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叫上付娟和落雨一起去的,我去見宋欣顏是因爲她知道我玉佩的事情。”白暖暖心虛的壓低了聲音,聲音就像是嗡子嗡嗡一樣。
戰長風皺了皺眉:“大聲說話。”
“是!”白暖暖反射性的坐了起來,她跪坐在牀上,脊背挺的筆直:“我是叫上付娟和落雨一起去的,我去見宋欣顏是因爲她知道我玉佩的事情,我必須去了解真相不管她說的是真的是假的,我都要去驗證一下。”
她的聲音比剛纔拔高了不少,又幾乎是貼着戰長風的耳朵說的,戰長風被她震的耳朵隱隱嗡鳴,不着痕跡的往外移了移身子,拉開了與白暖暖之間的距離。
戰長風冰寒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危險的微笑,那笑容如同罌粟花一般美麗,讓人忍不住被他吸引甚至沉、淪,明知道那是有毒的東西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再三靠近。
白暖暖癡癡的看着他,這張臉雖然自己天天面對,有時候白暖暖還是會因爲着一張臉而失神。
他長的可真好看,真的很秀色可餐。
不知不覺,白暖暖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而她自己一點都沒有發現。
戰長風被她那一句秀色可餐給逗的笑了起來,心中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雖然他的笨蛋老婆去見危險人物了,好在知道帶上了幫手,這點比起以前可是進步了不少,值得表揚。
想着,戰長風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雖然聲音還是很冷,但比之前卻是溫柔了不少:“以後無論什麼事情但凡我不在你身邊,都要提前告訴我,由我來決定你做或者不做。”
戰長風真的很擔心他家笨蛋媳婦被人賣了還幫着別人數錢,找一個笨老婆簡直太操心了。
“是,教官!”白暖暖敬了個軍禮,一頭栽在戰長風的腿上,頭枕着他的雙腿不老實的來回打滾。
“有你在真好!”白暖暖擡頭看着男人剛毅的下巴,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戰長風的手落在了她的臉上,用力的捏了捏:“別轉移話題,繼續說!”
他用手蓋住了白暖暖的眼睛,沒讓她看到自己因她那一句:“有你在真好”而染上紅暈的臉。
感覺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掃着他的掌心,戰長風的脣角揚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在白暖暖看不到的地方,他用嘴無聲的發出了幾個字的脣形。
“有你在同樣真好。”
“宋欣顏說宋迪,哦,宋迪就是宋家找回來的那個大小姐,宋欣顏說她身上有我丟的那塊玉佩,而且她是拿着那塊玉佩和宋夫人相認的,長風,你說宋夫人是我母親,還是那塊玉佩只是巧合呢?”
白暖暖的聲音有些哽咽了起來,她聽宋欣顏說宋夫人經常想念那個她丟失的孩子,白暖暖的心裡就很難受。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父母丟了自己是因爲不喜歡自己,或者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丟了自己。不管是因爲什麼,自己都不會因他們而有所改變,但是聽到宋夫人時常想念她,白暖暖的鼻子就開始酸了起來。
她不在乎那個身份,她在乎的之後自己的爸爸媽媽而已。
哪怕對方的身份是乞丐,只要是她的爸爸媽媽,她都不會嫌棄。
而現在別的人用了她的玉佩佔了她的身份,佔了她父母的疼愛,佔了她一直渴望着的親情,白暖暖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疼。
戰長風自然對宋迪知道的一清二楚,剛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讓人查了宋迪的身份,那個女孩子的確是一個孤兒,年齡也和宋家丟的大小姐很符合,她的樣貌更是隨了宋夫人七分,只要見過宋夫人的都會說宋迪是她的女兒。
而現在弄出來這樣的事情。
戰長風那雙眸中的那抹黑色越發的濃郁了,他拿開自己的手,緊緊的盯着白暖暖那帶着淚意的眼睛:“宋欣顏說的都是真的嗎?她不是在騙你?”
戰長風是不相信宋欣顏的。
畢竟那個女人可總是和他作對呢。
更何況……他又怎麼會相信欺負過他老婆的女人。
“我寧願她是在騙我,但是玉佩的事情做不了假,她給了我一張照片,上面的玉佩和我丟的那塊一模一樣。”白暖暖起身,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張照片。
雖然照片有些模糊,但那塊玉佩的形狀質地色彩還有雕刻的工藝完全就是白暖暖丟的那塊。若是宋欣顏說的是假的,她又怎麼會知道玉佩的事情呢?
那塊玉佩除了院長媽媽,還有死去的白洋洋,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戰長風捏緊了手中的照片,他轉過頭,看着一臉失落低着頭的白暖暖,薄脣緊抿着,過了半響他緩緩開口說:“你想認回自己的父母嗎?”
白暖暖用力的搖頭:“我不知道,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相信誰的,長風……爲什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呢?如果我真的是宋家人,那宋迪手裡又爲什麼會有我的玉佩?她和宋夫人又爲什麼會長的那麼像?”
白暖暖聳了聳肩膀,有些自嘲的勾了勾脣角:“或許是宋欣顏騙我,也或許真的只是個巧合呢,我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父母對我來說是多麼奢望的兩個字啊,雖然也會失落,也會難過,但是凡事還是要有證據不是嗎?”
“放心!”戰長風只是說了兩個字,白暖暖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是的,有他在,她萬事可以放心。
只要有他在,她什麼都不怕。
她現在有愛人,有孩子,有家庭,她還怕什麼呢。
想通了這些,白暖暖撲上去就像是樹袋熊一樣手腳並用的抱緊了戰長風:“我好餓,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其實他想吃的是她……
戰長風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雙手圈住她的身體,穩穩的站起身來。
剛走到門口,戰長風忽然停住了腳步,看着在自己懷裡竊喜着渾然不知道已經被抓包的白暖暖,嘴裡的那句:“我是不是太慣着你了”這句話又被少將大人嚥了下去。