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戰長風剛一開口,就見少女已經把白暖暖手中的槍奪去,像是對待珍寶那般小心翼翼的把槍捧在了手裡,拿炙熱的目光幾乎要把那把鐵質的槍融化了一樣。
白暖暖驚訝的看着她,還沒等她去要回自己的手槍,那個渾身髒兮兮的少女就一把把她擁進了懷裡,她身上的味道很重,就像是從動物園裡跑出來的一樣,白暖暖被薰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朋……朋友!”少女絞盡腦汁的從腦子裡搜出這兩個字,在說話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看了看戰長風,這兩個字是戰長風交給她的,見他讚許的點頭,少女更加高興了。
朋友你妹啊朋友!白暖暖用力的推開了少女,嫌棄的捏着鼻子說:“你都快臭死我了,我帶你去洗澡。”
少女的個子很高,白暖暖找了一套戰長風沒有穿過的衣服,拎着少女那髒兮兮的長髮把她牽到了衛生間,少女似乎對什麼都好奇,那雙眼睛圓溜溜的轉着,到處看着那新鮮的事物。
白暖暖放好洗澡水,試着去脫少女的衣服,少女似乎有些牴觸,被白暖暖威脅着要把槍拿走的時候,她終於自己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白暖暖轉身去拿洗澡巾,當她轉過身來看到渾身赤果的少女時,終於捂着臉發出了一聲尖叫,想也沒想的從裡面衝了出來,跑到門口的時候,她似乎忘記了門是關着的,砰的一聲撞在了門上。
撞得白暖暖頭暈眼花。
戰長風一腳把門從外面踹開,看着捂着臉的白暖暖,他提着的心瞬間落了下來,聽到白暖暖的尖叫他還以爲出什麼事了。
“怎麼了?”戰長風見白暖暖依舊捂着臉,剛開口問,就見少女從裡面走了出來,平板的上身,還有下面那屬於男人才有的東西一下子讓戰長風黑了臉。
他現在很有一種要把少女殺了的想法,他明明就是個男人,居然一直裝成女人還讓白暖暖看到了不該看的,只要一想到白暖暖看了別的男人的身體,戰長風就想殺人。
少女懵懂的看着自己的那兩個朋友,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自從把白暖暖歸納爲自己的朋友之後,少女對戰長風的佔有慾就沒有那麼深了。
“進去!”戰長風黑着臉擋在了白暖暖的面前。
少女看着他沒動,以他學習的那些簡單的詞彙,他並沒有找到戰長風所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知道他聽不懂人話,戰長風對白暖暖說:“你出去吧,我給他洗。”
說這話的時候,白暖暖明顯的聽到了他的磨牙聲。
紅着一張臉,白暖暖走了出去,打死她都沒想到那個頭髮到腰的少女竟然會是個男人,那她剛纔還吃哪門子醋啊。
白暖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剛纔其實她也就瞄了一眼,沒怎麼看清楚,要不然她非得長針眼不可。
浴室裡,少女被戰長風一把按進了浴缸裡,他面無表情的幫着他洗了好幾遍澡,直到他身上沒再有泥土灰塵,他又開始給少女洗頭洗臉,當把那一頭秀髮洗乾淨把那張臉洗乾淨露出他本來的面目之後,就連戰長風都被他驚豔了一下。
他從未想過,在那張髒兮兮的臉下面藏着一張這麼好看的臉,如果說傅君然漂亮的雌雄莫辯,顧清北聖雅高潔猶如謫仙,面前的這個男人美的就像是一隻禍國殃民的妖精,尤其是那雙眼睛微微上挑,就好似會魅惑人心的狐狸精一樣,不管男女全都能被他勾去心魂。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這也是戰長風會帶他出來的原因,以前他總是叫他少女,現在知道他是男的總不能叫少男,而這個人又沒有名字……
戰長風垂眸想了一會兒,再擡起頭來時,他看着面前那長着一張明明勾人的臉卻還閃爍着懵懂表情的男人,緩緩開口:“以後你就叫瀾月吧,姬瀾月。”
姬瀾月的身高和戰長風差不多,白暖暖給他拿的那套衣服,他穿上也極爲合適,當他披散着一頭及腰的長髮從衛生間裡走出來之後,白暖暖差點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他就是那個髒的要死的人?”
天吶,這個人竟然長這麼漂亮,幸虧是男的,要不然連她都心動的面容,難免戰長風不會動心。
“他現在有名字了,叫姬瀾月。”戰長風下意識的擋在了姬瀾月的面前,這麼漂亮的一張臉,他真擔心連白暖暖的魂兒都會勾去。
當戰長風領着洗乾淨的姬瀾月下樓的時候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他那張臉已經看呆了不少人,就連長相絕美的虞霜雪在看到姬瀾月的時候,都被驚豔了一番:“天吶,他真的是男孩子嗎?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孩子,簡直……簡直漂亮的不像人。”
姬瀾月一臉迷茫的看着她,屬於野獸的直覺告訴他,一開始這個人不喜歡自己的,可是現在爲什麼時刻都表達着自己的善意呢,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好好看。
夜冬青看不慣自家老婆花癡,直接拉着虞霜雪坐了下來:“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試煉之地怎麼會有這樣的正常人?”
“我覺得他應該是在很小的時候就在那裡了,所以他的語言全都是獸類的,他可以和獸類溝通,養了不少的兇獸,我也在懷疑他的身份,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在試煉之地呢。”
畢竟,在試煉之地的正常人要麼死,要麼出來了,姬瀾月能在試煉之地活了這麼久,如果不是這次被戰長風發現了,恐怕沒有人知道試煉之地竟然還有這麼號人存在。
夜冬青眉頭緊鎖:“這件事情我會好好查查的。”
雖然夜家的試煉之地全都是些實驗人,但那些人全都是凶神惡煞做盡壞事該死的人,夜家從來不會主動的拿一個無辜的人去做實驗。
姬瀾月的存在提醒着他,試煉之地變的不一樣了。
“對了,那邊傳來的消息說這次亦風進去毫髮無損的回來了,而且看他精神飽滿的樣子,和你簡直是天壤之別,我懷疑那幾個老東西偷偷放水了,但手裡又沒有證據,只能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