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戰長風見她臉上的笑容一僵,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白暖暖卻是搖了搖頭:“沒事兒,外面的雪挺厚的,我們一起出去吧。”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頭頂上戴了一個白色的帽子,在戰長風強烈要求下她又戴上了手套,全副武裝過後她纔出了家門。
在屋裡很熱,一出來立刻一股涼爽的氣息迎面撲來,白暖暖的臉蛋紅撲撲的,就好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她彎下腰,滾了個圓圓的雪球,衝着戰長風砸了過去。
白暖暖在部隊的時候槍法就極準,如今離的這麼近,她自然得手。
那白色的雪球在他身上留下了偏偏白色的痕跡,戰長風看着不遠處那咯咯大笑的女人,臉上閃過一抹無奈:“小心點,別摔了。”
雪大路滑,白暖暖又懷有身孕,戰長風真的擔心她會摔倒或者是碰到哪裡。
“傅君然。”白暖暖調皮的叫了一聲,見那個人訝異的看過來,一個白色的雪球落在了他的臉上,這個雪球團的並不結實,落在臉上涼涼的,並不疼。
傅君然臉上閃過了一抹笑容,不遠處的女子笑顏如花,記得小時候,她穿着羽絨服就像是隻胖胖的企鵝一樣,她會用甜甜的聲音叫他哥哥,等他看過去的時候,她就調皮的衝他扔去雪球。
記憶似乎回到了十幾年前,傅君然茶色的眼中已經有了水光,他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和自己的妹妹這麼開心的歡笑了,沒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和妹妹再度重逢在了一起,老天爺當真給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白暖暖,小心啦、”傅君然假裝彎腰,聽到白暖暖嗷嗷喊着救命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容。
預想中的雪球並沒有來,白暖暖看着那邊圍在一起堆雪人的兩個大男人,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們兩個纔是一對,好像自己的存在就是世間最閃亮的燈泡一樣。
那兩個人雖然是大男人,但手指極爲靈巧,不多時就堆起來了幾個雪人,有大有小,眼睛和鼻子是阿芳找來的鈕釦和胡蘿蔔,看着雪人那小小的眼睛,白暖暖樂的哈哈大笑:“這雪人的眼睛好小,能看到我們嗎?”
“暖暖。”戰長風招了招手,白暖暖走過去,戰長風摸了摸她的手。
她的手還是熱的,戰長風這才放心。
“我也要堆雪人,堆一個大大的雪人。”白暖暖立下了壯志雄心,結果才彎腰滾了沒多大個雪團就嚷嚷着腰痠背痛,最後那個大大的雪人是戰長風和傅君然合作完成的,那個雪人比戰長風還要高,往那裡一站威風凜凜的,白暖暖把自己的紅圍脖取下來掛在了它的脖子上:“這個雪人是我們的守護神,它會保護我們永遠快樂健康的。”
傅君然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放下過,他用手機拍了照片,看到白暖暖抱着那個大大的雪人,他將鏡頭對準白暖暖咔擦咔擦拍了好幾張,等他回家,一定要給爺爺看一下他的孫女。
或許在冥冥之中早有註定,傅老爺子向來不會輕易的喜歡一個人,但是在見到白暖暖第一面的時候,老爺子雖然嚴厲但非常的喜歡白暖暖,後來還唸叨着讓傅君然帶着白暖暖回家玩玩,這就是血緣親情的牽絆,因爲白暖暖是傅家的孩子,所以老爺子纔會對她刮目相看。
就像是他當初對白洋洋,他雖然在維護白洋洋,可是在面對她的時候,他並沒有感覺到親近。
相反,在見到白暖暖第一眼的時候,他就對那個堅強的小姑娘有了興趣,後來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他越來越喜歡白暖暖,那個時候他一度以爲自己是喜歡白暖暖,卻不知道他一直把白暖暖當成是妹妹一樣看待。
直到知道白暖暖是他的妹妹,他纔想明白那時那股莫名的感情是什麼。
傅君然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送走他之後,白暖暖臉上掛着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戰長風也去工作了,偌大的莊園裡一下子冷清了下來,白暖暖回到樓上換了一身衣服和阿芳說:“你和我去一趟宋家吧。”
她想要去看看宋斌,那個她名義上的父親,雖然她不是宋斌的親生女兒,卻一直把宋斌當成了親生父親一般,宋斌對她太好了,所以她知道了真相之後,唯一覺得愧疚的就是宋斌,還有宋斌給她的一切,她都會還給他。
她不是宋斌的女兒,所以不能要宋家的東西。
得知白暖暖要來,宋斌顯的很是高興。白洋洋有傷在醫院,宋夫人也沒在家裡,宋斌更是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以往宋夫人在家裡,總會鬧的雞犬不寧,現在家裡只有他和白暖暖兩個人,宋斌心裡都輕快了不少。
“爹地,我帶了你最喜歡喝的大紅袍,這可是一個茶農自己養的呦,一般人還喝不到呢。”
宋斌愛茶,白暖暖還是從戰長風那裡知道的。
果然,宋斌在聽到大紅袍的時候眼睛隱隱一亮,在聽到是茶農自己養的時候,宋斌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果然還是女兒最貼心了。”宋斌接過白暖暖手裡拎着的茶,並沒有去泡,反而是把茶交給了傭人,對他來說女兒比什麼都重要。
“這麼大的雪,怎麼不在家裡好好休息呢?你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了。”宋斌看着外面飛舞的大雪,很是心疼的開口,那臉上流動着的擔心,看的白暖暖眼睛微微發酸。
“爹地。”白暖暖叫了一聲,抱住了宋斌的手臂,就像是平常女兒家向父親撒嬌一樣的小女生似的開口說:“爹地,我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
宋斌讓傭人做了白暖暖最喜歡吃的糕點,捧着熱乎乎的奶茶,白暖暖覺得這小日子太幸福了,她忽然有些猶豫,自己佔了不屬於自己的,若是宋斌知道了這一切一定會埋怨她吧,若是事情真相大白了,她就再也沒有像是宋斌這樣對她真麼好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