有了,那她就真的什麼都沒了,她雖然叫好聽了是市長夫人,可是市長要是沒了,誰還會搭理她?只要安市長一死,她就一切都完了。
“我說過,善惡有報,你在害我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你的命運,如果你們趁早回去,不在這裡留着調查我的資料,想着害我,你丈夫也不會出事,現在後悔了嗎?抱歉,晚了。我救不了他,另請高明吧。”
“噗通!”安夫人那肥胖的身軀跪在了張爽的面前,衝着張爽不停的磕着頭,哀求道,“張醫生!張醫生!是我不對!是我不是人!是我心腸狠毒!我求求您!我求求您救救崇南!沒有了他我也活不下去!我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