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差不多了,就把鍋端了下來放在了草地上。
“我佔去了你的那麼多第一次,突然感覺自己好幸運啊。”白洋洋感嘆着,並未看到傅君然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寒光。
他給她盛了碗飯,仔細的把筷子擦乾淨之後遞給了她:“嚐嚐怎麼樣。”
傅君然笑起來的時候很漂亮,他本就長了張雌雄莫辯的臉,配上他那雙茶色的眼睛,溫暖笑起來的樣子,就好像是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王子一般。
白洋洋心跳有些加速,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上了頭頂,她接過那碗飯,垂下頭去,沒有讓傅君然看到她眼中的感動。
這麼多天了,只有這個男人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照顧她,關心她,幫助她。
正如那天晚上在所有的人都指責她的時候,這個男人從天而降,將她從地獄中拉了出來。
她成爲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時,是這個男人怕她悶帶着她出去玩,領着她出來野營,將她帶進了自己的私人領地親手下廚給她做飯。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包括她喜歡了很久很久的戰長風。
她這輩子,跟過的男人多到她數不清,但是她可以確定唯一喜歡過的只有戰長風,唯一動心過的只有傅君然。
和戰長風的冰冷不一樣,戰長風的冰冷只能讓她仰望,而傅君然很溫暖很溫暖,就像是冰天雪地中那跳躍的火焰,讓她想要靠近,哪怕被融化,哪怕粉身碎骨,她都想抓住這天地間唯一剩餘的一抹溫暖。
“好吃。”她嚐了一口,真的很好吃。
低着頭,白洋洋快速的扒着碗裡的飯,晶瑩的淚水從她臉上滑落,融入脣中,有些苦,卻帶着一絲絲的甜。
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好吃就多吃點。”傅君然笑的溫柔,看着白洋洋的眼中滿是笑意,但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
兩人吃了很多,白洋洋摸着自己撐的圓滾滾的肚皮自告奮勇的去洗碗了,傅君然則是跳下溫泉痛快的洗了個澡,白洋洋洗完碗出來,看到的就是傅君然只穿了一條四角褲從溫泉裡爬上來。
他外表看起來像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穿着衣服的時候顯的有些瘦弱,但是白洋洋今天才知道他的身材很好,結實的六塊腹肌在燈光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他身上有很多傷疤,非但沒有破壞美感,卻憑添了許多男人味。
白洋洋站在那裡忽然紅了臉頰,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傅君然披上了外套:“要不要洗一下,放心,我會在帳篷裡呆着,不會偷看的。”
“君然哥哥……”她羞澀的叫了一聲,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傅君然暗示的這麼明顯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外面的月光很好,白洋洋一個人泡在天然溫泉裡只覺得渾身的皮膚都舒暢了起來,她閉上眼睛,舀了些水從臉上澆了下去。
她的心一直都沒有靜下來,站在帳篷外面,白洋洋有些猶豫。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猶豫,心裡似乎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告訴她,那個男人不是她能肖想的。
怎麼可以呢?
這個男人是她的,只有依靠着這個男人,她才能重新站起來。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白洋洋咬了咬牙,掀開帳篷走了進去。
裡面的光線有些暗,她看到地上躺着一個人。
一個帳篷,又只有一個被子,傅君然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白洋洋也顧不上矜持,她咬了咬下脣,輕輕的在他身邊躺了下來,她剛剛沐浴過,身上有些涼,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皮膚,卻感覺到就像火燒了那般燙人。
昏暗的光線下,白洋洋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聽到他安靜的呼吸,她有些忐忑的躺在他的身邊,遲遲沒見傅君然有所動作,她忍不住率先開口:“君然哥哥,你睡了嗎?”
她扭頭看向旁邊的男人,卻被身邊的人一個翻身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身下,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只要她往前一湊,就能碰到他的雙脣。
白洋洋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身下的被單:“君……”
她的話湮沒,男人的吻似乎有些急切,白洋洋心頭不由一震,還以爲傅君然是君子,卻沒想到他做起這種事來竟然這麼迫不及待。
她剛剛沐浴完,身上只圍了一個浴巾,男人的手只是輕輕一扯,那礙事的浴袍就被扔在了一邊……
帳篷裡一片火熱,男人女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不遠處,俊美的臉上滿是冷意,他緩緩的勾起脣角,茶色的雙眸中有的滿是冷血無情。
背叛的滋味是什麼樣,白洋洋很快就能嚐到的。
白洋洋睜開眼睛她看着躺在身邊雙目緊閉的俊美男人,臉上滿是饜足的笑容。
她確定,自己喜歡上了這個把她從地獄拉進天堂的男人。
她對傅君然的喜歡和戰長風不同。
那個時候戰長風利用她爲了讓白暖暖嫁給他,那個時候她雖然羨慕過白暖暖,卻並不喜歡渾身冰冷的戰長風,他太冷了,和他在一起會讓自己的凍傷。
後來喜歡上戰長風只是因爲,他對白暖暖太好了,好的讓她嫉妒,想要不折手段不顧一切的把他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