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鮮血,六個死狀嚇人的屍體,的士司機被嚇得兩腳發軟冷汗直流,差點兒就摔倒,尤其是當他看到那掉落在他的士旁的那個平頭男子的頭顱時,更是嚇得當場大吐了起來!
“嘔~”
這一吐,直把他昨天吃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吐得他臉色發青,看來是真的被嚇得不輕了!
何止是他,有少數從睡眠中被驚醒過來而跑到現場的人也被嚇得臉色蒼白,看來他們的情況也沒比的士司機好到哪兒去。
當然,他們沒有辦法越過警戒線,否則如果他們靠近看,視覺衝擊會更加的強烈,要知道,就連鄭偉山手下那些幹刑警的,也都極少看到如此兇殘的場面,好多也都吐了起來!
這時,的士司機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摸出手機一看,是剛纔那個刑警打來的,連忙接聽!
“你到了沒有?”
“到了,可是我進不去!”,的士司機向警戒線內觀望,發現裡面也正有一個身穿刑警制服的人在打着電話,並且也在四處打量着,於是便向那個刑警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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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了!”,那刑警認出了的士司機,掛了電話後第一時間走到警戒線邊!
“跟我進來!”
進了警戒線,的士司機卻不敢靠近自己的車,因爲無需靠近,他就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着的血腥味,那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你在這裡等着!”,刑警知道的士司機的心思,沒有帶他靠近的士,而是走到了的士邊的鄭偉山面前,向鄭偉山說了兩句。
“鄭隊,這輛車的車主來了,就在那邊!”
順着手下所指方向,鄭偉山看到了的士司機,放下手頭的活兒來到的士司機面前,冷聲問道:“那輛車牌xxx的的士是你的嗎?”
“是的!”,的士司機有點緊張的回答道,“警察同志,那些人的死和我沒關係啊,我是受害者!”
的士司機還不忘第一時間替自己辯解!
“別緊張,我只是循例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希望你配合!”,鄭偉山解釋道,也難怪的士司機會緊張,刑警隊長的身份往誰面前一擺,誰都緊張,更何況的士司機的車還和一件嚴重兇殺案有關。
“好……好的!”,的士司機強忍心中的緊張問道。
“你的車是什麼時候被搶的?”
“大概半個小時前!”
“搶你車的是什麼人?”,鄭偉山問。
“一個青年!”,的士司機不假思索回答道。
“一個?”,鄭偉山和他手下的刑警都嚇了一跳,“你是說,搶你車的只是一個人,而且還是個青年?”,鄭偉山顯得有點難以置信,就案發現場的情況來看,被殺害的人幾乎是在沒有任何掙扎和反抗的情況下被殺的,而案發的時間前後加起來肯定不超過十五分鐘,要在十五分鐘內殺死六個手持衝鋒槍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一人所爲呢?
這就是鄭偉山和他手下吃驚的地方,來到現場後,慘厲的現場情況讓他們以爲這是兩夥人之間的血拼,可是,的士司機卻說搶了他車的只有一個人!
這可能嗎?
“是的!”,的士司機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確定嗎?”
“確定!”
“那個人沒有其他同伴?”,鄭偉山追問道。
“沒有,他一個人就把我嚇得不敢動彈了!”,回想起被搶的過程,的士司機心有餘悸。
“會不會是你沒看到他的同伴而已?”,鄭偉山問道。
“不會,他搶了我的車後就把車給開走了,我一路看着,沒發現其他人坐上車!”,的士司機當時雖然慌張,卻因爲被搶的是自己賴以生存的工具,所以特別留意的看了一下,很肯定當時搶他車子的只是秦龍一人。
“怎麼會只有一個人?”,司機接連幾次肯定的回答,這讓鄭偉山和他的手下心中都有被震驚了的感覺。
“一個人就殺了六個人……”,鄭偉山和他的手下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遠處那六個被殺的人,法醫已經鑑定,那六個人是在沒有任何掙扎的情況下被殺的,也就是說,兇手要不就是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要麼就是實力驚人,這六個人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不管是哪個可能,但兇手只有一個人的話,任何一個可能與一個人聯繫到一起,都是讓人吃驚和震驚的!
“這……這如果是一個人乾的話,也太恐怖了!”,鄭偉山的手下都被嚇傻了,他們這些刑警的身手自認比普通人強得多,但就算是他們,要在十五分鐘之內將六個手持衝鋒槍的人給殺死也是非常有難度的事情,更何況是殺了那些人一點兒反抗都沒有。
如果兇手真的只是一個人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兇手是個高手,擁有高超殺人技巧的頂尖高手!
鄭偉山面色凝重,他知道,他這一次遇到的對手恐怕是他當警察這麼多年來最強的對手!
“你記得那個人的樣子嗎?”,短暫是思考後,鄭偉山看向了的士司機。
“記得一點!”,的士司機說道。
“小張,你帶他回局裡畫像,然後送到檔案科,看看能不能把人給找出來!”,鄭偉山向手下的刑警吩咐道。
“是,請跟我來!”,那刑警接令,帶着的士司機坐上了警車,臨上車前,的士司機還不忘向鄭偉山詢問起他那輛的士的情況,他是擔心以後這賴以生存的傢伙會沒有辦法繼續使用,不過鄭偉山給了他滿意的答覆,只要調查結束,車子會歸還給的士司機的,這樣的士司機才放心的跟着刑警去了警局。
末了,鄭偉山再次來到了的士旁邊,此時,法醫的檢查工作已經到了尾聲,該檢查的地方也都仔細的檢查,帶頭的法醫正在那個被狙擊手爆頭的人身上仔細的檢查着。
“死者身份不明,致命傷是額頭的槍傷,屍體必須帶回去做進一步屍檢!”,法醫簡單的檢查了一番後,向鄭偉山說明了情況。
鄭偉山點頭會意,走上前,看着那被一槍爆頭的人,“一槍斃命,而且正中額頭,依你看,這是什麼槍造成的?”
“呵呵,你們刑警大隊在槍支方面的認識應該比我們要多吧?”,法醫反問一笑,“粗略判斷,應該是狙擊步槍!”
“狙擊槍?”,鄭偉山面色一冷,半響回了一句:“和我想的一樣,如果是手槍或別的槍的話,想要一槍爆頭,距離得比較近,那樣一來,子彈射進腦袋時,傷口肯定不像現在這樣!”
“呵呵,刑警就是刑警,分析得很有道理!”,法醫和鄭偉山很熟了,不忘調侃一聲,“好了,我們的工作完成,剩下的我會帶回去檢查,檢查好了會將報告送到你們那裡的!”
“謝謝!”
說罷,法醫收拾了東西收離開,鄭偉山和他的手下則是繼續留在現場勘查,凌晨四點,這些忙的焦頭爛額的刑警們今晚看來也沒有覺可以睡了。
短短數日在京都這個‘天元國’的首都接連發生了兩起槍殺案,第一起令得京都最大幫派之一的‘洪幫’換了幫主,第二起則是死了六個人,並且這留個人還是第一起槍殺案的兇手,很顯然,這兩起槍殺案之間存在着聯繫。
但是,究竟是什麼樣的聯繫呢?
常洪海失蹤了,京都的警察都在找他,‘洪幫’的人也都在找他,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肯定是找地方躲起來了,那麼,殺了這留個不明身份人士的那些人是不是常洪海派來報仇的呢?
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
總之,鄭偉山腦袋一個比兩個大,他心力交瘁,最該死的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鈴鈴~”,走神之際,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鄭偉山拿出一看,是手下另外一個刑警打來的。
“小劉,查得怎麼樣?”,鄭偉山接通電話後問道。
“鄭隊,我已經從交警支隊拿到了案發當天的視頻!”
“有什麼發現?”,鄭偉山問道,今天晚上他讓手下去交警支隊看看能不能找到三天前常洪海遇襲的線索。
“交警那邊果然有常洪海遇襲的整個過程的錄像,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
“什麼事?”,鄭偉山一愣怔。
“交警支隊的人說,幾個小時前有一個自稱是市刑警大隊的人已經去那裡取過證了!”
“我們的人已經去了交警支隊了嗎?我怎麼不知道?”,鄭偉山又是一愣怔,刑警大隊對內的事情,基本上都要先經過他,就算是到別的部門取證,也必須先知會他,可是,在此之前他並沒有下令去交警支隊找線索。
“就是因爲沒有,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是誰?”,鄭偉山有點不高興了,因爲事情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算是爲了案件,但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種沒有紀律的人。
“聽交警支隊的人說,是刑警隊的副隊長,姓馬的!”
“姓馬?”,鄭偉山一怔,旋即惱羞成怒,因爲刑警大隊里根本就沒有一個姓馬的副隊長。
“該死,居然有人假冒刑警大隊的人去了交警支隊,好大的膽子!”,鄭偉山發出憤怒的低吼。
“鄭隊,這就是我想向你彙報的事情!”
“行了,你先把交警提供的視頻拿回隊裡,其他的,稍後再說!”,鄭偉山顯得很憤怒,有人假冒成刑警大隊的人去了交警支隊調去了常洪海遇襲時的路面監控錄像,這絕對是對刑警大隊的人的赤果果挑釁,那個人,明顯就是沒有將刑警大隊的人放在眼裡。
“姓馬的?”,鄭偉山努力思索着,想着究竟會有什麼姓‘馬’的人假冒成刑警大隊的人呢?他去交警大隊查看常洪海遇襲的視頻又是爲了什麼?
是爲了替常洪海報仇嗎?
那個人,和這六個被殺的人又有什麼關係?
據的士司機稱,搶他車的只有一個人,那麼,搶他車的人和那個假冒成刑警的人又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六個人是否就是那個人所殺?
鄭偉山滿心的疑惑,沒有人能夠幫解惑,他毫無頭緒,目前他最關心的,是根據的士司機的記憶和描述,將疑犯的樣貌給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