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反應慢些,但這小子並不笨,眼光一轉,望向肖鐵,憤然道:“肖家打鐵的小子,一定是你,媽的,你活膩了,敢打老子,小心老子廢了你。”
他一揮拳,高高躍起,“流星拳!”初級鬥技,在刀手級對敵時經常用到的招式,雖然平淡無奇,但殺傷力很大,算是一種兇悍的打法。
拳鋒劃過一道銀色的孤線向肖鐵的臉部擊來,一道紅色的氣焰如流星一般劃破空氣呼嘯的向肖鐵頭頂落下,
肖鐵嘿嘿一笑:“沒用的傢伙,這麼難看的招式都施的出來”
他一揮手,以掌化刀,大喝一聲:“齊山掌。”
那手腕一揮,一道刀光渾然現體,高五丈,寬一寸,
這道刀光猶如實質一般,閃爍黑紅兩道光芒,在空中結成刀形,轟的自上而下,猛擊下來,幾乎瞬間就來人轟的衣衫如蝴蝶四飛,身體以眉心爲中心,一分爲二,一半是黑色,一半是淡紅。黑色的一邊似被火燒一般痛,而淡紅的一面卻似給冰水中泡過一般,冷熱的分界如此明顯,這一手一出,着實讓在場那些不屑的眼光收斂了不少。
媽呀,半空中一個裸男,帶着兩種驚豔的色彩,轟的落出一丈開外。好在有一個美人出手接住了他,要不然,他就要撞到後面的石壁上,摔個頭破血流。
抱住他的美女身着一襲紅色的衣衫,個子不高,面容清麗,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卻顯然極是沉穩,她的修爲肯定不低,因爲,她只用了一隻手就接下了那倒黴的公子哥,另一隻手迅速的拿出一件白袍,將那男子赤裸的下身包裹,
一雙眼裡,似有怒火燃燒,卻忍而不發。
“算你狠,有種別走,姐,就是他欺負我,你快上去給我報仇去。”那裸男顧不上自己赤裸的身子,手指肖鐵,罵個不停“該死的東西,呆會讓我姐不打的你喊娘纔怪。”
肖鐵聽了,不屑一顧道:“快滾吧,天生吃軟飯的傢伙,連打架都要靠女人。”轟,場上又是一陣鬨笑。
那男子又急又氣,卻作聲不得,目光轉向姐姐,卻未見任何迴應。
“琳達,快去揍他,不然回去我就向爹爹說你偷了他的,,,,,”話未說完,卻給琳達一個冷冷的眼神所阻止,她厲聲道:“胡佛,再不住嘴,我就先殺了你。”目光凜冽如冰,拆人骨頭般恐怖。
胡佛聽了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沒了聲息。肖鐵望向那神秘的美女,目光相接間,卻發現琳達的臉上忽然多了一分恐怖的笑意,一股從未感知過的殺意襲捲而來,將他的衣衫微微吹起。
好強的對手。鬥氣如此強大,想必鬥技一定不低。
想不到你的鬥技這麼好,一招就擊敗了對手,看來,我還是不太瞭解你啊。”鈴鐺的笑意裡忽然多了分神秘,倒是美琳打圓場道:“還好拉,比起你的萬毒之弩來,這一招算不得什麼拉。”
戰鬥幾乎瞬間就結束了,以至於臺下的那點小騷動根本沒引起兩位長老的關注。也許兩位長老都過於關注臺上測試的事情。以至於臺下發生什麼,似根本沒有興趣知道。
在臺下衆人叫好聲中,肖鐵洋洋得意的坐回位置。目光有意斜睨了美琳一眼,但美琳卻只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藍眸中透射出一道溫柔的藍光。
肖鐵湊近耳邊低聲道:“嘿,公主殿下,剛纔你答應我的,要是我幫你出手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傢伙,你要獎勵我一下的哦?”方纔在解救美琳的時候,肖鐵無意中看到掛在她胸前的那道金牌,上面分明寫着黑石公主的字樣,想必這塊金牌是一種皇家身份的令牌,但作爲一國公主,出現在這裡,卻是讓人大爲驚訝。肖鐵看她忽然神情失落,想逗她開心,說罷一陣壞笑。
“那你要什麼獎勵啊?是金幣還是別的什麼?”美琳有些不自然的回道,眼神中多了一分擔心。
儘管情知他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但是還是要聽聽他到底要說什麼?
“我要一個吻,要是你不好意思的話,那就讓我吻你也可以的拉,哈。”又是一陣壞笑。
美琳又羞又怒,但卻發作不得,只有微哼一聲,算是回答。但眼眸中卻無形中多了一絲溫柔和溫暖。
自從射殺魔狼救了她之後,肖鐵對她的瞭解也僅限於那塊金牌,至於她的身世,似乎是一個秘密,她絕口不提。
但她對於武器的瞭解程度卻是大大讓肖鐵吃驚了一回。
最讓她着迷的是肖鐵手中的萬毒之弩,這樣一支不起眼的武器,卻有着令人吃驚的殺傷力,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她似乎還沉迷於幻想之中,抑或,根本沒有聽到肖鐵在講什麼?
也或者,她有意用沉默來默認方纔的承諾。但不知爲何,肖鐵的臉卻微微紅了起來。
這讓美琳看在眼裡不禁卟哧一下笑了出來。
坐在一邊的鈴鐺看到如此表情,心中莫名涌上一種酸楚,她不清楚,和肖鐵這個神秘男孩交往的數月裡,她每天都很快樂,她不知道,這樣是不是表示自己已然愛上了他?
戀愛的感覺很奇妙,局中的人卻是無法理清的。
鈴鐺用手在肖鐵的肩頭重重的捏了一下,輕叱道:“你又欺負美琳姐姐了,看我不收拾你。”
“嘿嘿,哪裡有?”肖鐵臉上洋溢着壞笑,
“那你說說,方纔你究竟對美琳姐姐說了什麼?”美琳不依不饒,一付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美琳有些坐不住了,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輕輕拉拉鈴鐺的袖子,低低道:“不要問了,他只是給我講了個笑話,哄我開心罷了。”
肖鐵就坡下驢,點頭如小雞琢米一般。
“是啊,很好笑哦,你要不要也聽下?”
“我纔不要,當我是燈泡啊,嘻嘻。”鈴鐺也壞壞的笑了起來。
三人正在說笑,忽然聽到臺上一個雄渾有力,略帶磁性的聲音道:“安靜,先生們女士們,下面要進行測試的是肖鐵,叫到名字的請上臺測試。”
肖鐵聽到叫自己上臺,他整理了下衣冠。方纔打架弄髒了衣領,他要衣冠楚楚的上去才行,不然辜負了臺下那些少女殷切的眼光。
無視四下裡尖銳的呼哨聲。一個箭步躍上高臺。
高臺離地三米,一般上臺測試的人都要通過前面一個木製的臺階,纔可以上去。
象肖鐵這樣一躍而上的人,倒極是少見。
果然又引的下面觀衆一陣叫好聲,方纔的尖銳的譏諷聲倒是少了很多。
施拉多微笑着望向肖鐵,溫和道:“你就是肖鐵匠的兒子?”
肖鐵點頭道:“是的,可惜父親很久沒有回來了,”語氣中竟然帶着淡淡的憂傷。
“不會有事的,我瞭解他,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匹敵大陸一流的魔武者,相信我,他會回來的,眼下,你一定要集中注意力,這一次測試對你很重要,看看那裡吧,那裡有兩所學院在招生,能夠免費去那裡的學院學習,將是無上的榮耀啊。”
他的話有些囉嗦,但是肖鐵聽來,卻忽然從心底涌上來一股小感動。
肖鐵走近水晶球,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個如同人頭一般大小的淡白色的球體,球體原本潔白光亮的正上方一處,已然給無數個手掌摩擦過,留下無數指痕。靠近中間的位置,陡然現出一個沉陷的手印,奇怪的是這個手印居然是淡淡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