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入帝都

京都,安朝的帝都,政治文化中心,近十年達到了頂盛,女皇執政後期萬國來朝,與周圍三國互通貿易,皇族數萬。凡是帝都人民皆由朝廷統一分配房屋田產,用來發展人口。百姓生活富足安康,民風大膽。帝都全部分成六個部分,中間是皇宮,長平大道爲皇道,直通宮門。東西兩側各三個部分各按類別不同分配而住,每五里一個嘹望臺,站着城防士兵。

還沒到京都,越靠近京都越是繁華,離京都還有百里遠時小天便被來往行人、高大房屋亭臺樓閣給震撼得走不動道。。。。京都的城牆就是個擺設,城外也密密麻麻住着人,建起房屋、街道。。。誰知當進入城門時,纔是真正的震撼,長平大道比刺史衙門還大,人人身着錦衣華服,女性服裝大膽化着精緻的妝容可光明正大在街上行走打鬧玩樂,城中亂有有序,長平大道是百官、使者、御駕專用道故無人敢在街上亂擺攤,只可用來行車,拐進右側就不一樣了,這裡是商賈雲集之地,花花綠綠的小攤,每家小廝都在各自店前招呼客人,來來往往的行人,盡是些沒見過的美味可口的美食看得小天應接不暇。。。

還有路邊擺攤的雜耍藝人,幻術術士,奇奇怪怪的幻術引來人羣爆出陣陣掌聲……又拐了七八條街,跑了一個時辰喧鬧聲才漸漸變小,舊裡是各部官員的衙門、寺府、城防軍駐紮地。離得近辦起事兒來更方便。至少又跑了兩個時辰七拐八拐的纔到太醫署,白泉拍了拍趴在車窗上的小天招呼她下車,下車時天色已暗下來。。。

太醫署爲皇族御用之地,故在離皇宮和衆貴族的府邸院落最近的地方,穿過太醫署後面便是御藥局。白泉將人交給了負責藥工的責任人後,便消失了。。。小天抱着剛領到的服裝用品跟着掌藥張大人身後,張大人帶過一批又一批的新人,是宮裡的老人,也是出了名的黑麪神。他雙手合袖領她穿過一個又一個堂口,的邊告誡她規矩。。。

:御藥局奉御大夫有兩個,一個剛剛的冷大人,一個便是皇親司馬大人,記住,在這兒兩個姓氏的人你惹不起,一個是趙,一個便是司馬,就算你是冷大人帶來的在這兒也不過是比婁蚊還下賤的東西,京都最不缺的就是皇族。往街上扔一塊磚,就能砸到三個姓趙的兩個姓司馬的,你自己小心着點兒。。。

五百個醫工都住在一起,醫工處爲三層,每十個人一間大通鋪,樓下有浣洗和解手的地方,衣服只能掛在屋後。小天聽完暗暗擔心:完蛋,十個人一間怎麼住?張大人領她去一樓的最後一間,謝過大人後,她抱着東西進去,驚喜的發現這最後一間房間小,只有四個牀位,看樣子好像是廚房改的,牆上還有點黑色燒焦的痕跡……

就算是最下等的住處,吃穿住行也比家裡好太多,全新的衣裳、靴子,連被子都是鍛面純棉的,沒一個補丁,聞着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這個時候房子裡是沒人的大家都去做事,放下東西粗略的收拾收拾換好衣服,帶上襆頭巾。每個人都分一個帶鎖的箱子放私人物品,這下可以放心裹胸布不會被人發現了,腰間帶上屬於自己的木吊牌上面刻有姓名和籍貫,這一塊將跟着自己五年。

這時,王牧推門進來,二人相視一愣,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她不知道這都是白泉安排的,有同鄉一起日子比較好過一點。王牧隨之喜出望外就要過去抱她,小天也開心但很巧妙的將他的雙手牢牢抓住激動的說:王大哥,你也在這兒?王牧樂得不行說:今天剛把我調來,還覺得奇怪爲什麼?正好碰到你真是太好了,在這裡還遇見同鄉,心裡總算有點安慰。

王牧說現在是換班了,他去洗漱一下脫下髒衣服一會帶她去食堂吃飯,安朝富是真富,頓頓有肉吃,大白米飯呢,吃這十幾天我都胖了,你不要想家,有兄長在。見小天就像見到自己家中的弟弟一樣,心生憐憫,在這偌大的帝都就他二人是相識,自然要好好相待。

:這間是多餘出來,目前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要等考覈之後才能再次分配。據王牧所說雖然每日干的都是最重最累的活,但長了不少見識。王牧說道。

吃過晚飯,大家早早的上牀休息,小天靠在牀頭小木桌上看書。。

半夜,待到所有人都睡後,才輕悄悄地起牀去隔壁浣衣間洗漱。此後的接近一年的時間,她每日起的比所有人都早,睡得比所有人都晚,只爲了身份不被人發現,平時還好,每月葵水來纔是麻煩至極,換下來的棉枕要及時清洗,有幾次故意受傷這樣一來便不會有人懷疑她洗帶血的東西,這些都是後話了。。

第二日。每二十人一組由一名司醫帶領監管分配事務,進入御藥局的大藥房時,小天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四面皆是數丈高的藥櫃,幾百種草藥應有盡有取藥的司醫用樓梯爬上去抓藥,每一格藥都有大箱子那麼大,不停的進藥出藥,這裡還只是三等藥房,專供宮中宮女、太監還有皇族有品級的下人比如管家、首席丫鬟之類的人用藥。二等藥房是王公大臣和其親屬由七品醫監負責。一等藥房爲直系皇族例如女皇、親王、皇子皇孫、親王親屬、藩王、節度使等。。。

每年太醫署還要依各地上表的摺子,分派醫官前往安朝各地府縣,清水縣便有一個從太醫署出來的醫官,只不過不是隨時隨地給平民看病,每個月三天,還是限號。平民看病問診還是要依靠民間郎中。

第一天干活倒是得心應手,幹慣重活的她這種搬搬擡擡、送送東西的活不在話下……只不過那些王公貴族的公子們到是一個個的叫苦連天,他們本有世襲官位,無奈是庶出,在嫡庶分明的安朝,庶出的子嗣連蔭官都沒資格封,只能靠父母的支持下得到一些幫助……

就算是庶出,也比平民來得高貴多了……王牧一直看不慣夥伴中一個叫王廷宗的人,一個庶子天天張口閉口我乃禮部尚書之子,女皇都廢世族多少年了,他還日日說自己家族多少年多少年不倒。。。聽到這兒小天覺得好笑說:王大哥不是一直都不認同皇上的政績嘛,怎麼今天還誇起來了?王牧接過她的東西小聲回道:我可沒否認女皇的政績,只是看不慣她一些作爲罷了。。。

小天笑着搖搖頭說:其實啊,你是很崇拜皇上的,只是不喜歡她對男人和對女人一視同仁的態度,你啊,怕了唄怕男人不如女人。。。二人邊說邊幹,不敢停下手中的活,王牧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隨口說道:還說我?你不也是男人?你就不怕?聽到這兒小天不知道該怎麼回,只能低頭幹活。。。。

這時,司醫讓他二人一起去送藥,由司醫帶領,二人抱着已經煎好的藥劑用木箱裝上,送進宮中給掌事公公。幾人從御藥局後面長廊走出路過隔壁的太醫署長廊,這條長廊眼望不到頭,爲進宮專用廊,可由宣門直接入宮。

這是小天第一次入宮,看着高高的宮門、長長的走廊還有幾十丈高的宮牆,隨處可見代表皇權的大旗、雄獅。無不彰顯着高高在上的皇權不可侵犯。。。

低着頭跟在司醫官的後面,小步快走着只敢用餘光瞄一眼左右,一旦被人發現敢擡頭左右觀望壞了規矩,就會招來殺身之禍……路過御花園旁時,被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吸引,不遠處百花簇擁之地紅木金漆的鞦韆架上坐着一個少女,淡紫色錦身百花裙正在鞦韆上笑着正開心。。。看着看着不由的停下腳步來,後面的王牧緊張兮兮的伸出手推了推她說:看什麼呢?別誤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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