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是深夜,白洋洋回到宋家的時候還是很謹慎,唯恐被宋夫人發現。
屋子裡一片漆黑,白洋洋放輕了腳步,踮着腳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之後,她拍了拍自己的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
她美滋滋的摸到開關,打開了屋子裡的燈。
室內一片明亮,在白洋洋轉身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明顯的僵住了,一顆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竄出來,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宋夫人,白洋洋的眼中明顯的閃過一抹驚慌。
“去哪了?”宋夫人一臉的冷寒,看着白洋洋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她好吃好喝的供着白洋洋,白洋洋居然敢大半夜的跑出去,還不知道做了什麼。
宋夫人一肚子的怒火,尤其在這裡等了白洋洋那麼久,她早已經沒有了耐心,如今看到白洋洋,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白洋洋雖然怕宋夫人,但她現在也算是有了靠山,她臉上閃過一抹淺淺的笑:“君然哥哥回來了,我去見了他。”
看白洋洋那竊喜的樣子,宋夫人冷笑了一聲,李諾淺真是生了一對的好兒女,如果這一個醜聞被爆出去,那傅家可真就倒了。
這個世界上和李諾淺有關的一切便全都會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見他做什麼?”宋夫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的欣喜。
白洋洋看在眼裡卻極爲不屑,宋夫人這麼高興,不會是因爲她攀上了傅家所以纔會表現的這麼欣喜,她說對自己的好,不過是利用自己謀取利益而已。
“他和我說了一件事。”白洋洋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她垂着頭,眼淚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君然哥哥說不會娶我,想娶我的是另外一家的公子。”
“哪家?”宋夫人的臉色陰冷的厲害。
“嚴家。”白洋洋小聲的說,嚴家她已經查過了,也是個不小的家族,她要嫁的那個男人,是嚴家三代單傳的唯一繼承人,若是她嫁給了他,一定沒有人來和她搶奪財產,至於她不能生孩子這件事情,等以後他們兩人結婚了,她一定會想出來對策的。
現在唯一之計就是趕快嫁進嚴家擺脫宋夫人。
白洋洋卻是不知道,宋夫人和嚴家的夫人一直不對盤,兩個人可以說是死對頭,兩家也不怎麼來往。
白洋洋現在說嫁到嚴家去,這簡直是在宋夫人的心口狠狠的捅了一刀。
宋夫人本想着是讓傅君然娶白洋洋的,等他們結婚的時候,她就會在婚禮上抖出來白洋洋和傅君然是親兄妹的事情,那個時候a市就再也沒有傅家的存在了。
可是現在,白洋洋居然要嫁去她的死對頭家,那個時候白洋洋一定會和她站在對立的一面,這是宋夫人絕對不允許的。
“你不能嫁到嚴家,就算不能嫁給傅君然,你也絕對不能嫁到嚴家,我會給你找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讓你嫁進去,雖不能大富大貴,但也衣食無憂,至於嚴家的那個,你想也不要想。”宋夫人嚴厲的開口。
白洋洋的臉上卻滿是不可置信,她沒想到宋夫人已經強勢到了這種地步,若不是爲了依附她,白洋洋這段日子怎麼會這麼忍氣吞聲的,她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出路,宋夫人竟然要斷了她的後路,她纔不要嫁給什麼普通的家庭,她想要的是花不盡的錢和滔天的權勢。
“宋夫人,我不是你的女兒,你未免管的太寬了吧。”白洋洋再也忍不下去了,宋夫人這麼專橫霸道,她以爲自己是誰,她白洋洋想要嫁給誰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管。
若是以前,宋夫人想讓她嫁給誰,她一定會聽的。但是宋夫人如今對她就像是傭人一樣對她非打即罵的,白洋洋對宋夫人心裡早已經存了怨恨,只不過是缺乏一個機會而已,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一向隱忍的白洋洋也忍不住爆發了。
“我管的寬?”宋夫人站起身來,那張依舊漂亮的臉上滿是陰寒,她在白洋洋身上投資了那麼多,怎麼能讓她變成嚴家的媳婦呢?若真是白洋洋成功嫁進嚴家,以後遇見了死對頭,那個女人一定會把她往死裡奚落。
“白洋洋,我還就是管你了,我說不能嫁就是不能嫁,我現在就給嚴家打電話,我倒要看看,他們嚴家敢不敢娶你。”宋夫人氣的肺簡直都要炸了,早就知道白洋洋不是個省心的主,沒想到現在居然讓她這麼不省心。
她拿起電話,找到嚴家的號碼。
眼看就要撥出去了,一隻纖細的小手將她手裡的手機搶了過去,還沒等宋夫人反應過來,白洋洋已經把手機裡的電話卡拿了出來:“宋夫人,嚴家,我嫁定了,你總說自己對我好,你想想你到底對我做過什麼,我從來沒有這麼怨恨過一個人,我每天都在忍着,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忍下去了,至於你宋夫人,你對我做的,我會一筆一筆的和你算清楚!”
“賤人!”宋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她看着白洋洋轉身開門的身影,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衝着白洋洋砸了過去。
一股粘稠的液體從她後腦勺上流了下來,伴隨着水杯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白洋洋的一顆心也裂成了碎片。她沒想到宋夫人竟然想要殺了她。
在昏過去的那一瞬間,白洋洋轉過頭,漆黑的眸子裡滿是仇恨。
宋夫人被她看的心驚肉跳,再看地上滿是鮮血……
絕對不能在家裡死了人,宋夫人鎮定的叫了傭人,只說是白洋洋自己碰到了桌角所以纔會變成這樣。
那傷口處可是有玻璃碎片的,醫生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礙於宋夫人的身份,只能把白洋洋怎麼傷的改了。
白洋洋受傷的事情被宋夫人利用了一把,她那哭的慘兮兮的說白洋洋快死了的聲音讓白暖暖不畏嚴寒的冒着風雪趕了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白暖暖的臉上還帶着倦意,她是被宋夫人大半夜從被窩裡挖出來的,跟在她身後的是一臉黑氣的戰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